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遲洗完澡回來,秦晏還在和被罩戰鬥。
江遲把秦晏從被罩口中救下來,二兩下套好被罩:“頭一回見這有人能和被罩打得有來有回。”
秦晏欲言又止,一副想說些什麼的表情。
江遲躺回床上:“我知道,肯定是被罩先動的手,不過反正明天晚上也得換,差不多就行了。”
秦晏莞爾道:“也是。”
江遲和秦晏二人心意相通,又青春正盛,都是二十歲出頭大小夥子,朝氣蓬勃、血氣方剛,夜夜相擁而眠,耳鬢廝磨,一周裡床單要換上四五次都不算多。
即便不做到最後一步,也有許多其他方式相互撫慰,讓彼此舒服。
今晚是周五,兩個人明天都休假,難免比平常更放縱一些。
這會兒,秦晏肩頭後背的紅痕完全顯現出來,手臂內側的嫩
肉上居然還幾塊深色吻痕,打眼一看跟淤青似的。
為了快些化瘀,江遲拿出冰鎮化瘀膠,用棉簽蘸著一一抹在那些痕跡上。
全都抹完一遍後,小罐裡的藥都見了底。
江遲握著秦晏的胳膊嘖嘖稱奇:“怎麼紅成這樣?你是豆腐做的嗎?”
秦晏抽回手臂:“皮下微血管破裂而已,不疼不癢的,沒什麼。”
江遲看了看自己胸前:“我怎麼沒有,是不是你親的不夠認真?”
秦晏在江遲身上按了按,給出合理解釋:“你皮厚。”
江遲笑道:“是我皮厚還是你肉嫩?23層床墊下麵的豌豆都能給你硌壞了吧,公主大人?”
秦晏懶得搭理江遲,隨手抓起藥罐砸過去,以示不滿。
一般人看到彆人拿東西砸自己,第一反應大概都是低頭去躲,可江遲卻不退不避,極為自信地抬臂握拳,穩穩將藥罐截獲在麵門之前。
江遲的拳頭橫在麵前,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一雙淩厲眉眼,像個少年俠客般英俊颯遝。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江遲身上那種少見的俠氣,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秦晏:“.....”
江遲一翻手,露出手心裡的藥膏,朝秦晏耍帥似的一挑眉:“老公厲害不?”
秦晏抬手揪住江遲耳朵:“你很厲害?”
江遲就像被抓住後頸的貓,瞬間老實了:“沒有,你厲害。”
秦晏又問:“誰是公主?”
江遲能屈能伸,立刻說:“我是。”
秦晏忍俊不禁:“那誰是老公?”
江遲也笑:“當然你是了......老公,饒命。”
秦晏滿意地鬆開手。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飛撲而起的江遲壓在身下。
秦晏猝不及防,仰麵倒在床上,腰被撞得一陣酸痛,條件反射般罵了句臟話:“狗東西。”
江遲單手輕輕按在秦晏脖頸上,來回摩挲著那羊脂玉般冷白的皮膚:“秦晏,你可真好看。”
秦晏像是知道自己的脖頸很漂亮。
他仰了仰頭,喉結微動。
江遲的呼吸瞬間一亂,著魔般的低頭吻在秦晏的喉結上,將這個極脆弱的地方含在了口中。
脖頸作為人類的要害,敏/感的出乎意料,秦晏屏住呼吸,攥緊了拳頭。
江遲又在秦晏脖頸上吻了吻:“我好想親你脖子,留下一串紅印,打上我的標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江遲雖然將秦晏身上吻得青青紅紅,種滿了印子,但鎖骨以上始終很克製,從來沒留下一點痕跡。
準確的說,隻要是穿上襯衫會露出來的位置,江遲都會避開。
理智上,他不想讓旁人窺測到秦晏身上的吻痕,可感情上,江遲又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秦晏是他一個人的寶貝。
晚上折騰到半夜,第二天又是周六,次日一早,二人理所當然地起晚了。
江遲睜開眼的時候,外麵太陽都升得老高,金燦燦地灑了滿床。
秦晏已經換好襯衫西褲,正在衣帽間的全身鏡前彆領帶夾。
他最終選定了一個豎紋領帶夾,彆在墨藍色領帶上既不突兀,又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極了。
江遲每天早上看到腰背挺拔的秦晏,都不由懷疑自己的體力和能力。
無論前一晚兩人折騰到幾點,第二天秦晏都比江遲醒得早,而且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半點都看不出被翻來覆去折騰過的模樣。
假如把人的體質量化成數據,表麵上來看,江遲的體能值確實大於秦晏。
但秦晏的隱藏分太高了,簡直深不可測。
自打倆人頭一回親熱完,秦晏第二天還能滑雪那次開始,江遲就隱約覺得不對勁,在後來的無數次實踐中,秦晏更是一直用實力刷新江遲的認知。
江遲甚至懷疑秦晏的身體是不是每天淩晨五點自動刷新,消除一切debuff(使戰鬥力降低的負麵效果),悄然完成一次脫胎換骨。
不愧是原書中主角攻,真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