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滅口風險(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4057 字 8個月前

人嘛,雖有些小缺點,但不影響,瑕不掩瑜。

如哥舒璡堯,雖是權貴一派,倒也是為居安城的百姓做了實事。

誰能沒有缺點,庭淵自己也有大把的缺點。

來的時候頭腦清晰,堅決不融入這個世界,不多管閒事,來了一年多,閒事那是一點都沒少管。

一邊洗腦自己不管閒事,一邊真的遇到事還是會去管。

主打一個腦子和身體各乾各的,思想是思想,行動是行動。

他要是真做到了不管閒事,這天下百姓有沒有書讀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兩眼一閉床上一躺怎麼過都是好日子,何苦跟著伯景鬱滿天下跑,這天都要亮了覺還沒睡上。

想著床庭淵打了一個哈欠。

真困。

就擱著杵著他都快睡著了。

伯景鬱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靠著吧,倒不了。”

蘇月娘朝林玉郎吼道:“玉郎,彆管我了,你快逃!”

庭淵原本就迷迷糊糊地,被她這一嗓子吼得,猛地一震,無奈地歎氣。

咱就是說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突然情緒暴發,很嚇人,真的很嚇人。

一晚上都不知道被嚇了多少次。

讓庭淵想到自己以前小時候家裡養過一隻貓,又愛黏著他,晚上他睡覺的時候總要躺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猛地一彈,彈完了貓是接著睡了,庭淵被嚇得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心裡還要擔心自己冷不丁再被貓踹一腳。

伯景鬱一晚上的視線都在庭淵的身上,庭淵被嚇了多少次他自然是心中有數的,“你怎麼膽子這麼小。”

庭淵:“……”

“總是一驚一乍的,擱誰誰不害怕。”

驚風:“我就不怕。”

伯景鬱:“我也不怕。”

庭淵無語:“我嬌弱,我怕,不行嗎?”

驚風憋笑,“行。”

伯景鬱將胳膊伸給庭淵,“給你抱著,舅父那邊的小孩子們看狩獵也怕,都是抱著的胳膊不撒手。”

“那能一樣嗎?用眼睛看的,閉上眼睛就不怕了,用耳朵聽的,我總不能把耳朵閉上吧,我沒這技能。”

伯景鬱捂住了庭淵的耳朵,“這樣就行了。”

庭淵:“大哥,我不用聽他們講什麼的嗎?”

捂住耳朵還怎麼聽他們講什麼,又怎麼能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伯景鬱累了,他也沒辦法了。

林玉郎朝蘇月娘笑著說,“月娘,我不想跑了,即便跑出這裡,我也活不了多久。”

“月娘,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值了。”

蘇月娘的眼淚從林玉郎出現開始就沒斷過。

文浩看著她這樣,心裡更是痛苦,他以為自己為她付出真心,她也能以真心回應,可她對他隻是利用,讓他做替罪羊,她的真心給了另一個男人。

讓他想起了慘死在自己手裡的丁嬌兒,丁嬌兒以真心待他,他卻恩將仇報欺騙她的感情,騙取她的財物,他的真心給了蘇月娘。

文浩哈哈大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成了蘇月娘手裡的刀刺向無辜的丁嬌兒。

卻不知人家的心裡根本沒有她。

她與林玉郎才是兩心相許,真心換真心。

文浩一直心如死灰,庭淵都快忘了他,這會兒他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庭淵小聲嘀咕:“這不就是修羅場!”經典的你愛我,我愛她,她愛他。

就這麼幾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搞得一堆人的今晚CPU都快燒了。

林玉郎:“我不跑,我隻求能和蘇月娘死了埋一塊。”

蘇月娘哭著搖頭,“你不該出現的,你不該出現的。”

林玉郎道:“四處都是追殺我的人,東躲西藏我也累了,原本個月前我就該死了,月娘,是你讓我多活了個月,讓我懂了什麼是喜歡,或許這就是因果,你救我是因,我們死在一起是果,既然逃不掉,那就這樣吧。”

他已經看開了。

蘇月娘逃不掉,他也不想逃了,與其活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倒不如和心愛的女子死在一起。

蘇月娘地眼淚如泉湧,淚水被月光照得清晰透亮,她搖著頭,不願接受這個結局。

林玉郎和陳縣令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讓我們兩個埋在一起,如何?”

陳縣令想了一下,這個倒是可以,點頭同意,“可以,前提是你這個秘密,足夠讓我這麼做。”

林玉郎笑著說:“放心,隻大不小。”

一時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聽這個秘密。

林玉郎問陳縣令:“縣令可知道霖開縣的司戶聞人政強搶民女一案?”

