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物品取出的記錄,雖然很荒謬,但隻有媳婦將這些黃金都藏起來了這一個可能。
“那些東西不都在銀行嗎?”
龍心虛,但表現得理直氣壯,嗓門賊大。
放銀行,哪比得上放龍寶庫更安全呢,後者龍隻要想了,就能偷溜進去跟那一堆寶貝親親抱抱打滾滾。
但放在銀行裡,誰知道最後還能不能回到龍手上。
陸孝文理解為,媳婦又開了一個私庫,然後自己一個人將那些寶貝全都搬到另一個櫃子裡了。
媳婦真聰明!
陸孝文肅然起敬,他們一下子存了那麼多金條,銀行內部沒準有人已經知道了存放金條的櫃號,到時候有人生了歪心思,打開櫃子一看,隻有空禮盒,那不得把他們氣死。
誰也想不到,他媳婦另外開了一個存放櫃啊。
他完全沒想過顧絨絨這麼做,算不算跟他藏心眼。
笑話,他把姑奶奶伺候的這麼好,倆人的精神世界還高度一致,媳婦沒道理不要他,看上外麵那些庸脂俗粉。
再加上繼有房媽之後他又多了一個巨富舅,他家這個小財迷為了他媽和他舅舅,也得跟他過一輩子。
陸孝文想得可明白了,他倆注定是要快快樂樂過一輩子的,那些黃金不論在誰手上,都在這個家裡,無所謂誰管著。
於是他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直到後來另一件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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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孝義和林美芳是第二天早飯過後回來的。
昨晚上不敢回來,現在回來是覺得過了一晚上,長輩的氣也該消一些了。
冼小麗挺直腰板抱著她懷裡的陸家獨苗,幸災樂禍看著前一天還是同盟的妯娌林美芳,慶幸之前她沒有自作聰明。
“媽。”
林美芳抱著兒子,聲音有些顫抖。
婆婆和舅舅坐在上首,老二老四兩家坐在兩側,一群人側目看著他們,就跟三堂會審一樣。
“坐吧,正好我宣布一點事。”
陳庭禮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隻是讓他們坐下。
陸孝義心頭一緊,林美芳則是慶幸的想著,難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琪琪是我孫女,族譜上都定下了這一點,以後我會把她帶在身邊教養,你們母親和老四一家,會跟著我回香江生活。”
這件事,陳庭禮很早就和妹妹商量過了,至於陸孝文和顧絨絨這倆口子就更不用說了,論享受,現在的廣省哪比得過香江的。
陳芳庭雖然放不下這裡的親故,但現在兩岸來回還算方便,她又不缺錢,隨時都能回來給父親和丈夫、婆婆掃墓,約個舊友逛街吃早茶。
而且哥哥說的對,現在琪琪和她的身份不一般了,廣省這幾年治安並不算好,不像香江,大哥的勢力都在那兒,黑白兩道都賣他麵子,不敢對他的家人下手,就算真的有意外發生,在那個靠錢開路的地方,他甚至能讓特首出動飛虎隊,□□那邊,也能一呼百應,最大程度保障他們的安全。
為了孫女,為了大哥的事業,陳芳庭也不能那麼自私,選擇留在她更熟悉的廣省。
至於另外三個子女,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是辭掉公職跟著一塊去香江,還是繼續留在這兒,都隨他們都心意。
隻不過有了這一層關係,陸孝紅和陸孝義這倆一個在教育業,一個在鐵路局的兒女就算了,陸孝仁在軍隊即便有陸成舊故替他擔保,恐怕也很難再往上走了。
按照陳芳庭的想法,最好一家人一塊過去。
可她知道,這不現實,就算兒子女兒願意,女婿和兒媳婦的親人都在這兒,總不能把那些人也都帶走吧。
“雖然現在說這些有點不太吉利,但我必須表明一下我的態度,將來我財產的大頭,肯定留給琪琪。”
除非那孩子做了一些違背他原則的錯事,但這句話,陳庭禮沒講,因為在有心人眼中,這又是一個機會。
“至於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當然不會一毛不拔。”
陳庭禮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那也是富人們最常使用的一種手段,信托。
“孝紅夫婦,孝仁夫婦,還有林斯、陸珠這兩個孩子,都會在我的信托名錄之中,以後每個月,你們都能領到固定的生活費,孩子的學費、補習費將來出國留學的費用,也都有信托覆蓋,不僅如此,將
來他們的孩子,也能享受到這個待遇。”
陸孝紅這會兒不在,但這些事,陳芳庭會轉述給她聽。
就怕這個腦子有坑的閨女到時候又嚷嚷著她是出嫁女,不能要娘家的東西,陳芳庭想到這兒,頭都開始痛了,不管了,她不要,到時候她那一份就轉外孫的賬戶上吧。
陳庭禮的描述言簡意賅,但就連冼小麗都聽懂了。
也就是說,隻要是舅舅認可的家人,不說他們本人了,就連他們的子孫後代都受到了保障。
“以後每個月,信托名錄上的成年人都能收到一萬塊的生活費,未成年減半,學費等合理之處另外補貼,我百年後會留一部分股份,你們也可以享受分紅等福利待遇,而且這個數字不是一成不變的,畢竟物價會上漲,錢會貶值,但隻要信托運行良好,保證你們每個月拿到的錢,足夠滿足你們當下富足的生活。”
當然,還有更多的細則,等到林斯陸珠他們的孩子出生時,跟主支的關係更疏遠,待遇肯定也要削減,這些情況,到時候都會有專人為他們講解分析。
說著,陳庭禮笑著看向顧絨絨抱著的孫女,為此,他會將這個孩子培養成完美的繼承人,掌舵者,確保家族繁榮昌盛。
冼小麗滿腦子隻有那一萬塊錢。
成年人一個月一萬,未成年減半,也就是說,在珠珠滿十八歲前,他們一家三口每個月能拿到兩萬五千塊錢。
這麼多錢,怎麼花的完啊!
