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合歡宗的人,她們不是滅門了嗎?
連衣趴在石頭後邊,全神灌注,腦袋不由往前傾了傾。
台上的弟子聽聞是合歡宗來人,紛紛掣出命劍,不由分說將粉衣人群團團攔在外麵,一把把劍高高豎起,每一根都散發著幽幽寒光。
鐘流螢站在最前方,她劍指烏唇女人:“妖女,竟敢來犯我青陽派。”
麵前的女人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繼而淡然收起神情,繼續搖晃著扇子,哼聲一笑:“沒想到二十年不見,掌門養了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鐘流螢瞳孔放大,命劍在空中蹭蹭作響:“妖女,你罵誰呢。”
說罷,劍要朝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神情一轉,收起手裡的黑羽毛扇子,對著來劍輕輕一擋,閃身躲過。而後才要出招,手掌對著鐘流螢肩部劈去。
鐘流螢利落轉了身,躲開她攻擊。
正當她要發起第二次進攻時,賀連伯立即攔在她跟前:“流螢,不得無禮。”
在這短短的幾十秒,連衣不知道賀連伯做了什麼決定,他竟沒有帶著大家一同剿滅來人,而是恭恭敬敬地迎接了來人。
“初棠左使,二十年不見,彆來無恙啊。”
初棠勾著唇,搖了搖手裡的折扇:“賀連掌門說笑了,我等聽宗主的命令,前來參加簪花大會,你們仙門倒好,不好好迎接,倒是刀劍相向。”
她說完這句話,很自然看向一旁紮著雙馬尾的流螢。
鐘流螢氣鼓鼓地,哼聲看向彆處。
賀連伯笑著往前:“左使有所不知,流螢是我們本屆最為得力的弟子,她又是師姐的唯一的弟子,一直在無情殿學習,一時沒有認出來左使,還請見諒。”
初棠仰著頭笑了笑:“我說是誰,原來是她的弟子,怪不得!”
鐘流螢瞪圓雙目,剛要發作,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朝後麵看了一眼,正巧對上賀連衣的眼睛。
賀連衣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她才壓製住脾氣,不再與初棠爭執。
賀連伯的這一舉動,一時讓所有人都沒看明白,兩宗派之間分明有過惡戰,現如今竟還能心平氣和地,讓對方參加簪花大會。
真是一個敢上前參加,一個也敢讓人參加。
眾弟子心裡不解。
賀連衣倒是看得明明白白。
如今玉玲瓏出關,不知道仙力又增加了幾層,再加上曾經消失的合歡宗,如今再次出現在青陽派,還如此明目張膽,說明她們根本沒有消失,而是分布在不同地方,養精蓄銳。
這場表麵的風平浪靜,不知要掀起多巨大的海浪。
清衡原本少話,卻在此刻開了口。
她先是對著初棠行了禮,借此問到:“怎麼不見玉宗主,左使就帶著這些弟子來了。”
想當初,三大掌門合力陷害玉玲瓏,這可是擺在明麵上的算計,最後玉玲瓏被
關魔域,仙門也說是她自己閉關修煉。
如今她們紛紛不提那一件事,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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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隻覺得好笑,倒也願意陪她們演:“宗主剛回宮中,需要休養生息,待過幾日,自然會來簪花大會。”
清衡點點頭,看向賀連伯。
賀連伯臉色微微一沉,他隻知曉玉玲瓏出關,沒曾想她還留了這麼大一手,如今又敢隻派幾個小將來挑釁,看來是真有兩把刷子。
這下他和幾個掌門都不敢輕舉妄動,隻得頷首低眉:“原來如此,左使先請。”
初棠也拱手讓禮:“叨擾了。”
說罷,賀連伯親自引著初棠、清衡一行人朝寢殿走去。
鐘流螢自是憤憤不平,她抱著雙臂,怎麼都想不通。剛要轉眼去問賀連衣,沒想到一轉身就撞上了她的肩。
她摸摸鼻子,往後退了兩步:“師......師姐。”
連衣搖著折扇,目送那幾人的身影:“嗯,你跟我過來一下。”
青陽派後院,是仙門弟子休息的寢殿,一共分為東西兩閣,其中西門主要用於接待客人。這邊之所以叫在水一方,隻是因為有一處小湖,正值夏日,湖裡開著大朵大朵的荷花,整個後院清幽安靜,偶爾傳來幾聲蛙鳴。
連衣總算走遍了後院的地形,一麵背靠欄杆,稍作小憩。
鐘流螢一路上小嘴不停歇,是個比她都還話多的人。
腦海裡總是有十萬個為什麼。
“師尊,她們明明是宿敵,為什麼還要讓合歡宗的人參加大賽,據我所知,她們都滅門二十年了,比我年紀都大。”
“賀連師伯最是不喜歡合歡宗人,為什麼就那麼輕易讓她們進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那個玉玲瓏,肯定沒有安好心,她會原諒害了她的人,這分明就是公然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