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全都瘋了。
上杉瞬想要逃回去,可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家裡,他家裡並沒有給他帶來過什麼安全感,他想去狛守家,那裡有狛守暉無,還有他溫柔的姐姐和媽媽。
他拚儘全力的往前跑著,肺幾乎都要跑炸了。
上杉瞬剛剛看到狛守家的輪廓時,他還沒來得及開心,卻看到了一輛車來到了狛守家前麵。
上杉瞬捂住嘴藏到了草叢裡,他看到渾身是血的狛守教授被攙扶下來,而扶著他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衣服,戴著墨鏡。
那個男人看著氣喘籲籲的狛守教授,皺眉道:“你應該等我們來再決定動不動手的,還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狛守教授捂著傷口:“事情太突然了。”
“你聽好了,boss讓我們協助研究所,但是你們內部的研究員和那些官員們也四分五裂的,想達成目標的想法矛盾也就算了,還有什麼權力的……真是麻煩,所以你最好給我們省點事情。”
“什麼麻煩?那你們不也站隊了?”
“這站隊和boss無關,”黑衣人冷笑一聲,“隻是我和‘蘇格蘭’打了個賭,想看看我們各自站一邊的話你們誰能贏罷了,我早就想宰了那個混蛋了。”
狛守教授冷哼一聲:“拿我們的性命當賭注啊。”
“你們沒得選,”黑衣人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還有你彆忘了,我們為什麼要在那麼多研究員中把那個交給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那個麻煩的女人達成一致?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把研究當回事?連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
狛守教授臉色一僵:“都說了很快了!”
“你最好是很快了,”黑衣人聳聳肩,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不爽,“再這樣拖延下去,我看少主快要調查到這裡了,會很麻煩。”
黑衣人的話有些奇怪,上杉瞬根本聽不懂“蘇格蘭”是什麼,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少主”。
狛守教授:“說起來,那個少主不應該是boss的孩子嗎?是二把手吧,可您們的態度很奇怪啊?”
“什麼二把手?隻是個稱呼尊敬點罷了,組織裡的位置是要靠實力去拿的,”黑衣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諷刺,“愛管閒事還總是帶著個小孩子到處跑,要不是他是boss的養子,我早就乾掉他了,他烏丸諸冥憑什麼占著個繼承人的位置?”
上杉瞬終於聽到了一個他能夠理解的人類名字,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們住的地方周圍有很多樹和草叢,完美的掩蓋了上杉瞬的身形,可他又擔心狛守暉無他們,忍不住多把身體湊出去了一些,想要仔細看看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黑衣人用力關上車門,忽然罵了一句:“我看不如直接殺了……”
上杉瞬聚精會神聽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落下的陰影。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上杉瞬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愣住,那邊的兩個人也停止了交談,警惕看了過來。
上杉瞬剛回過頭,就被一巴掌打飛,他一下子滾了出去,摔的七葷八素後,又被人抓住領子提了起來。
“是瞬啊,”狛守教授看到他,似乎並不怎麼驚訝,他對著黑衣人解釋道,“這是上杉的那個孩子。”
黑衣人流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拽著他晃了晃:“哦,就是那個身患重病又突然好轉了的家夥啊,莫非也有什麼秘密嗎?”
發現了上杉瞬的那個人從草叢裡走了出來,嚴肅道:“波本,不要繼續耽誤時間了,上杉夫妻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呢!”
男人聲音嘶啞眼神凶惡,上杉瞬隻看了一眼,瞬間就感覺自己無法動彈了。
“有什麼關係嘛,琴酒,”被稱為波本的男人笑了一聲,“你說拿這個小子去威脅他們他們會有什麼表情?啊?是獨生子吧,哈哈哈……”
“不是!”上杉瞬感覺很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他抓著那個人揪住自己衣領的手,求生本能讓他拚命喊道,“我不是獨生子!我是雙生子!我……我小時候都是被丟去鄉下長大的,我是後來才回來的!”
“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波本琴酒和狛守教授全都愣了愣。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狛守教授最先反應過來:“難怪這個孩子的重病那時突然就好了,上杉他們還帶著孩子突然搬了家。”
“好家夥,”波本有點冒冷汗,“我還說你是瘋子呢,你們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腦筋有問題,還有正常人嗎?”
狛守教授臉色一沉:“當務之急應該是……”
“嘭!”
屋子裡突然傳來了槍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波本:“搞什麼?不是把周圍都包圍了嗎?琴酒?”
