外麵是隆冬,下著大雪,但冉央身上卻出了一身的汗,汗珠從額頭滾落,滴到了睫毛上,冉央眼睛眨了眨,有些迷糊。
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是當他無數次想跑出去的時候,但下一秒就又會被秦非扯著腳腕,拉了回來。
“皇兄……”
冉央嘴上一疼,他遲鈍了反應了過來,“哥……哥……”
“嗯?”帶著喑啞的聲音響起。
冉央皺眉,手指沒忍住在秦非的背上拉出幾條長長的血痕。
“我眼睛……看不見了。”冉央眨了眨,“汗掉進去了,有些疼。”
“你幫我擦擦。”他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好似不給他擦,他就會哭給你看,或者用那口糯米牙咬著你。
“好。”秦非俯身,吻了上去,吮乾了睫毛上的汗珠。
“現在能看見了嗎?”他問。
冉央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兒,睜開眼睛去看他,眼角緋紅,睫毛因為汗水的原因,有些粘在了有一塊兒。
冉央對上秦非低沉的目光,顫了顫,溢出些淚水來,眸子裡是一片薄薄的水霧,醞著最動人的純//欲,“你為什麼還沒好?我想回去。”他軟軟地說,“我不喜歡這裡,又冷又硬。”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從亭子裡變成了禦花園的假山裡,這裡到處都很硌,隻有秦非的身體是暖和的,他隻能拚命地往秦非懷裡鑽。
“阿招……阿招……”秦非沒有回他,隻是低頭,用鼻尖在他頸肩蹭著,像是在嗅些什麼東西。
很快,冉央就感覺到了不對。
……
……
“阿招……你身上……好香……”秦非喉嚨發緊地說。
……
……
外麵時不時地會有禁軍巡守的聲音,幾乎是每隊每兩炷香的時間會在這裡巡守一次。
冉央聽見外麵有腳步聲,迷迷糊糊地以為又是禁衛軍的人,他象征性地踹了踹秦非,讓他小聲一點。
但奇怪的是,這次秦非,非但沒有變緩慢,還有越來越快的架勢。
冉央猛地大睜著眼睛,眉頭皺著,一口咬在了秦非的肩膀上。
冉央抬腿踹了一腳秦非的臉,想往外爬,他白皙的胳膊剛伸出去,就被抓了回來。
秦非將冉央遮得嚴嚴實實,抬眸朝不遠處看了一眼,神情冰冷陰鷙,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隨後,又將冉央帶回了假山裡麵,開始哄著這個嬌氣不停鬨騰的人。
冉央腳踩在秦非下巴上抵著,不讓秦非靠近。
“剛才外麵有人?不是禁衛軍的人?”冉央喘著氣問他。
“阿招聽錯了,外麵沒有人。”秦非垂著眼睛說。
冉央腳白皙得很,尤其是腳趾粉圓可愛,像是一顆顆小湯圓。
“可我分明聽見……”冉央話還未說話,就隻感覺自己的腳趾有些濕熱。
他驚訝地看著秦非,連忙將腳收了回來,發出“啵”的一聲響,扯出一道絲線。
收回去的腳腕被人及時捉住,冉央手指著秦非,“你……”
秦非笑了笑,“我幫阿招擦汗……”
他手握住了冉央的腳,擦乾了上麵的涎液,再次俯身……
長臂整個地將冉央圈在了懷裡,他好像很喜歡這種動作,像極了雪夜中頭狼圈食獵物的場景。
冉央被抱著,甚至連動都不能動。
.
假山外麵,有道身影跑得飛快,中途摔了個幾個跟頭,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額頭上全是汗,後背也被汗濕了一大塊。
“咚,咚,咚……”胸腔裡那顆心臟跳得快要蹦了出來。
袁海捂著胸口,大喘著氣,索性躺在了雪地裡沒有起來。
他眼睛大睜著,一動不動,直到有雪花落進了他的眼睛裡,袁海才眨了眨眼睛。
他剛才看見了什麼……
太子……太子整個人都覆在了阿招的身上……
他從懂事起,就經常乾這些事情,那些姿勢他再熟悉不過了,幾乎是看一眼就知道在乾些什麼。
不……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袁海捂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他在夜宴上拿到了好吃的糕點,原本是想等溫清走了之後,再去找阿招的。可是,他才剛進去,沒一會兒,那個溫清就回來了。
身上滿是白雪,連頭發上也是,如果不是他在動,根本都分不清,他原來是穿的什麼顏色衣服。
他見溫清回來了,還以為是被阿招狠狠地拒絕了一把,當即就開心了起來。
趁著他老爹沒注意,裝了糕點就往外跑。
結果到了剛才的那個亭子裡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看見人,但桌子上還留有之前沒吃完的棗糕和一盤冰鎮的葡萄。
袁海一開始以為冉央隻是有事去了,可是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見到人影。
他提著糕點,在亭子周圍到處找了找,一直找到了禦花園。
正在下大雪,那裡晚上幾乎沒有人。
就在袁海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兒悶哼,嗓音甜膩,仿佛含著蜜糖似的。
袁海一聽就知道是在乾什麼,當即就傻逼了。
誰啊,這是,不要命了,敢在皇宮裡行這檔子事兒。
誰知道,他伸頭去看,然後就看到了,太子和阿招……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袁海嘴裡胡亂說著,“不可能的,太子和阿招根本就是兩派,水火不容,怎麼可能會……會是這種關係,再說了,他們不是……兄弟嗎?”
袁海想起,他對上的那雙陰鷙的眼睛,頓時就拿著腦袋撞地,撞得砰砰響隻響。
“咚,咚,咚……”
冉央是被一陣陣聲響給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對上的是被咬得體無完膚的肩膀。
秦非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正放在他的後腰上。
“阿招,新年快樂!”
冉央警覺,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你想乾什麼?”
他往後動了動,這次的腰身竟然罕見地沒有痛。
秦非俯身,長臂直接落在了冉央的肩膀上,將他圈在了懷裡,“怕你早起腰疼,給你輸送了半晚上的內力,阿招就這樣對我?”
冉央手掌抵著秦非的下巴,拒絕讓他親自己的嘴唇,“外麵是什麼聲音,吵得很。”
“今天大年初一,正在放煙花。”
冉央:“???那我現在在哪裡?”他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原本是說好初一要先去蕭貴妃那裡的。
秦非勾著嘴角說,“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