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偃看了她一眼。
他若有所思片刻,當場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身上,虛弱道:“現在想想,還是很疼的。”
穆棠:“……”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對衛長偃的判斷,他若是有朝一日露出了那可憐的樣子,那一定是準備著算計誰了。
被算計的穆棠深吸了口氣:“起來!”
結界之外的大師伯看到這一幕,一口鐵牙更是咬碎:“他想乾什麼,這小子想乾什麼?你們都彆攔我,我要為師侄討回公道!”
他一番做作表演,一抬眼,就見眾人冷漠的看著他,沒一個人想上手去攔的。
黑鳶更是冷笑道:“你去啊,我今天就看著你去討回公道。”
看那個疑似魔族高手的人會不會打死你!
大師伯:“……”
他默默地抱緊了樹。
還是謝蘊看不下去,為大師伯找補道:“我們和衛兄相處多日,都是知道衛兄的為人的。”
燕行更是耿直點頭道:“對,而且衛兄在穆仙子麵前占過便宜嗎?那當然是沒有啊!通常碰到這種情況穆仙子都是……”
“都是什麼?”
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陰惻惻的追問著。
燕行嘴快,當即道:“當然是直接一拳……”
他說著,猛地一轉頭,就看到當事人之一的衛長偃正呲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下巴,他下巴上一道明顯的淤青,明顯是剛被人打的。
燕行:“……”
他結結巴巴:“一拳、一拳……”
他又看了一眼衛長偃的下巴,尷尬一笑。
穆棠淡淡看他一眼:“行了,彆墨跡了,你讓開,正事要緊。”
燕行莫名:“什麼正事?”
穆棠:“當然是半妖一族的正事。”
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雀青,正對上雀青怔然的神情。
穆棠頓了一下,偏開視線,淡淡道:“衛長偃想吸收了那顆蛋上的魔血。”
雀青忽略了這句話,直接問:“那你呢?你同不同意?”
穆棠:“……”
衛長偃的事,為什麼要問她同不同意。
她轉頭去看衛長偃,就見衛長偃一臉小媳婦道:“我都聽穆棠的。”
穆棠:“……”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想起他剛剛說的話。
“虞闕,我抽出了體內的魔血之後,那魔血就在我昏迷期間不知所蹤了,想必是有人一邊嫌棄我的出身,一邊又拿走了我的魔血,這半妖一族身上的魔血雖不是出自我,但好歹和我同根同源,說不定能找到當年我丟失的魔血。”
“我雖不是很在意那些東西,但有人動我的東西,我不是很開心。”
穆棠在心裡吐槽:“現在又推我出來了,要不是他剛剛這麼說一通,我怎麼可能同意他吸收魔血!”
她憤憤。
係統:“……”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他這不是還是說動了你之後才能行動嗎?那人家說一句都聽你的,有什麼問題嗎?
最終,穆棠還是黑著臉背上了她以為的黑鍋。
衛長偃成功吸收了那顆蛋上的魔血。
魔血入體的那一刻,衛長偃手上的小痣似乎越發的紅潤了。
衛長偃甚至還看向了大師伯,意猶未儘道:“你身上的魔血呢?你雖然不受魔血侵蝕,但也不願意煉化那些魔血,可現在你身體裡的魔血已經達到了上限,不是你說不煉化就能不煉化的了,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其一,煉化魔血,憑借著魔血獲得力量,青雲直上,其二,繼續當你的普通修士。”
大師伯沉默了片刻,突然一笑,道:“我本就是個普通人啊,當初,我是芸芸眾生中一普通流浪兒,現在,我也隻不過是萬千修士中一普通修士罷了。”
衛長偃看了他半晌,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妖皇製服白青琅並沒有費什麼功夫。
活捉白青琅之後,衛長偃的下屬一號恭敬地上前恭喜。
妖皇看了他半晌,卻突然道:“我認得你,你的主子呢?”
一號也不隱瞞:“在裡麵。”
妖皇笑:“那正好,我想和他商量一下我妖族禁地令牌之事,帶我去見他。”
一號聞言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妖皇:“怎麼?他不願意見我?”
一號猶豫:“那倒不是,但是……”
頓了頓,他小聲道:“但是我們大人說了,他現在在忙,勿擾。”
妖皇眯了眯眼:“哦?魔尊大人在忙什麼?”
一號麵無表情:“忙著哄穆姑娘。”
穆姑娘?
姑娘?
妖皇的神情一時間就複雜了起來。
原來,這居然還是個戀愛腦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