丈夫所在的軍隊出了名的待遇好,工資高,現在每個月到手也就一千塊出點頭,就這,她還能適當補貼娘家,並攢下不少錢。
兩萬五,每天都要花小一千,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錢還沒到手,冼小麗已經開始焦躁起來,當然,她很願意這種甜蜜的煩惱多來一點。
她甚至琢磨著,陸孝仁的公職乾脆也彆要了,兩人專職生孩子,每個孩子都能領五千生活費,讀書也不用愁,這不比上班掙錢?
陸孝仁也沒想到,舅舅居然有這樣的安排,相比較一次性分他們一筆錢坐吃山空,這種考慮到後代子孫的長久保障,似乎更可靠些。
對比這倆口子按耐著的興奮,完全沒有被提及的陸孝義和林美芳慌了。
“舅舅,那我們呢?”
林美芳著急開口,舅舅是不是對他們家陳磊另有安排。
“信托保障的主要是家族裡除繼承人以外的旁支成員的生活。”
在陳庭禮看來,信托就是這個意義,能讓家族裡一些廢物敗家子都不至於餓死。
“我妹妹的孩子,在我看來和自己的孩子沒有區彆,所以我願意給他們這一層保障。”
林美芳一聽更急了,他們不就是媽的孩子嗎?
“我妹妹的丈夫姓陸,除了孝紅和孝文倆孩子,其他外甥的孩子也應該姓陸。”
言下之意,陸孝義的兒子姓陳,和陸成跟陳芳庭的子孫有什麼關係。
“可磊磊姓陳啊!”
林美芳急切的說道。
“彆人家我不管,這個家裡,我認可的姓陳的孩子,才是姓陳的孩子。”
言下之意,陳磊姓陳,他不認。
堅決果斷的回答,讓林美芳大腦一片空白,然後跌坐在原地。
“媽媽,媽媽。”
磊磊那麼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看到媽媽摔坐在地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把人扶起來,見自己力氣不夠,還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爸爸和奶奶。
“奶奶,媽媽摔倒,不起了,疼——”
他跑上前,抱住奶奶的腿求助,小手指著摔倒的媽媽,想著自己以前摔倒時的疼痛,小臉皺成苦瓜。
大人犯錯,孩子實在無辜,至少現在,磊磊真的懂事招人疼。
“媽,舅舅,磊磊什麼都不知道。”
陸孝義啞著嗓子開口:“都是孩子媽自作主張。”
“對對對,是我糊塗,被豬油蒙了心。”
林美芳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連認錯求饒。
“我馬上就把磊磊的姓改回去。”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舅舅不要姓陳的孫子。
“孩子姓什麼,都以你們父母的意見為準,就算你們讓孩子姓林,我都無所謂。”
陳芳庭開口道,她看著站在對麵的兒子,即便對方心虛低下頭,不願意與她對視,她都看著對方發頂的那枚旋。
“我始終不能接受的,是你們利用孩子的姓氏搞一些上不得台麵的算計。”
她是真的失望,但陳芳庭確實也做不到對陸孝義這個兒子徹底死心。
可能每個當媽的,都是這樣的心理,總覺得他會改好。
而且磊磊還年幼,他可以成為一個好孩子,難道讓他從現在起就跟另外幾個堂姐妹和表哥拉開差距?
