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該心軟(1 / 2)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9498 字 11個月前

陳宴眼角輕微的挑了一下,落在她麵上的目光越發深邃,但還是沒掙紮。

在桌的幾人皆小心翼翼的朝周棠與陳宴之間來回掃視,臉色也更是驚詫,對周棠也越發高看幾眼。

在他們眼裡,陳宴這個人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難搞,脾氣也臭,心狠手辣得六親不認。能搞定陳宴的人真的從來都沒有過,周棠算是真正的第一人,而且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而台上的婚禮儀式也在正常的進行著,這個時候,那滿身潔白婚紗的薛晴也被薛晴的父親攙到了T台的最遠點。

她正站在被花朵纏繞的拱門下,滿目的起伏與激動,就這麼靜靜的等著唐亦銘來接她。

哪怕是與唐亦銘接觸不久,但也還是真的有點喜歡唐亦銘,再加上周遭禮樂的熏染,薛晴莫名忍不住的紅了點眼睛。

也直至唐亦銘過來從她父親手裡將她的手接過,也直至唐亦銘牽著她一路走至舞台正中,直至唐亦銘說了婚愛宣言,兩人互換了戒指,也直至唐亦銘配合著周圍的起哄第一次的吻上她,薛晴頓時忍不住的淚流滿麵。

她終究還是欣慰的,感動的。

她終於還是爭取到了這個男人,哪怕他心有所愛,但她知道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一旦娶了她,便一定會忠於她,忠於這個家庭。

兩人手牽著手緊緊的站在一起,登對而又養眼。

周遭人也不時的鼓掌祝福,配合一切婚禮的小遊戲。

卻在婚禮即將結束,唐亦銘與薛晴即將下台的時候,不遠處,突然湧出了幾十名衣著統一黑色衣服的人衝進了大廳。

那些人的黑衣上皆印著‘唐氏還我血汗錢’的鮮明字樣,所有人進來後就兵分兩路,一路朝舞台上的唐亦銘衝過去狂抓狂揍,一路朝台下坐著的唐國富衝去。

那些人大喊著還錢,下手也又重又狠,舞台上那驚呆了的司儀的手裡的話筒也被人奪了過去,隨即在這種驟然混亂的氣氛裡舉著手裡滿疊的合同大吼:“唐氏集團就是個詐騙集團!最近詐騙侵吞我們的投資款接近十五億,這種人吃我們的骨頭喝我們的血,人麵獸心得還敢在這裡撒我們的血汗錢大辦婚宴,簡直喪心病狂!你們不要被唐氏集團父子的醜陋嘴臉給蒙蔽了,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兒不將我們的錢還了,今兒這婚宴就彆給我們辦下去!”

嗓音落下,手裡的合同證據頓時用了猛勁兒的朝台下拋撒。

一切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在場大多數人都是懵的。

則是片刻,在場的所有安保便反應過來了,當即衝上去與要債的人們打鬥,雖也在十幾分鐘內就將場麵全數控好,但在坐的一些與唐家有生意來往的人也開始紛紛起來聲稱要解除合約。

一場好好的婚宴,徹底結束在這種驟起的風波裡。

而麵對所有的質問與衝突,唐國富慘白著臉色,竟是突然解釋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也在這個刹那間,仿佛無力滄桑得老了好多歲。

終於還是被爆出來了,也終於還是沒壓製住那些要債的人。

本以為他已經做得萬無一失了,也用非常手段強迫要債的人們閉嘴了,但沒想到還是生了這種變故。

甚至這個時候,薛晴的父親也已是臉色複雜至極,他拿著手裡被下麵的人遞上來的幾份合同,看了好幾眼,不可置信而又滿是震憤的朝唐國富問:“唐國富,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給我說你最近生意不好,欠債總共隻欠了一億嗎?這十五億的欠款,哪兒冒出來的?你不會給我說這些合同都是假的吧?上麵可又你唐氏集團的鮮章。”

唐國富深吸一口氣,像是事已至此,疲憊而又蒼涼的放棄了所有掙紮,“最近生意的確不好,我便開始拉投資了,然而唐氏集團最近像個無底洞,拉再多的投資進去都得虧完,我為了填補窟窿,投資便越拉越多,越欠越多……”

“所以你在走投無路之下,就讓你兒子再度將我女兒哄回來,想讓我薛家替你填這麼大的窟窿?唐國富,你可是欺我欺得好慘!那可是十五億,你得將我整個薛氏都賠進來!”

薛晴的父親已是氣得發抖,眼裡都快冒火。

眼見唐國富不說話,薛晴父親抖著嗓子說:“既然你們都不誠懇,那這婚我們就不結了!但唐國富,你可得給我好自為之,今兒這番欺瞞,沒那麼容易完!”

嗓音落下,拉了愣在當場的薛晴就迅速離開。

整個過程裡,薛晴隻朝唐亦銘回頭望了一眼,便任由她父親將她拉走了,期間也沒有掙紮一下。

整個過程,唐國富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整個過程,唐亦銘立在舞台上滿目劇烈的起伏,臉色差到極點。

整個過程,在場賓客走的走散的散,有些人還圍著唐亦銘的母親鬥嘴,想要回參加婚宴的禮金。

周遭嘈雜極了,各種爭論與辱罵聲層層入耳。

周棠聽得滿心壓抑,手腳也微微的發這涼。

她終是轉頭再度朝陳宴望去,便看見了他無波而又平靜的臉色,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不屑與興味。

所以這場變故,與陳宴有關嗎?

這人從來不是個喜歡湊熱鬨的人,也和唐亦銘沒什麼交情,他能來這裡參加婚禮,絕對有問題的。

正思量的時候,那台子上的唐亦銘終是回過神來,突然一步一步的下了舞台。

他曆來溫潤的麵龐冷到了極致,曆來溫柔帶笑的眼也爬滿了陰森與惡毒。

他整個人都像是在刹那間徹底換了芯一樣,渾身上下的謙和消失得乾乾淨淨,眼裡與臉上都寫滿了陰毒的意味。

他的目的很明確。

他忽略了周遭所有人的審視與質問,徑直過來站定到了陳宴的身邊。

“陳宴,你做的?”他低沉沉的問。

陳宴無所謂似的笑了一下,“何以見得?”

“我父親最近將這事壓得很好,如果不是你做的,還會是誰?”唐亦銘像是篤定了陳宴是罪魁禍首。

陳宴絲毫沒被唐亦銘身上陰森的氣勢給震住,他反而覺得有趣,興味的目光在唐亦銘那沉得不能再沉的臉上掃了好幾眼,輕笑一聲,“我這不過是在替天行道。你們唐家在外麵欠那麼多錢,還要打著豪門的幌子惹女人,我也不過是看不得那些被你們騙得血本無歸的人走投無路的過著朝夕不保的絕望日子,便出手幫了一下而已。怎麼,感激我將這事給你們捅出來麼?這下,你和你父親應該都輕鬆了吧?過點平凡的日子,也總比活在愧疚裡好,是吧?”

“所以你承認是你做的了?原因呢?”唐亦銘像是沒有半點意外,陰沉而又森冷的問。

“聽不懂我剛剛的話?”

“是為了周棠吧?”唐亦銘冷狠的說,“陳宴,我以前還不明白,但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你高中從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卻能破例任由周棠在你身邊跟了三年。你雖口口聲聲瞧不起周棠,卻不允周棠與任何男人接觸,不惜將周棠身邊的男人都搞死或搞垮!你能做到今天這地步,是因為我曾經與你搶過周棠,因為周棠前段時間對我有過好感,所以,你嫉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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