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一句話落了地,工藤新一頓時瞪大眼睛:“果然!”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果然些什麼。
不過既然白野月見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工藤新一毫不懷疑這一點。
唔……仔細看看,這個大哥哥也挺帥的,跟白野姐姐很般配的樣子。雖然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惹……不過白野姐姐靠過去的時候他欣然接受,所以果然是一對戀人吧。
仔細看還會發現銀發大哥哥在自己看過去的時候,摟著白野姐姐的腰更用力了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獨占欲?
由於鈴木園子和京極真最近關係的突飛猛進,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每天都在工藤新一麵前討論著戀愛相關的話題,搞得工藤新一被動的學會了許多新知識。這會兒他也陷入和毛利蘭一樣的八卦心態了。
小偵探的表情風雲變幻,白野月見笑著看他,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餐盒。
“這個,沒關係嗎?”
“啊。”
工藤新一反應過來,兩三步小跑著把東西丟了。隨後又跑回來,“白野姐姐也要去大阪嗎?我也是。有個跟我一樣、不,比我差一點的偵探邀請我過去,好像是他們那邊發生了案件,本地的警察不行,所以需要我這位名偵探過去呢。白野姐姐也一起過來嗎?跟這個……呃。”
話到中途忽然卡殼,白野月見微微一笑:“叫他小黑就行。”
貝爾摩德頓時眼角一抽。
她是知道琴酒本名是黑澤陣的,但是……這是可以告訴外人的情報嗎?更不要提工藤新一還是工藤優作的兒子,那位大名鼎鼎的偵探家,與各地警方都有著密切聯係。
這次出行,貝爾摩德因為自己的兩個身份都過於顯眼,便用了一張普通人的臉。白野月見和琴酒則沒有這個顧慮,所以工藤新一才會一眼認出她,而沒有看到兩人對麵的貝爾摩德。
這當然是好事,隻是……琴酒這邊,她是不是口風太不嚴實了?
千麵魔女抬眸看了一眼琴酒,隻見被泄漏了昵稱的冷麵男人神色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一個相當悠閒的姿態,甚至有點放鬆過頭了。
貝爾摩德在工藤新一看不到的角度瞪他。
你在搞什麼?
琴酒把下巴抵在白野月見腦袋上,看上去懶洋洋的,但他的唇邊卻有幾分冷笑。
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了?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
這是膽子的問題嗎?
另一頭,不知道白野月見說了什麼,工藤新一被勸走了。男孩一點也沒發現他們的疑點,還對著白野月見乖巧地說下次再見。
等到男孩的身影消失在車廂,貝爾摩德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
“很擔心?”
麵對皺眉的千麵魔女,白野月見彎著唇角,不緊不慢地說,“放心好了,再過不久,事情就可以結束了。”
貝爾摩德一怔。
再過不久……指的是多久?
耳邊傳來新乾線的列車提示音,再過十分鐘就要抵達大阪了。是因為這個嗎?因為馬上就要跟工藤新一分開,所以把琴酒的一點情報泄漏出去也沒問題……
還是說。她的意思是——
大阪城,一座充滿活力的城市。
與東京人與人的距離感不同,這裡的每個人似乎都更熱情好客,隨處可以聽到帶著口音的大阪腔。
而在遠離主城區的一個安靜街區,一棟有一定年代的一戶建。
身著和服的女人走到院子前麵的走廊,把手中端著的盤子放到木板上。
“需要來點和果子嗎?客人。”
女人溫聲問道。
被她詢問的是個身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聽到主人家的招待,他轉過頭,十分恭敬地對女人點了點頭。
“太感謝了,佳代子小姐。”
“哪裡。”
男人紳士的做派絲毫不會引起彆人的反感,女人用袖子捂著嘴輕輕笑了兩聲,而後又問:“您說有東西要交還給祖母,實不相瞞,祖母在幾年前就已經得了重病,如今隻能臥榻養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否把那個東西給我呢?”
“啊,這可有點難辦。”
男人撓撓打了發膠的頭發,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困擾神色,“我答應了那位……呃,這樣吧,不如等她們來了,佳代子小姐再去請示一下你的祖母?”
和服女人抿了抿唇:“這樣,也好……不過您提到的她們,是還有客人要來嗎?”
“是啊。”
身著白大褂的醫生笑了一下。
“再過不久,她們就會坐新乾線過來。到那個時候,一切混沌都能有個眉目。”
再過不久,沒錯。
再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