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而笑,從吃喝、減重,一路聊到穿衣打扮,越聊越歡,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榮秀突然話題一轉,問起馮信以前是不是常來溫記吃東西。
溫仲夏坦誠回答:“馮衙內是我們的老顧客,還有他弟弟,經常來捧場。”
“那他以前有沒有帶過女人到你店裡來?”榮秀縣主一臉好奇但又平靜的神情,像是在八卦不相乾的人。
溫仲夏表情未變,心裡頭謹慎起來,她今兒來敢情不隻是吃飯,還兼帶查崗?
她斟酌一番說:“馮衙內為人豪爽,廣交朋友,他帶過幾次友人來溫記相聚,但女人從沒見過。”
馮信確實沒帶過女人來,至於他去彆的地方找,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榮秀噗嗤樂了,“溫掌櫃,你莫要緊張,我就隨口一問,不是來翻舊賬的。”
她雲淡風輕地說:“其實他以前那些風流事,我早知道了。”
“您知道?”
榮秀點頭,“我堂堂縣主要嫁人,自然要把對方裡裡外外調查地清清楚楚,連他有沒有隱疾我都曉得。”
縣主說得頗為得意,一點也不介意說出來。
溫仲夏心中暗暗佩服,原來她還想縣主嫁過去,要是知道馮信以前的風流往事,會不會覺得受委屈。
沒想到人家是個清醒人,考慮很全麵,連身體是不是康健都查了一通。
不過她有些不解,“那您不介意馮衙內以前那些事兒?”
榮秀縣主慢悠悠地看著自己纖纖玉指上的蔻丹,“嗨天底下的男人大多數都一樣,沒幾個不風流的,就算不找他,換成彆的公子哥,不也是家裡有通房丫頭,外麵有紅粉知己,大差不差。”
她出身王府,從小到大見過的貴族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風流成性,看多了亂七八糟的醜事,她本身就對婚姻沒有過高的期待。
“反正都差不多,我還不如選個合我眼緣的人。”
馮信就是如此,在那次元宵宴的一眾公子哥中,他外貌出眾,又能說會道,為人風趣,能和她聊得投機,還能逗得她開懷大笑,這些就足夠了。
以後夫妻天天相對,總不能挑個長得醜,又沉悶無聊的人吧。
至於馮信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她沒太放在心上。
她貴為官家親封的縣主,就算嫁過去了,在馮家也是身份最尊貴的。
誰要是敢怠慢她,她可絲毫不會容忍,抬抬腿就回王府告狀去。
男人不著家沒關係,她有錢有閒,樂得悠閒自在。
如果馮信做的太過火,那就一腳踹了他,和離。
她又不怕,怕的該是馮家。
溫仲夏微微挑眉,這位縣主倒是想的很通透嘛,像她這麼有錢有地位,男人確實就沒那麼重要。
當然她的身份給了她足夠的底氣,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孩子多數隻能忍耐。
“縣主,您為什麼願意對我說這些話?”畢竟今兒她們倆才第一次見麵。
榮秀彎了彎唇角,“算我和你投緣吧,再者這些話又不是什麼秘密,成親前我就和他都挑明白了。他答應我,以後不會再去外麵風流,當然這種話我不會信,看他日後的表現吧。”
“目前來說還算聽我的話,我讓他去衙門找個差事做做,他也去了。”
“我榮秀的丈夫總不能是個在外麵吊兒郎當,什麼事業都沒有的紈絝子吧。”
溫仲夏更加咋舌,馮信連他爹娘逼了那麼多年都沒去找個官做,如今竟然被縣主說動,也要進入官場。
對他來說,那就是與以前的逍遙日子徹底再見。
萬萬沒想到馮衙內成個親轉變如此大,這位縣主看來有些好手段,厲害。
“有縣主當賢內助,馮衙內以後必定官運亨通,成就一番大事業。”溫仲夏笑道。
榮秀道:“我不指望他當成什麼大官,但至少說出去不能丟我的臉麵。”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兒,相談甚歡,臨走時縣主說以後要常來。
溫仲夏自然非常歡迎。
榮秀縣主果然說到做到,沒過兩日又來了,這回還是和馮信一道同行。
小夫妻還在新婚期間,看上去頗為親密。
尤其是馮信對縣主那叫一個嗬護備加,讓乾什麼就乾什麼,點了烤魚,魚刺自己一根根挑掉,把最鮮嫩的魚肉先送到縣主的碗裡。
盛了湯也得吹涼了,才端給她喝。
而榮秀縣主一臉自然地享受這一切,沒有絲毫扭捏,自信渾然天成。
馮信瞧著還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他天性風流,對女人都是如此細心,還是成親後真處出感情了。
亦或者是懼怕縣主的身份,不得不恭維她。
不論是哪種,馮衙內應當是被榮秀縣主拿捏住了,看上去也樂在其中。
很好,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