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到底是誰的人(1 / 2)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9063 字 11個月前

周棠聽得滿心複雜,對於陳宴的這些往事,她一無所知。

她也一直都認為,陳宴應該是高考後就回到陳家了,做了他的陳家少爺,後來又一帆風順的掌控了萬盛集團,一躍成為了北城新貴,卻不知陳宴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差點沒命的經曆。

隻是那個時候,誰能讓陳宴傷得這麼重呢?又或者,是陳宴和蘇意吵了架就要去飆車自殺,然後出了車禍?畢竟,陳宴一旦情緒失控,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周棠下意識的順著徐清然的話想得有點遠,卻是正這時,身邊的徐清然似乎這才發覺了客廳的陳宴,神色一變,突然就幾步往前,先她幾步快速的進了客廳大門,隨即瞅準陳宴便說:“你這是不要命了嗎?我還在給你輸液,你跑下來乾嘛!”

嗓音剛落,徐清然便見陳宴那陰惻惻的視線朝他落來,帶著一種莫名的森冷和不懷好意。

徐清然眼角一挑,著實不喜陳宴這種死人臉的樣子,也沒搞明白陳宴對他這突然陰冷的態度又是為了哪般!

他也脾氣一來,放慢了腳步過去,待站定在陳宴麵前就說:“你這冰塊臉能不能換換?天天擺著這樣的臉色也不嫌膩,整得所有人都欠你似的!我看你就繼續折騰吧,最好是將傷口徹底折騰得感染了,或者繼續讓高燒燒壞你的腦子得了,到時候我也不用費心費神的治你了,你直接當個傻子或者去西天算了。”

陳宴微微陰惻惻的勾唇,因著高燒的緣故,他的臉上稍稍卷著幾許不太正常的紅暈,精神也沒有平常好,有點頹,又有點莫名的戾氣和猙獰。

“你也知道你是來治我的,而不是來玩兒貓的。”陳宴陰沉的說了一句。

徐清然簡直覺得陳宴不可理喻,“你腦子燒壞出現幻覺了嗎?你哪知眼睛看著我玩兒貓了?我的貓不是關在籠子裡的嗎?我怎麼玩兒了?我不過是過去瞧瞧都不成了?”

嗓音剛落,江楓帶著輸液瓶和輸液管也跟著下樓來了,極其無奈朝陳宴然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朝徐清然說:“徐醫生,他就是燒糊塗了,你彆給他一般見識了,還是重新為他吊個水吧。”

徐清然依舊冷著臉。

江楓繼續說:“你也知道的,他心情不好就是這個樣子。你若與他置氣,倒真劃不來。”

陳宴淡漠的轉頭朝江楓掃了一眼,沒說話。

徐清然臉色這才稍稍好點。

也是,陳宴這種神經病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若與他置氣,折騰的就是他自己,隻是他也明知道這點,可陳宴的所作所為的確太欠扁,太氣人了,這會兒若不是江楓勸著,他是真的想罵人了。

在他眼裡,這會兒的陳宴簡直就是在瞎折騰,好好的臥室不呆,非得拔了吊針跑下來坐著,也不知他這是為哪般。

徐清然默了一下,才忍不住朝江楓說:“你看看他在瞎折騰個啥,吊個水都能拔了針跑下樓來,我看他直接病死得了。你這會兒倒也真犯不著來勸我,還是多勸勸他吧,他這次若再將針拔了,我就真不乾了,陳宴這個人我也沒法兒治。”

嗓音一落,便開始冷著臉的重新為陳宴掛了水。

待一切完畢,轉眸時便發覺周棠已安靜的站在了不遠處,他這才轉身朝周棠自然而然的走去,待站定在周棠麵前便咧嘴笑了笑,仿佛剛才那氣急敗壞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我這會兒想起來了,我們還是加個微信吧,方便聯係。畢竟以後我去北城了,我們能多聚聚。”他誠懇的說。