陳芳庭想給他們一個機會,但不是現在。
不管陸孝義是否真的對林美芳的主意不知情,他們都必須吃下教訓,以後再想歪主意時,也得思考自己是否能承擔相對應的後果。
“如果一開始你們就讓磊磊姓陳,我會很高興,因為你們二哥已經給我生了珠珠這個姓陸的孫女,在我眼中,孫子孫女沒有區彆,孫女也是傳人,但那個時候你們沒有這麼做。”
陳芳庭敘述著事實。
“後來老四兩口子讓琪琪姓陳,你們倆就開始覺得不舒服,因為你們擔心我偏心,怕我把財產大頭留給琪琪,但那個時候,你們始終不能下定決心讓磊磊改姓陳,和琪琪爭奪我的寵愛,因為孝義你清楚,姓陸的兒子,比姓陳的兒子,更討你那些叔伯的喜歡,我手裡的錢財雖然多,但和人脈資源相比較,或許沒那麼大的差距,所以你忍住了。”
不止林美芳,冼小麗也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原來一開始她們都忽略了那些隱形的資源。
“再後來,你們有錢的舅舅出現,這一次,你們不再猶豫,當機立斷給磊磊改姓,這該的是姓嗎?明明是錢!磊磊
應該姓錢!為了利益,你們不講情,不講孝,陸孝義你忘了小時候你爸對你的好,連自己的親兒子,你爸的親孫子,你都可以送給你舅舅。”
說著說著,陳芳庭的火氣壓不住了,矛頭從林美芳直接指向了他。
“彆說這都是你媳婦的主意,一張床上睡不出兩種人,我不信按照林美芳的脾氣,她做這麼大的決定,會不和你商量。”
“媽,我——”
林美芳想替丈夫解釋。
“閉嘴,你個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蠢貨。”
陳芳庭第一次這般不講情麵的罵兒媳婦。
“陸孝義,你憑什麼認為,你舅舅願意接受你的兒子?現在你可以為了錢不顧你親生父親九泉之下的悲戚,將來為了更大的利益,你還能對他這個舅舅留有情麵?”
陳庭禮默不作聲,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陸孝義性子已經長歪了,他生的兒子,他不放心,而且不出意外,他肯定走在外甥前麵,那個時候陸磊也不大,有這麼個主意太多太歪的父親,陳庭禮更不放心。
聽到這段話,陸孝義猛得抬頭和母親對視,看到她臉上的失望,和舅舅眼中了然於心的清明,陸孝義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在他們眼中,是多麼的愚蠢。
難道就因為這一個錯誤,他們一家就和舅舅的龐大財富無緣了嗎?
陸孝義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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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時間,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分外忙碌。
陳芳庭要和這邊的親戚打好招呼,也得跟陸家在老家的遠親知會一聲,告訴他們,在她離開後,老家那邊有事該怎麼聯係她。
陸成和她都是重情的人,當年陸成當兵,老家不少人都幫他照顧過老母親,後來陸成出息了,也拉拔過同族的小輩,可惜陸家的風水好像都旺在他一個人身上了,之後再也沒出過第二個能耐人,頂多就是當個工人,在老家那邊也算生活富足體麵。
這些年那邊親戚不論喜喪,隻要收到消息,陳芳庭都會以她和亡夫的名義隨禮,有什麼困難求上來了,隻要不過分,她也都會幫。
所以陸成老家那邊的人都記著他們夫婦的好,前年陳芳庭突發奇想回鄉給陸成的先祖掃墓的時候,發現那些墓碑前的雜草都被除得乾乾淨淨,墓碑沒有歪斜,土堆也壘得高高的,據說每年村裡人給自己那一支先祖掃完墓後,都會順道祭拜一下陸成家的先祖,然後讓自家小輩往墳包上加一捧土。
你施恩,人家記恩,陳芳庭幫忙也更加心甘情願了。
對於她現在的情況來說,給點錢反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幫助。
電話裡陳芳庭和老家村裡的支書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後,得知村裡今年有兩個後輩考上大學,雖然其中一個考上的是大專,但她還是表示會打五千塊錢回去,以後每年都會給這兩個孩子支援一千塊錢生活費,按照現在的生活水平,有了這筆錢,即便孩子父母隻靠種地掙三瓜倆棗,也不會有太大
的經濟壓力。
村支書用村裡廣播喊來了倆孩子和他們的家人,讓倆孩子在電話裡對她千恩萬謝後,又寒暄了幾句,祝她到了香江一切順利後才把電話掛斷。
解決了最主要的幾件事,陳芳庭又開始為兒女的去留發愁。
孝紅那邊已經確定不會離開廣省,雖然他們這邊和香江那兒沒有太大的語言問題,可陸孝紅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輕易不想改變。
二兒子那邊還在考慮。
冼小麗想跟著走,因為去了香江,能給她家陸.獨苗.珠更好的生活,珠珠在兩年也要上小學了,香江那邊的教育和國際接軌,以後出國留學更方便。
八十年代末開始,留□□正時興。
而且去了香江,就算不住在一起,也能讓孩子多見見奶奶和舅公,方便培養感情。
但陸孝仁不想走,他已經向組織遞交了書麵材料,告知組織自己有一個在香江當大富商的親舅舅。
