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另外兩個我也猜到了,剛剛站在門口,我看到那兩人的站姿像我們軍事訓練時的站姿。”潘督察分析給她聽,“其實他們已經改變許多,但是有時候骨子裡的東西不容易改變。他們可能是才剛混入社團,所以還不習慣古惑仔那種站姿。”
秦知微仔細回想,古惑仔那種吊兒郎當的站姿的確與眾不同,她恍然大悟,“術業有專攻啊。我們以後互相學習。”
翌日一早,潘督察和秦知微到了警司辦公室。
把四位檔案交給警司,警司這邊拿到臥底的名單,與四位對得上。
警司臉色好看些,“不愧是重案組的精英。有你們的加入,田督察有救了。你們有沒有問到田督察的下落?”
秦知微把昨晚範國興的話一五一十說了,“他應該沒有說謊。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田督察在回家路上失蹤!但應該與社團無關。”
警司讓他們快點把田督察找出來。
潘督察和秦知微點頭應是。
兩人出了辦公室,就叫了其他組員沿著北角朝田督察家的方向尋找。
田督察失蹤有半個月,這時候用獵犬搜查也找不到他的氣味,隻能通過尋找目擊證人的方式。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是淩晨三點,街上的人少得可憐,再加上天又黑,不一定認出來那是田督察。
好在組員們是真的想找到田督察,不辭辛苦,每天更換街道尋找。終於在半個月後,他們找到一個路人。
那晚她在樓上,看到一個人,穿著和長相正是組員們說的田督察,當時他好像看到兩個人倚在巷子口喝酒說話,他亮出證件,盤問他們。
後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隻約莫聽到一點聲音。
秦知微等人趕到對方所說的巷子。
阿河指了師奶所在的樓層,二樓,可以清楚看到巷子口的位置。
潘督察等人在這條巷子仔細搜索,終於找到一顆田督察衣服上的扣子。
潘督察讓阿河把師奶帶回警局,請畫師畫出對方的長相。
阿河立刻照做。
秦知微將這條小巷子前後看了一遍,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發現血跡。她甚至拿出血液檢測的噴劑,照樣沒有血液反應。
“田督察當時是被兩人帶走的,他甚至沒來得及拔槍。他身為O記的督察不會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這事很奇怪。”秦知微看向潘督察,“這兩人恐怕不是普通市民。”
她走到巷子口,這裡正是師奶看到的地方,四下看了看,看到斜對麵有一家金店,她示意潘督察往那邊看,“你說那兩個人是不是在打金店的主意,剛好被田督察發現行蹤可疑,所以停下來盤問他們?”
潘督察微怔,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確實是金店,可是大半夜在金店門口蹲守。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想撬鎖?金店應該都有防盜裝置吧?!”
“不是!搶劫金店之前,劫匪都會踩點。”秦知微指出這附近小巷子極多,那兩個人應該是想觀察路況,行蹤可疑,剛好被田督察留下盤問。
潘督察從縫隙中找到煙頭,“踩點很枯燥,不僅晚上踩點,白天更需要,這個煙頭應該是他們踩點時等待時間太長無意間留下的。上麵應該有DNA和指紋,拿回去讓法證驗一驗。”
田督察失蹤半個月,這條巷子早就被打掃乾淨。找了一圈沒找到彆的線索就先回了警局。
阿河拿著拚好的畫像過來,因為是晚上,路燈比較模糊,師奶看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角度不同,所以畫師隻能畫出大概長相。
潘督察有點失望,“這尋人啟示貼出去,警署電話估計會被打爆!這個不行!”
好在東邊不亮西邊亮,法證那邊有了一條重大發現。
潘督察接到報告,下意識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兩年前搶劫銅鑼灣的三劫匪?”
“對,就是這案子!其中一個死了,被埋在山上,另外兩人通緝兩年,遲遲沒有下落。當時案發現場撿到他們抽煙時留下的指紋,我們做了對比,一模一樣。DNA報告要晚幾天才會出來。但是指紋已經可以證明就是他們!”
潘督察立刻召集下屬們,他打算重啟銅鑼灣銀行搶劫案。
其實這話的意思就相當於把田督察失蹤案與銅鑼灣銀行搶劫案並到一起。警員們沒什麼意見。
“如果是他們,田督察凶多吉少啊。”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其他組員們也是滿臉憤恨。其實他們也不是傻子,田督察失蹤這麼久,想來凶多吉少,可是當結果真的出現,他們又無法接受。
那兩個劫匪連兄弟都殺,田督察對上他們還能有好?!
潘督察歎了口氣,也知道他們在擔心田督察,但現在已經不是擔心的時候了,“我們先找田督察的下落,如果找不到,就快點破案,找到凶手。”
眾人憋著一股氣,齊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