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掌櫃的明明就是口硬心軟。
溫仲夏走到大堂,路上和幾個熟客笑著互動。
“今兒味道可還行?哈哈過獎了,客官喜歡就好。”
“各位吃好喝好啊,有事儘管喊我。”
說笑著,來到杭曜他們這桌前。
杭曜早在看到她進了大堂那一刻就站了起來,雙眸噙著笑意,望著她一步步走近。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學生先起身齊齊叫了聲“溫掌櫃”。
整齊又響亮,其他客人循聲瞧了過來。
溫記時常有大批學生來吃飯,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溫仲夏趕緊招呼他們坐下,笑著問杭曜:“你今兒怎麼有空白天過來?”
杭曜道:“這兩天他們考私試,上午剛考完,下午休息,就帶他們一塊過來吃個飯。”
溫仲夏現在不在太學那邊忙,都忘了他們每個月得考試。
其中一學生樂嗬嗬道:“杭博士答應我們,今兒是前菜,要是考試結果出來,考得好,他還要請我們在溫記吃頓大餐。”
溫仲夏笑了:“那看來你們杭博士定是要破費了。”
杭曜如今會主動請學生吃飯,學生們也敢當著他的麵開玩笑,不再像以前那般怕他了。
這是好事,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隻要是在溫記破費,咱們杭博士心甘情願。”另一個學生嬉皮笑臉地打趣,其他學生跟著哄笑,結果換來杭曜一記眼刀,頓時又慫了。
好吧,人情味有了,但還不多。
溫仲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剛做了個新菜,你們幫我品鑒品鑒。”
學生們摩挲著雙手,興奮道:“太好了,我們最愛嘗新品,溫掌櫃,快快上來。”
坐在他們斜後方的龐平不禁豎起耳朵,又有新品?
能不能不要這麼勤快,這樣搞得同行很累曉得吧。
心裡罵歸罵,等到溫仲夏端著托盤上來,他依舊伸長脖子去瞧。
隻見托盤上似乎是一個灰撲撲的泥團。
這是要吃土嗎?
杭曜和學生們望著泥團和旁邊的小錘子,也十分不解,這是什麼吃法?
”這道菜喚做叫花雞。”溫仲夏笑著解釋。
眾人皆為這名字感到驚奇。
“莫不是叫花子吃的雞,由此得名?”一學生發問。
溫仲夏拿起錘子敲打泥塊,笑著說:“差不多,有些人嫌叫花雞不好聽,又另取了個名字富貴雞,我倒覺著不如叫花雞更有趣味。”
“富貴雞聽著平平無奇,叫花雞反而讓人好奇。”杭曜也道。
溫仲夏幾下將乾硬的泥團敲碎,她做的叫花雞不是原始的埋在土裡,有烤爐更方便。
泥塊扒掉,露出裡麵黃褐色的荷葉,荷葉包一出,隱隱約約的香味飄散開來。
等到荷葉徹底揭開,一股子濃鬱的肉香味撲麵而來。
學生們按捺不住,集體驚呼一聲“哇”。
荷葉裡麵包裹著的是一整隻雞,色澤金黃,泛著油潤的光澤,荷葉底部積了淺淺一汪雞湯,肉香中夾雜著淡淡的荷葉清香,令人胃口大動。
剛剛還在嫌棄叫花雞名字土的人,現在隻想趕緊嘗一口。
學生們先扯了一隻雞腿,雙手奉上,孝敬請客的博士。
杭曜勾了勾唇角,用碗接過雞腿,又伸到溫仲夏麵前,請她先吃。
溫仲夏莞爾一笑,“你吃,我已經嘗過了。”
學生們對著叫花雞下手,一點也不客氣。
雞肉輕輕一扯,立即脫骨,又嫩又滑,滿滿的汁水味道極鮮。
雞肚子裡還塞著好多的料咧,香菇、栗子、糯米、乾果……
這些配料完全吸收了雞湯的鮮美滋味,吃一口帶著濃鬱的肉味,那叫一個香。
“香味和汁水被泥土和荷葉牢牢鎖在雞肉裡麵,酥爛多汁,老少皆宜,可以賣。”
說是品鑒新菜,杭曜自然是認真點評。
那幾個學生則顧不得說那麼多話,每個人嘴裡都塞著雞肉,含含糊糊地說“好吃”“太香了”,以及“哎呀給我留一塊”。
溫仲夏看得失笑,又叮囑他們彆搶,小心燙著。
這頭一桌子人吃得滿嘴流油,那頭龐平眼饞地口水四溢。
“唉,我也要一隻叫花雞。”
忍不了了。
溫仲夏回身看他,麵帶微笑:“龐掌櫃對不住,叫花雞還沒有對外售賣,想吃得再等等。”
“不想等,你現給我做一隻。”龐平直言道。
“今兒食材不足,最快也要等到明日開始賣。”
龐平饞得很,“明日就明日,我要兩隻叫花雞。”
“可以。”溫仲夏喚來楊金花,她拿著個小本子遞給龐平,“預訂請簽名,寫上名字和預訂數量,再付定金。”
龐平沒料到吃個雞還這麼麻煩,一看那本子,竟密密麻麻寫了一溜。
“什麼情況,難道我不是第一個預訂的嗎?”
溫仲夏笑眯眯道:“這些都是我們溫記的熟客,隻要有新品,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預訂,先來後到,龐掌櫃你得排在他們後麵。”
龐平磨牙,這麼多,明兒可能都不一定輪得到他。
這個叫花雞,不吃也罷。
隨後……
“筆拿來,我要兩,不四隻。”
排都排了,必須多來幾隻。
他倒也看看,這個名字如此粗俗的叫花雞,到底是個啥味。
溫仲夏看著預訂簿上的訂單,這叫花雞還沒推出,就有如此多的訂單。
真好,都是小錢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