琴酒拿著槍就朝裡走去:“那幫家夥到的比我預想的要早!”
意識到槍聲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上杉瞬頓時掙紮起來:“暉無……”
這點力氣根本對波本造不成什麼傷害,他嗤笑一聲,又看了眼狛守:“這小子比你還擔心你‘兒子’啊。”
狛守教授皺眉道:“暉無是很重要的,不要繼續耽誤了。”
“哈哈,”波本笑了一聲,他也拿出槍,獰笑著對上杉瞬道,“你看好了小子,你本來就出生在全是怪物的家庭裡,現在隻不過是看到真麵目了,你害怕什麼啊?走啊,我帶你去看看那些都是什麼人!”
上杉瞬的掙紮毫無用處,他唯一認識的那個人也站在想要傷害他的那個行列。
【好眼熟的一堆代號……】
【這是之前的故事啊,這個時候諸冥還是少主,琴酒(黑澤陣)也還小呢】
【小時候的燒酒是個正常孩子,到底是怎麼變成日後那
樣的啊】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能夠預見之後的慘狀了】
?本作者見昀提醒您最全的《在柯學世界精分後》儘在[],域名[(
【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連黑衣組織也有參與】
【我靠就是這些人讓我cp過的那麼慘啊我和你們拚了!】
西村和盛的神色也有些微妙:“……波本、琴酒?”
“還有蘇格蘭,”燒酒笑了笑,“組織裡的人都覺得我給那些人添亂是我沒事找事,但是其實我真的有在認真討厭他們。”
“你把對他們前任代號的人的厭惡留給後任了?”
“對啊,因為那些人都死了嘛,”燒酒眼中閃過了複雜的光,他低聲幽幽道,“全都在那天死了,隻有那個琴酒活了下來,但也沒活幾天……”
在燒酒的敘述聲中,彈幕的人看到了新的畫麵。
到處都是血和子彈的痕跡,那個“琴酒”跌跌撞撞的朝前走著,他沒能走出去幾步,就“轟”的一下子倒了下去,倒在血泊裡。
在男人的身後,穿著黑風衣戴帽子的銀發少年放下槍,冷漠看著倒下的男人。
長發青年站在少年背後,他抬起手放在少年的肩膀上,道:“這樣位置就空出來了,果然還是‘琴酒(gin)’適合你啊,陣。”
【哦哦哦諸冥!】
【我那故去的白月光還是有戲份的】
【現在還是自己打拚的年輕人呢,嗚嗚不行提起我的兩位領袖我就心痛】
【琴冥上大分!!!】
西村和盛並沒有對燒酒描述中的血淋淋的場麵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挑眉道:“聽到了現在,我都還沒感覺有什麼絕對不能被狛守暉無知道的事情。”
父親是惡人這點狛守暉無早就知道了,他的反應也不是那麼強烈,似乎早就有了一些感覺。
燒酒並沒有掩飾自己對狛守暉無的在意,他“背叛”組織把情報交給西村和盛他們的時候,其中之一條件就是不許動狛守暉無。
所以西村和盛現在的態度也很微妙,他不知道燒酒到底是在戀愛腦上頭還是想留著狛守暉無慢慢折騰,又或者是還有什麼彆的打算。
他還想繼續試探下燒酒。
畢竟這種事做一做也挺有趣的,這些年輕人身上,有的時候會讓他看到年輕時的自己和那些人的影子。
燒酒聽到西村和盛的話,道:“因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暉無失憶過。”
西村和盛攤了攤手:“這似乎也不怎麼奇怪,不過你……”
“我瘋了,”燒酒笑道,“這應該很明顯。”
人麵對不想接受的事情時,自身的應對方法是不同的,強製自己暈過去那都是最輕微的保險。
遭受強烈的刺激後,選擇性遺忘那段記憶,或者是心理防線被打破,又或者是想保留那段記憶,所以心理不得不忍受著巨大的折磨,精神一步步走向崩潰。
燒酒選擇的是哪個已經很明顯了。
在他人的印象裡,燒酒不怕死痛覺微弱也不知死活,但他擁有的是正常人的身體,他其實會痛會哭會恐懼,隻是曾經的折磨待在他心裡揮之不去,才導致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回憶起最深刻的那段記憶時,燒酒的臉上也開始沒了笑意。
“已經這麼多年了,可是那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我都還記的清清楚楚……”!
見昀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