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啦!
之前於大嘴怕男方不高興,隻隨大流點了一壺茶,一碟瓜子等人來,相比之下,齊嶼就大方多了,除了女同誌比較喜歡的花茶,還點了四份點心。
這會兒鬱絨絨吃得不亦樂乎,左手桃酥右手綠豆糕還不夠,眼睛直勾勾盯著另外兩份點心。
齊嶼真的很想從她臉上尋找出被後媽虐待的痕跡,可看來看去隻看出來活潑貪吃且好養。
有時候沒心沒肺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齊嶼在心裡說服自己。
“得了,我也不在這兒礙事,你們倆好好聊,慢慢聊。”
於大嘴起身就走,走出去三兩步後又撤回來,拿了好幾塊糕點塞進口袋裡,手上又捏著幾塊。
“你看我,出來這麼久都餓了,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繼瓜子之後,於大嘴再一次滿載而歸。
看著空了大半的點心,以及臉上表情微微有些失落的鬱絨絨,齊嶼又點了一份龍須糖和桃酥。
鬱絨絨高興地晃腳腳,一個男人有沒有錢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願不願意給龍花錢。
看著自己一係列舉動,齊嶼無奈歎了口氣。
他承認了,他好色,眼前的小姑娘就長在他審美上了。
“既然是正式相看,那我們也得互相了解一下。”
齊嶼放棄抵抗了,不過有些情況他得提前講清楚。
“我說過我是團長轉業,現在是軍八機械廠保衛科科長,團長轉業按政策降一級,但因為我曾多次重大立功的表現,依舊保留著我原本的乾部等級,也就是正處級。”
見鬱絨絨一臉迷茫,齊嶼意識到自己這麼說對方聽不明白,隻能言簡意賅。
“十三級處級乾部每個月的工資是155.5。”
鬱絨絨咀嚼的動作都慢了些許,將近六個綠建國啊。
按照齊嶼的資曆,轉業後他可以直接到地方當一局之長,一縣之長,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現在並不是貿然出頭的時候,所以在諸多選擇中,他成了小小的保衛科科長。
“轉業後,機械廠給我分配了住房,不過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母親給我留了幾間屋子,就在雨花胡同87號,那是三進的大院,我的三間屋子在二進院的正房,曾經大半條雨花胡同都是我外祖家的產業,不過後來捐了一部分,沒收了一部分,我母親死後留下來的,也隻剩下那幾間屋子了。”
齊嶼知道現在大夥兒都稀罕筒子樓,可他要是接受了單位分配,名下再留著雨花胡同的三間大屋,在住房緊張的當下,肯定會引來非議,所以他選擇了不要單位分房。
除此之外,齊嶼也是在告訴鬱絨絨自己資本家後代的身份。
如果鬱絨絨怕了,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誰知道他說了那麼多,鬱絨絨的眼神裡非但沒有害怕嫌棄,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圓溜了,看得齊嶼有點發毛。
大資本家的後代!
鬱絨絨知道資本家說的就是有錢人,這個時代的人很奇怪,人人以貧窮為榮,有錢的資本家是被打倒被□□的存在。
這是階級的矛盾,因為大多數資本家發家的過程充斥著底層的血和淚,他們靠榨乾普通百姓的骨髓累積財富,或許這場風暴的初衷是正確的,可在這個過程中,有心人將這場運動擴大化,瘋魔化,以此達到自己獲利的目的。
這些鬱絨絨壓根不在意,小沒良心的隻念叨著狡兔三窟,她不信當年能創下諾大家業的老人真的什麼都沒給自己唯一的外孫留下。
“我家的情況剛剛於姨也說了,我後媽帶過來一個女兒,現在我們倆都麵臨著下鄉,我需要在她使壞前登記結婚,我爸偏心我後媽和繼姐,大概率不會幫扶我們的小家庭。”
原本活力滿滿的龍說到這兒,眼神裡的光都熄滅了。
“我也沒有工作,除了長得漂亮點,年輕可愛了點,聽話懂事了點,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優點了,你要是介意,那就算了吧,我再去找下一個能接受我這樣條件的男人。”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看得人心疼。
齊嶼在聽她說我們的小家庭時多雀躍,聽到後頭她想再去找彆人時就有多生氣。
她還想再去給其他男人當媽呢?
“我的工資完全養得起你。”
齊嶼覺得自己年紀比她大,在很多事情上,就應該更包容。
“我隻是擔心你後悔,四合院裡的住戶很多,有不少曾經是我外祖父家的雇工,還有一些是我爸那邊的遠親,那些人,都不太好相處。”
齊嶼委婉地說道。
他被有心人盯著,這也是他想找一個根正苗紅的妻子的原因。
但小姑娘雖然牙尖嘴利,動起手來,恐怕會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