周棠朝他微微一笑,也知道徐清然這個人是真的心思簡單,有什麼就說什麼,沒那麼多的彎彎拐拐。

腦子裡也不由的想起那晚陳宴提醒她說徐清然的家庭顯赫,父親乃高官,門楣顯赫,如此一來的話,若真能和徐清然交個朋友,也是極好的了。

“行啊,若你以後真來北城了,我請客帶你去吃頓好的,畢竟我這段時候的傷也麻煩你了。”周棠溫和的說了這話。

嗓音落下,她便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的二維碼,讓徐清然拿著手機添加她為好友。

整個過程,客廳裡安靜得讓人有點壓抑。

江楓滿目複雜,沒說話。

陳宴也沒說話,他那陰沉狠厲的目光靜靜落在周棠的臉上,隻覺周棠臉上的笑容極其的刺眼,讓他再度有種病態且想要徹底撕碎的衝動。

周棠故作自然,其實也能察覺到江楓和陳宴雙雙投來的視線,隻是她沒打算理會,待和徐清然加完好友後,徐清然便朝她說:“你的傷還是需要多躺躺,快回房間多休息吧。”

他可記得周棠方才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她厭惡陳宴,如今陳宴非得跑來客廳惹人嫌,他雖沒法讓陳宴回房去,那就隻能委婉提醒周棠讓她回房間避著。

周棠神色微動,順從的朝徐清然點了頭。

隻是正要回房時,因著陳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太威脅太有存在感了,她還是忍不住朝陳宴望去,隻覺陳宴這次著實像是病得不輕,臉頰燒紅,整個人也病懨懨的,隻可惜這種人就是傷了病了也不消停,這不,他那雙一直落定在她身上的眼睛,冰涼中帶著濃烈的戾氣,像要吃人似的,似乎又要對她找茬。

周棠也沒怕,臉色絲毫未變,目光徑直迎上他的眼,也沒有半許緊張。

隻是這次,陳宴竟難得的沒說話,也沒為難,隻是臉色太過陰沉難看,又似在強行壓製什麼。

周棠沒心思多想,幾秒後,她便開始麵無表情的將視線從他眼睛挪開,一路往前,緩緩的回了房間。

徐清然和江楓也很快被陳宴打發走,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江楓給周棠發了條短信: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周棠沒什麼表情的讀完,就刪了這條短信。

沒什麼打不打電話的可能,畢竟,一旦危險來臨,她根本就沒機會打電話出去,所以,遠水救不了近火,江楓也不能及時的救她,如此,她還是得靠她自己。

因著不想見到陳宴,她沒有出去吃午飯,午餐這頓就這麼挨過去了,隻是到了晚上,肚子就饑餓難耐,撐不住了。

想著客廳這會兒似乎沒什麼動靜,陳宴應該也耐不住的上樓休息去了,周棠便打開了臥室門,準備去弄點吃的或者點點外賣。

這時的客廳,一片昏暗,一燈未亮。

周棠小心挪過去將燈打開,待客廳刹那明亮之際,便見陳宴竟然還坐在那不遠處的沙發上,整個人陰氣沉沉的,看他那樣子,似乎從早到晚他都在沙發上沒挪動過一下。

許是被突來的燈光惹到了,他陰鷙的目光陡然朝周棠落來,頗有一種威脅和怪罪的意味,隻是臉頰未有早上時因為發燒而顯露出來的紅暈,反而透著一種病態而又脆弱的蒼白。

周棠微微一怔,沒料到陳宴竟然還在這兒,一時有些詫異,待沉默了一會兒,她便故作自然的忽視了他陰冷的視線,當著他的麵重新合好了門,坐會床上開始點外賣。

方才本還打算去廚房找點食材做點清淡的麵條,但既然陳宴還在客廳,也就沒那個自己做晚餐的必要了,她是真不想和陳宴單獨相處。

她也不知道陳宴為什麼要一直呆在沙發上,或許是心情又不好了,也或許是又要開始發瘋,她現在對陳宴的各種幺蛾子真的都快麻木了。

外賣大約在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周棠這幾天吃得太清淡了,今晚便換了口味,點了糖醋排骨和清炒鳳尾。

待出去拿到外賣後,眼見陳宴坐在沙發上似乎還不打算離開,她就想拿著外賣回房間吃,免得再和陳宴在客廳杠上,沒想到還沒走到房門處,陳宴就出聲了,“周棠。”

或許是太久沒說話了,他這時的嗓音有點沙啞,但語氣依舊欠扁的帶著幾許冷冽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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