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潮直接送他個白眼,但沒說話。
白景安立馬就哇一聲:“真被我說中了?難不成你發現你學長其實是異性戀,你倆之間的距離,就像頭孢和酒,永遠不能在一起。”
宋予潮額上繃起一個“井”字,“我叫你來喝酒,不是叫你來當喇叭精。”
白景安隨手抄起桌上一瓶酒,拿在手裡轉了個圈看:“誰說我不喝,咱們幾個裡就數你藏了最多的好酒,今天不醉不歸!”
才說完,包廂的門又來了。
白景安扭頭一看到,立馬就說:“湯元你來了,潮兒為情所困,你這個情聖快點開導一下他。”
湯元是四人裡麵模樣最斯文的一個,他穿著襯衫西褲,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他書卷氣很濃,但和長得像浪子的宋予潮不同,湯元是貨真價實的浪子。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介於出手闊綽,加上情商高、模樣好,每回都能好聚好散。
“潮兒你什麼情況?真為情所困?”湯元後一句是問白景安的。
白景安搶答:“還有假?你什麼時候見過他買醉,而且還得飛來上京找兄弟買醉。”
湯元點頭:“倒也是。”
他走過去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我猜你這次來上京,不僅僅是為了喝酒,你是不是還想找我支招來著?”
白景安不管,反正他已經喝上了,從櫃子裡拿了個玻璃瓶,又去冰箱裡拿冰塊:“他這是愁著呢,學長是個異性戀,中間隔了一個太陽係。”
“不是。”宋予潮晃了晃
手裡的酒瓶:“他和我一樣。”
湯元挑眉:“那不就得了,最大的阻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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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潮把手腕搭在眼睛上,遮住頂上過分明亮的燈光:“不用找你支招,沒戲。”
白景安歪頭,“為什麼沒戲,他不喜歡你這款?他想以事業為重?還是說他有喜歡的人?”
宋予潮低聲道:“他有對象了。”
“噢噢。”白景安摸了摸下巴:“完球了,你確實沒戲,咱這身份總不能去做些挖牆腳的事吧,多掉價啊。潮兒,你換一個喜歡吧。”
湯元卻失笑:“你看他這模樣,像是會移情彆戀的樣子嗎?”
白景安輕嘖了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不然就會走不出來。”
湯元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拿過白景安之前從冰箱裡取出的碎冰加進去:“有沒有這麼誇張?”
驚豔?
這個詞於普通人而已,或許看見漂亮一些的人能都送出去。
但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從小就見過太多的美人,甚至隻要他們想,就能讓電影豔光四射的大明星立馬出現在他們麵前。
白景安喝了口伏特加:“你那次沒和我偷溜去港海城,所以你是不知道他學長是真的很仙品。本來就好看了,氣質還特彆能打,笑起來眼裡還有星星,雖然我是直男,但不妨礙我喜歡他的臉。”
這話剛說完,白景安就感覺側邊沙發射來一道目光。
“呦,我誇他潮兒你還不高興?”白景安故意誇張道:“我也就說個實話而已,你那學長性格好,模樣也沒得挑,而且一看就是那種會從一而終、不會到處亂勾搭的人。”
湯元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杯子和石製的桌麵發出噠的一聲:“你說就說,看我做什麼,指桑罵槐?”
白景安嘿了笑了下:“湯元你對號入座。說回正題,誰追到你學長都會當寶貝揣著,說不準他現在還處在熱戀期,每天恨不得和對象聯係個八百回,睡覺前都要相互說聲‘親愛的晚安’。”
白景安以為他這番話說完後,宋予潮會更頹廢,像地裡蔫掉的小白菜。
然而他沒想到,本來躺在沙發上的人緩緩坐起來了。
白景安打了個激靈:“乾嘛乾嘛,我就說說而已,你彆惱羞成怒,我很久沒去練拳了,不和你這個怪物打。”
燈光落在宋予潮的發上臉上,額前的發梢投出小片暗影,遮住了那雙內勾外翹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湯元忽然問:“小白,你記不記得潮兒是什麼時候當的經紀人?”
白景安摸了摸下巴:“三四月?具體時間忘記了。”
湯元若有所思:“我記得潮兒後來有天問我們,談戀愛的人會不會一天到晚都不和對象聊天。”
湯元這麼一說,白景安也想起來了:“對對對,然後我還說不可能來著。”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不過白景安猜測:“
說不準那時候沒談,是最近談的呢?”
宋予潮帶著厚繭的手指摩挲著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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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觸不及防看到那張結婚契書,導致他一晚上滿腦子都是結婚契書,現在冷靜下來,宋予潮發現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
蕭亦淮給他看的那張契書上除了兩人簽名以外,還有日期。
日期是今年的1月11號。
而他是四月初正式成為唐執的經紀人,也是從四月初開始,他幾乎天天都和學長待在一起。
去雲城拍戲那段時間就更不用說了,都不是住套間,而是直接住雙人房。
但進組這麼久,從《戲中人》到《千裡共嬋娟》,再到現在的《深淵》,學長有過一丁點陷入熱戀的歡喜,和與心上人聯係的甜蜜時間嗎?
沒有!
沒有電話粥,沒有視頻通話,沒有接連不斷的信息,也沒有出門約會。
他學長有空就看劇本,拉片分析,寫觀後感和小傳。到點就睡,作息規律健康得不像個年輕人。
甚至那次蕭亦淮在他洗澡時打電話過來,他知道後僅僅是看了下手機,既沒有回電話,也沒有給對方發信息。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張結婚契書是P出來的?
宋予潮:沉思.jpg
“潮兒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彆告訴我,你要去挖牆腳?”白景安瞠目結舌。
白景安走過去,摁住宋予潮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宋公子你清醒一點,你身價後麵的零都快數不清了,以你這條件要什麼沒有?”
宋予潮被晃了下,腦中那個P圖的猜測沒了。
他是學長的經紀人,看到圖後去找學長問問也不奇怪,P圖這種事一問就穿了,蕭亦淮應該不至於做這種沒腦子的事。
結婚契書是真的,但兩人的感情出現了危機也是真的。
“我跟你說,熱戀期的牆特彆堅固,可禦一切風雨,分分鐘可以以全世界為敵。放棄吧潮兒,除非你等到他們不熱戀了,再熬到他們彼此冷淡,快要分手了,這得多久的事情啊,沒盼頭的......”
白景安的話還沒說完,宋予潮就從沙發上起身:“你們喝吧,我先回去了。”
湯元:“?”
白景安:“???”
白景安一把抓住人:“回去?回甘省?你回去做什麼?”
宋予潮眉梢微揚:“不是你說讓我等嗎?作為好兄弟,我當然是虛心接受你的建議。”
白景安整個人要裂開了:“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說著,一手還抓住宋予潮的胳膊,另一手拿出手機。
[今天小白賺錢了嗎]:以後彆叫湯元情聖了,改喊潮兒做情聖吧,不對,他應該叫情種,眼巴巴等彆人分手的情種@聞人是複姓
[聞人是複姓]:??
[聞人是複姓]:潮兒你什麼情況@劃船不用槳
宋予潮掏出手機慢悠悠地回了個“無”字。
“我不管,你好不容易來上京一趟,不能立馬就走,不然沒兄弟做。”白景安把人摁著坐下。
當心這話沒殺傷力,他還補上一句:“你要是現在敢走,我就跟著你上飛機,飛去甘省找到你學長,祝他和他男朋友百年好合。”
宋予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