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吃著服部平次請的新乾線列車便當。
生冷的米飯和油膩的炸物引不起男孩多少興趣, 不過當一個人對麵坐著一個熱情似火、總是拉著自己聊天的人時,不管手裡的食物有多糟糕,好像也可以入口了。
服部平次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的熱情就跟他的黑皮膚一樣濃烈,幾乎要把驕傲的藍眸小偵探蒸出一身汗。
“……我說, 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
服部平次忽然停下來, 略帶不滿的盯著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回過神來, 咽下嘴裡的炸雞:“啊啊,我知道。你是說大阪的那個案件對吧?”
好吧。工藤新一不得不承認, 雖然服部平次的熱情對他來說有點招架不住,但他還是很吃這一套的。哪怕發著呆吃冷掉的米飯,耳朵也在自動捕捉服部平次的聲音。
他把服部平次說的案子聽了個全。來自大阪的小學生偵探誌得意滿地跟他講了一個大阪的連環殺人案,起因是十年前的幾具焦屍,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筆巨額寶藏。而最近遠山和葉從兩人父親的閒聊中聽到這個案子再次被提起,服部平次就留了個心眼, 想拉上工藤新一來一次競爭。
工藤新一:……說實話, 有點幼稚。
服部平次就看著他:“你來不來?”
“當然要來!”小偵探藍眼睛一眨,“再說了,我不是已經跟你上車了嗎。”
工藤新一還沒有忘記遊樂園的事情, 亂入的雇傭兵和銀發大姐姐的失蹤,一切都是虎頭蛇尾的, 搞得工藤新一好不容易勾起來的偵探欲還沒過癮就結束了。如今服部平次邀請他一起破案,雖然起因有點幼稚, 但好奇心旺盛的小偵探怎麼能抗拒得了案件的誘惑。
其他人都沒有跟過來。鈴木園子這次認識了個空手道帥哥, 兩人不知怎得互生好感,帥哥邀請園子去看他的空手道比賽,再加上毛利蘭也參加了那場比賽, 遠山和葉作為好友自然也要去加油。
於是到最後,遊樂園冒險小分隊就隻剩下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兩個人了。
好在服部平次沒有讓他太寂寞,直接把小偵探擄回了大阪,從建議到行動不超過十分鐘。
不愧是熱情似火的關西人。
而此刻,熱情的關西人正坐在他對麵,用那雙真摯的眼睛看著他。
“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嗎?”
“唔,是有一點。”工藤新一吃下最後一口米飯,“不過還是要先去看現場的照片才行。問題是你爸爸會同意嗎?”
“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們背著他偷偷行動。”服部平次心大的搖搖手,“對了,垃圾桶在隔壁車廂。”
“哦,謝謝。”
工藤新一跳下座椅,準備把手裡的餐盒丟了。
他和服部平次坐的這個車廂是在列車的尾部,沿著車頭的方向走過去,走到下一個車廂,他卻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白野……姐姐?”
……
貝爾摩德盯著麵前的情侶。
兩人之間默契自如的相處模式,根本不需要猜測,貝爾摩德就能看出兩人的羈絆。可是……為什麼?
在此之前,貝爾摩德從未聽說過他們之間有什麼過深的感情。哪怕底下的人都在說,琴酒是Ms.T撿回來的,可貝爾摩德也沒有把這放在心上。按理來說,這頭冰冷孤高的狂犬,壓根不可能為一次救命之恩就俯首稱臣。
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按照時間線仔細算下來,應該是在德國。白野月見曾在德國法蘭克福短暫居住過幾年,後來法蘭克福的訓練基地覆滅,原因是自下而上的叛亂。
Bss派正好在附近的白野月見去消滅痕跡,白野月見卻從基地裡挖出了一個還活著的男孩,也就是後來的琴酒。
再後來白野月見搬去了倫敦,琴酒作為那場事件唯一的幸存者順利加入組織。
這就是貝爾摩德和朗姆所知道的故事的起因。
如今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一年,法蘭克福的基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
白野月見看得到貝爾摩德的眼神。
探究、審視,帶著點冰冷的利用,到底是組織成員,不可能因為一個名字就徹底對自己卸下心防。
沒什麼,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其實從一開始,白野月見就沒想著徹底掌控這位千麵魔女,她需要的隻是她在某些時刻的立場。至於其他的,管他呢。
畢竟,貝爾摩德跟琴酒不一樣。要知道那個時候……
正想著,耳邊傳來一聲脆生生的詢問。
“白野……姐姐?”
白野月見目光下移。
一雙水潤的藍眼睛,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麵前。一周目時早已成熟得不可思議的名偵探,此刻正用那雙還沒經曆過組織毒打的眼睛看著她,和她身邊的琴酒。
啊啦,這可真是……
白野月見挑了下眉,不禁感到好笑。
若是換成一周目,這會兒的小偵探恐怕早就豎起全身尖刺,用他的麻醉手表對準琴酒了。
可現在,沒有經曆過那些慘痛教訓的他隻是眨眨眼,眼睛裡甚至流露出八卦的色彩。
“白野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大哥哥是?”
“我的男朋友哦~”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