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當國王的人心態必須很好,從古到今,行刺君王的行動一直都沒少過,如果你沒被行刺過,說明你是一個太短命的君主,沒有第二個原因。21世紀之所以不太常聽到君主或國家元首被刺殺的消息,是因為科技進步,安保手段大大提高,很多危機在預謀階段就被扼殺了。
路易5歲登基,從小接受的就是“君權神授”的教育,“我即國家”這個概念已經根深蒂固了,作為君主,這都不能算得上“自大”,而是“必然”。所以有什麼事物和人想要攔阻他,他隻懂一個解決方法:搬開障礙。
從另一方麵說,這種唯我獨尊還是很有必要的,他不會被任何事情或人阻擋,總會達成目的。
菲利普掀開她的領口:她胸上的鞭痕幾乎看不見了。其實說起來,她雪白的肌膚上有一道紅色的傷痕還真的——很讓他興奮呢。她像一朵嬌豔的玫瑰,而玫瑰的花瓣上不慎有了一道折痕,就不那麼完美了,顯得脆弱,有一種彆致的被傷害的缺損的美感。
他說不好這是什麼想法,他不願意親手傷害她,但如果她完美無缺的身體上有了細微的一點損傷,他倒是不介意的。
女孩子真的跟男孩子不一樣呢。
他想到阿比蓋爾和洛林騎士的相似之處,他倆都很美麗,也都很任性,脾氣都挺壞,你不知道說錯一句什麼話就能惹怒他們,但阿比蓋爾身上還有一點不同的地方,使得她成了一個特彆的人:她不怕國王。
一想到他和阿比蓋爾在一起就能讓他那個了不起的哥哥氣到跳腳,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他心裡暗爽到飛起。還有孩子——
他樂顛顛的,“阿比,你說,我們在楓丹白露多住幾周怎麼樣?一直住到——聖誕節前夕。”
“可以住那麼久嗎?”
“可以,隻要你能住得慣。”
她尋思著宮殿的生活條件應該還不錯,可能不如盧浮宮,但肯定比這個國家絕大部分地方的居住條件都好。
“必須有一個好廚子。”
菲利普直笑,“肯定會有一個好廚子。”
她很滿意,“那我想我應該可以多住一段時間。”
*
午餐前又去看望了克勞德,他醒了,維羅妮卡正在喂他喝雞湯。
果然是年輕男人的好身體,她放心了。
“你還在發燒嗎?”
“好多了,彆擔心我,你怎麼樣?”他臉色蒼白,精神萎靡,這是因為失血過多。
“我很好。”
克勞德笑了,“你真是個笨蛋!你懷孕了,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時間很短,要不是我暈倒了——”噯?想想不對啊,為什麼她暈倒了,路易會讓人檢查她是不是懷孕了?
“總之是好事,你彆再毛毛躁躁的啦,也彆學騎馬了。對了,你最好先告訴你的丈夫。”
阿比蓋爾還真的忘了應該告訴自己的丈夫。達達尼昂除了擔了一個丈夫的名義之外,存在感很低,有時候她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已婚女人。
這真奇怪。
她吩咐仆人:“派人去請達達尼昂隊長到子爵房間來一下,如果找不到他,午餐之後再去找一次。”
達達尼昂半小時之後來了,“小姐。”
克勞德不禁想著,達達尼昂還真是個老實人,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改口喊她“夫人”。
“隊長,我有件事情必須親口告訴你,我懷孕了。”
達達尼昂很鎮定,“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他用的是現在進行時。
“我是說,您和陛下——”達達尼昂想著這該叫“我的兒子不是我兒子,是我兒子的兒子”。
“也許是殿下的孩子。”阿比蓋爾很是惡趣味的說。
克勞德想扶額:這個過分調皮的妹妹!
達達尼昂一本正經,“不管是誰的孩子,都要恭喜您。”
反正對他來說,是兄弟倆誰的孩子也沒分彆啦。
“陛下也許會找您說一下這件事情。”
“一切都聽從陛下的旨意。克勞德,你怎麼樣?”
“我還好。”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路易回來了。
“克勞德,你醒了。”陳述的語氣。又看向達達尼昂,“正好您在,隊長,我有些事情要跟您說。”
他示意達達尼昂跟他走。
倆人在隔壁房間說了幾句話,便出來了。
“阿比蓋爾,午餐去母親那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