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之對蘇泠月有意思,張嫻本來也沒看出來,但吃火鍋那個附和她還是看出來的,楊之之的茶幾上還有沒吃完的牙疼藥,就好了?
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是彆人,或許她睜隻眼閉隻眼。
但蘇泠月……
季知意不在,她要捍衛好朋友的幸福!
絕對不能讓蘇泠月和楊之之獨處,這才說了周末要一起去看電影,張嫻放下手機問蘇泠月:“泠月,你最近和楊小姐的關係,不錯啊?”
蘇泠月回想自從那晚過後,楊之之對她的態度算不上一百八十度,但比以前確實親切和藹很多,點頭:“我幫了她一個忙。”
張嫻沒問什麼,點頭:“大忙。”
蘇泠月想了下:“嗯,大忙。”
張嫻心想難怪。
這擱誰能不喜歡?
就是不知道蘇泠月怎麼想的。
她糾結措辭:“你周末去嗎?”
蘇泠月說:“不知道,沒事就去。”
張嫻說:“那你要是去,給我打電話。”
見蘇泠月轉頭。
張嫻說:“捎我一起。”
她們住的又那麼近。
蘇泠月沒意見:“好啊。”
張嫻放下心,到公司的時候蘇泠月說:“你上去吧,我回去換衣服。”
張嫻看著她:“換衣服?”
蘇泠月說:“蘇啟的酒會。”
張嫻說:“你去?”
尋常不都是孟酒嗎?
不過祁安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或許讓蘇泠月過去確實更好,她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蘇泠月嗯了聲,目送張嫻上去。
回到車上她給季知意打了電話。
開車的時候收到季知意消息,但她不方便看,拖到現在才給季知意打電話。
季知意那端很安靜。
醫療儀器的滴答聲格外明顯,蘇泠月:“你還在醫院?”
季知意:“嗯,今晚我守夜。”
她說著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薑雲露,從她睜眼以來,沒有發出一絲動靜,雖然說她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年,要她直接開口或者做什麼都是很難為人,但問題不是不出一絲動靜,而是她一點都不想。
如果是剛醒來的人,努力想要恢複,想要開口,掙紮著想要做什麼,那種迫切感在薑雲露身上,完全看不到。
她就像個睡在床上的瓷娃娃。
如果不是她的生理機能在恢複,醫生也確定她是清醒的狀態,季知意真覺得現在就像做夢。
不過醫生也說了,需要慢慢恢複,所以這段時間她打算和季知思輪流守夜,至於薑雅,畢竟年紀大了,也熬不住夜。
蘇泠月聞言哦一聲。
她說:“你和她說話了嗎?”
季知意笑笑:“沒有。”
蘇泠月默了默
。
季知意聽她沒動靜問:“你上班?”
“沒有。”蘇泠月說:“在開車。”
季知意:“剛剛去找楊之之了?”
蘇泠月:“張嫻告訴你的?”
季知意:“嗯,她告訴我了。”
蘇泠月:“她之前不是送我禮物嘛,我回禮。”
季知意沒多說,甚至沒有問她禮物的事情,依舊淡淡笑一聲,蘇泠月耳尖麻麻的,她捏了下耳垂,說:“那我先掛了。”
季知意說:“好,等你下班再說。”
蘇泠月:“你不睡覺?”
季知意說:“今天不是很困。”
蘇泠月:“那你也要睡覺!”說完咬唇:“你是不是又失眠了?”
季知意按了下太陽穴:“沒有,那我一會睡。”
蘇泠月:“一定要睡,我可不想看到你回來的時候瘦了。”
季知意笑。
聲音輕輕柔柔。
透過藍牙耳機傳進耳朵裡,蘇泠月生了想要抱她的衝動,但距離太美,她隻能想想。
掛了電話她還是不放心,給季知意發了要休息的信息,季知意看著屏幕,靠沙發上,回了個好,末了將手機放在一側,扭頭看向病床。
病床上的薑雲露睜著眼看天花板。
她試著喊一聲:“雲露姐?”
薑雲露沒回她。
眼神都沒動一下。
季知意靠在沙發上淺眠。
蘇泠月收到她消息才稍稍放下心,直接回了公寓,酒會是三點半開始,現在尚早,她換好衣服後還化了精致的妝,出公寓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是沈沅的。
她早上看到沈沅開這車上班。
這麼早就下班了?
蘇泠月沒多想,到了酒店聽到身後寒暄聲轉頭,沈沅剛從車上下來,和她前後腳,原來她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經過幾l次的酒會,蘇泠月也算對大家麵熟了,況且她今天是代表意林,站著不動都成排的人來打招呼。
沈沅也進門就看到蘇泠月了。
穿米色長裙,無袖,高腰,襯得一雙腿細長筆直,踩著瑩白色的高跟鞋,站那裡自帶打光板,明豔漂亮,去搭訕的一時不知道是因為她背後的意林,還是因為她這個人。
不過這種架勢,蘇泠月見怪不怪。
以前蘇啟年會,來搭訕的人都是一茬一茬,她身邊永遠都是裡三層外三層,可比現在誇張得多,所以她絲毫不怯場,落落大方。
瞧這架勢。
還真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包括一些上了年紀的企業家。
“你家老二不是還沒對象,我瞧這蘇小姐條件不錯呢。”
“不錯是不錯,誰敢讓她進家門啊,太凶了。”
“那不是以前她爸在,現在她有底氣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