陳縣令一聽這個案子,原本還有點困,直接不困了,“你什麼意思?其中還有什麼冤屈?”

伯景鬱庭淵和驚風紛紛認真聽他講話,內心震驚。

沒想到無意間插手這麼一個案子,背後竟然還能牽連出聞人政的案子。

伯景鬱催促道:“快說!”

他們此行來西府就是為了查聞人政這個案子,若林玉郎真知道些什麼,對他們來說非常地重要。

林玉郎卻不著急往下說,“縣令大人,這個秘密夠讓你把我們埋一起了嗎?”

陳縣令:“你接著說,我自然會埋你們!”

伯景鬱也道:“就算他不埋,我埋,你快說。”

林玉郎看向伯景鬱這邊,他今夜早就注意到了伯景鬱,偷屍時就看到伯景鬱和他身邊的隨從,看兩人一身勁裝,穿著華麗,倒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如今此人又對聞人政的事情如此感興趣,林玉郎雖不知道伯景鬱的身份,但他也能看出,這人不是普通人。

再者他身後所護之人,今夜的表現可實在是搶眼得很,若非他幾次破局,案子根本查不到這一步,他和月娘明日有極大的可能順利地出城。

他們這一行又是人,而院出門巡查正好就是人,因此他人很可能是院的人。

林玉郎倒也不怪庭淵查清所有的一切,即便他真的和月娘出了城,想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同時保護好月娘,幾乎沒有可能做到,月娘的目的達到了,他也沒什麼心願。就走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問伯景鬱:“公子說話可算數?”

伯景鬱:“當然,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林玉郎問:“公子可敢往下聽?或許要同我一樣被滅口,公子可懼?”

伯景鬱倒還沒回答,陳縣令先急了,“聽你說完接下來的話,還有被滅口的風險?”

林玉郎點頭,也不想隱瞞,“我雖是個殺手,卻也不想牽連無辜,縣令大人,聽下去確實可能被滅口。”

陳縣令趕忙搖頭,“那我不聽了,你莫要說與我。”

身邊一眾衙役也紛紛搖頭,不想聽,他們可不想被滅口。

若隻是冤屈,聽一聽倒也無妨,可若是涉及性命,縣令還是不想豁出自己的性命。

林玉郎看向伯景鬱,“即便是如此,公子仍要聽?”

伯景鬱:“自然要聽。”

陳縣令與伯景鬱說,“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會被滅口的。”

伯景鬱剛才對這位縣令還有些欣賞,此刻那是一點都沒有了,“當然要聽,我不怕被滅口。”

誰敢滅他的口,不想活了?

庭淵:“滅你的口,九族都不夠誅,祖墳怕是都要挖了。”

林玉郎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知道此人的來頭小不了,起碼是不怕被滅口的身份。

他道:“那你上前來,我說與你聽。”

驚風庭淵也跟著伯景鬱一同往前走。

見他人一起行動,林玉郎便更是相信,他人就是院的。

院從不單獨行動,因為彼此之間要互相監督。

“我倒要聽聽,是多大的秘密,能夠被滅口。”

周圍的衙役紛紛捂住自己的耳朵,誰都不想被滅口。

庭淵無語地說:“你們倒是相信他,就不怕他跑了。”

林玉郎:“我不跑。”

庭淵:“嘴上說的可做不了真。”

林玉郎也不辯駁,“但我能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人距離林玉郎極近,是能夠被他隨時偷襲的程度。

伯景鬱將庭淵擋在了身後,沒阻礙他聽話,也沒讓他暴露在外,之前浮光縣就有前車之鑒,一個不留神庭淵就被挾持,這種事情絕不能再次發生。

庭淵還挺感動,居然沒讓他去送人頭。

林玉郎:“官府發的海捕文書,說我在總府殺了一個官員,其實那個官員不是我殺的,那個官員與聞人政之間有些關係,想為聞人政鳴冤才被殺的。”

伯景鬱忙問:“聞人政的案子有冤屈?”

林玉郎搖頭:“我不知道。”

伯景鬱又問:“那你要說的秘密就是你在總府沒有殺官員?這個官員叫什麼名字?與聞人政是什麼關係?”

他不願放過任何和聞人政有關的線索。

林玉郎道:“死的官員叫賀蘭筠,與聞人政是同窗摯友,兩人一起科舉入仕,賀蘭筠在總府任府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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