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邊知道他賭博的事情,卻沒有聲張,也沒有找張香蘭麻煩,是看的起他,還是覺得無關緊要?
李初堯放在桌上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桌麵,忽然,他眼裡閃過一道亮光,按道理講,蘇家那邊寫信也應該是聯合張香蘭才對,畢竟她明麵上是自己的生母,怎麼最後做主的會是老夫人呢?
李初堯倏地站起身,往客棧外麵走。
慶新街整個放眼過去,全是客棧、酒樓和花樓,越往裡麵走,越是喧囂繁華。
因為來往的富家子弟比較多,街頭的乞兒隔三差五的總有幾個。
來肆酒樓離迎來分棧最近。
李初堯拿著碎銀子過去,扔在乞兒碗裡,嘴裡念叨著說:“破財免災,希望明天能多贏點。”
乞兒衝他一笑,“公子心善,定能心想事成。”
“真會說話。”李初堯笑笑,慢悠悠踱步回了客棧。
客棧三樓。
瓊叔稀開窗戶一角,目光落下李初堯身上,眉心緊促。
“瓊叔,不是說二公子在外麵欠了不少債嗎?怎麼還有心思打賞乞兒?”說話的人一身家丁裝扮,嘴角有一顆小痣,眼睛細長,眼尾下彎,不笑似笑。
“臨威,做好你的本分,不該多嘴的就閉上嘴。”
臨行前,張香蘭攔住瓊叔,以好生照顧二少爺之名,塞了兩個人進來。
一個是眼前的臨威,另一個是臨南。
前者笑麵虎,後者毫不起眼。
總之,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臨威絲毫不懼,他彎著的眼睛更彎,“夫人說了,米鋪的事情,瓊叔也有一份,她是主子,有什麼錯,老爺和老夫人不看僧麵看佛麵,頂多說一頓,麵壁思過幾日也就過了,但瓊叔就不一樣了,管家這個位置,李府能做的人可不少。”
瓊叔麵色鐵青,放在窗戶上的手指收緊,平整的指甲在木雕上留下一道劃痕,他不動聲色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淡道:“夫人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會去辦,隻是二少爺施舍乞兒銀兩,你不應該問我,而是該去問二少爺為什麼。”
臨威冷哼了一聲,衝坐在一邊事不關己的臨南使了一個眼色。
這樁婚事哪那麼容易,老夫人希望順順利利,夫人偏不這麼想,他們此次來沂南,除了監視二公子,還有阻撓婚事,不順利進行。
臨南看了瓊叔一眼,隻身開門離開。
“你們倆彆胡來!”瓊叔眯了眯眼睛,他早該明白張香蘭派來的人,不會這麼簡單。
“瓊叔,我們隻聽夫人的,夫人說了,她得不到的好處,老夫人也彆想得到。”
“那你應該問問夫人,究竟是想要二公子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蘇家公子若是個燙手山芋,夫人恰好阻撓了婚事,不是離她的初衷更遠了嗎?”
“再說了一個連嫁妝,娘家都阻撓不送到手上的雙兒,能過什麼好日子。”瓊叔說完麵不改色瞧了臨威一眼,他袖中的拳頭捏緊,手背上青筋凸顯。
臨威眼睛閃爍了一下,看了瓊叔好半響才說:“瓊叔的話,我會給夫人帶到。”
說完人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