現在香江雖然已經確定97回歸,但在正式回歸前,兩邊依舊矛盾重重,尤其陳庭禮這個人,在和妹妹相認之前,是香江出了名的倒共派,各種小動作阻止香江回歸。
雖然這次他投資了大筆美金,還隱秘捐贈了許多重要儀器,但對於他這個人,以及他過往的經曆,對於他的立場,還是得打個問號。
所以陸孝仁遲遲沒等到明確回複。
陳芳庭也是這個時候才看明白,她這個兒子官癮有點重,他對錢財反而不那麼看重,就想手裡拿捏點權利。
至於老三那邊……
兩口子最近都嚇成鵪鶉了,陸孝義倒是第二天就托關係把磊磊的姓改回去了,這幾天在家的時候,兩口子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總是用惴惴不安的眼神看著她和他們舅舅。
估計是想跟過去的。
但這一次,陳芳庭絕對不可能把人帶上。
老四兩口子就不用說了,那可是陳琪琪的親爹親媽,不帶誰都不可能不帶他倆。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小兩口反倒是最輕鬆的,誰都知道他倆小廢物的本質,打包行李,通知親友之類的事,陳庭禮和陳芳庭直接替他們包辦了。
就連跟顧家那邊聯係,也都是陳芳庭這個當婆婆的出麵解釋原因。
就怕顧絨絨講不清楚,到時候讓親家一家擔心。
顧絨絨和陸孝文這幾天最大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再照顧好自己的親閨女。
人家忙著做正事,這倆口子就忙著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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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顧絨絨和往常一樣抱著胖姑娘在家附近的公園散步,這麼大的孩子對任何事物都充滿好奇。
這幾天公園裡都沒什麼人,因為住在附近的住戶都知道陳家辦流水席的盛況,但凡閒著沒事乾的老頭老太太,都抱著孩子蹭飯去了。
今天正好是十天流水席的最後一天。
顧絨絨溜達了好幾圈,除了不遠處舅舅派來跟著的幾個保鏢,隻看到了三隻狗,五隻
貓,一群湖裡覓食的鴨子……
陸孝文給孩子媽回家拿雪糕去了,還得洗個澡,剛剛閨女在他身上來了個大號,擦乾淨屁股換了新尿布後陸孝文順帶把換下來的尿布拿回去,這會還沒折返。
就在一切都顯得分外靜謐清幽的時候,遠處的幾個保鏢忽然動了,警惕地看向身後,可惜還是慢了幾步。
隻聽一陣連續的木倉響,四個保鏢全都倒在了血泊裡。
“老實點,我們還不想現在就要了你們娘倆的命。”
幾個戴著頭套的男人,拿著A/K/4/7靠近,龍幾乎能感受到,靠近自己鼻尖的那根木倉/管的溫度,能拿出這樣的武器,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販子,也不是一般的綁匪啊。
顧絨絨識相跟著幾人上了一輛麵包車。
另外幾個戴頭套的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跟著上車。
在車子開走後,林美芳才兩腿顫顫,踉蹌著從樹叢後出來。
她本來是想找顧絨絨這個妯娌替她說情,因為她知道這個弟媳婦為人單純,是她現下最好的突破口。
所以她事先躲起來,想等一肚子壞水的小弟離開後再找她說話,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麼恐怖的一幕。
她捂著嘴,害怕到想要嘔吐,大腦中卻閃過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
如果顧絨絨和陳琪琪回不來的話,舅舅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全都要推翻了?
到時候,舅舅留下的龐大財富,都得交到磊磊的手中,這次她給磊磊改姓,舅舅絕對不會拒絕。
隻要陳琪琪死了。
這個恐怖的念頭讓林美芳愈加惡心反胃。
她一邊乾嘔,一邊在心裡說服自己。
其實她隻是什麼都不做,拖延家裡人知道這件事的時間,減少顧絨絨娘倆被找回來的可能性。
她隻是旁觀者而已,造下殺孽的人並不是她?
這些念頭,在她腦海中飛快閃現,實際上,距離麵包車開走,其實也隻過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幾百億,那可是幾百億啊,現在他們家什麼都沒有得到。
良知跟貪婪做博弈。
林美芳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後踉蹌著飛快朝家跑去,一路上看見人就大喊報警,公園裡有人開槍了,殺人了,附近的幾條街道都被驚動。
跑到家門口時,已經精疲力儘。
“絨絨娘倆被人持木倉綁走了。”
見到婆婆,說完這句話,林美芳這才渾身脫力倒在地上。
她這人是又貪又壞,可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熟悉的人去死。
她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媽祖不會原諒她的。
林美芳迷茫的看著地麵,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