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媳婦,你喜歡我嗎?”周顧緊張,放輕呼吸。

阮嬌嬌沒有回答,仰起頭,鄭重其事地親吻他的唇。

這次不是蜻蜓點水,周顧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十來秒過後,周顧反客為主,埋頭咬住阮嬌嬌那水晶晶暖呼呼的紅唇。

雖然沒處過對象,更沒有跟人接過吻,但周顧這孩子打小聰明,做任何事兒都無師自通。

阮嬌嬌癱在周顧懷裡,脫水似的,一點力氣沒有。

周顧將人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到床上,還是早上那句話:“媳婦,天還早,不如我們再睡會兒。”

阮嬌嬌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腦子也還沒有清明過來,周顧那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他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摸她的頭,“媳婦,怕嗎?”

怕什麼?疼嗎?

阮嬌嬌想起陳蘭青的提醒,伸手抓住周顧的衣服央求道:“四哥,先給我咬一口吧?”

周顧不明所以,但對媳婦有求必應,俯身下去,將脖子遞給她。

阮嬌嬌沒咬周顧的脖子,而是不慌不忙地解開他的襯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太硬了,不好咬。

阮嬌嬌換了個地兒,對準周顧的喉結,還是很輕地咬了一下。

真的很輕,一點不像咬,更像舔、舐,將周顧撩得轟地燒了起來,捉住阮嬌嬌的胳膊,重新摁回床上,炙熱的親吻如雨點般落到阮嬌嬌的脖子上,“嬌妹,不怕,我會很輕的。”

隻是,他好像對很輕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阮嬌嬌一直睡到中午才有點力氣撐開眼皮,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眶布滿了紅血絲,眼底淚光點點……

回籠覺,他們睡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到現在枕巾還沒乾透。

動了動身子,就一個感受:藝術來源生活,難怪那些作者描寫女主第一夜總喜歡用被大卡車壓過,真的一點不為過。

阮嬌嬌覺得自己裂開了。

艱難地坐起來,阮嬌嬌後悔死了,昨兒個為什麼要給老周吃韭菜盒子和蒜蓉生蠔啊?

一上午,老周就跟上了發條的小馬達似的,停不下來。

她越咬,他越興奮,她越哭,他越激動。

“媳婦醒了?”周顧推門進來,手裡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一雙眼睛跟探燈似的在阮嬌嬌身上掃視,帶著一絲壞笑。

阮嬌嬌反應慢半拍地拉起被子裹身上,說他是狗真的不冤枉,一激動他就發狗瘋,把她的衣服咬得稀爛,好好一條睡裙撕成了碎布,零星地散落一地。

周顧坐到床邊,討好地將雞湯喂到阮嬌嬌嘴邊,“媳婦餓了吧?先喝點湯墊墊肚子。”

阮嬌嬌看了看周顧,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雞湯,原本一肚子怨氣,可是……雞湯好香哦。

她決定暫且原諒他。

撅起紅唇吹了吹雞湯,就著周顧的手喝了兩口,美滋滋地舔了舔唇,然後聽到周顧咽口水的聲音。

“四哥也想喝?”阮嬌嬌護食地接過搪瓷碗,有點著急,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肩頭。

周顧舌尖抵著下顎輕笑一聲,“不想喝雞湯,想吃你。”

還是一隻喂不飽的小狗狗!

阮嬌嬌為難地抿嘴,“可是,我腰好疼啊。”

“媳婦,對不起,是我沒控製好自己,保證下次不會了。”周顧跟阮嬌嬌道歉,語氣誠懇,但他兩眼放光,就像說:我錯了,下次還敢。

大運動太消耗體力,阮嬌嬌餓得前胸貼後背,沒過多精力跟他計較這些,喝完雞湯,伸手拉他衣服,撒嬌地晃了晃,“好餓,想吃肉。”

“我們先洗澡好不好?”周顧放軟語氣,連帶薄被,將人打橫抱起,一邊下樓一邊哄道,“出了那麼多汗,洗熱水澡才舒服。”

阮嬌嬌犯懶,“不想動。”

隻想吃肉。

“不動,我幫你洗,洗完,我們就吃肉,而且我保證隻洗澡,什麼也不乾。”周顧連哄帶騙。

阮嬌嬌想了想,乖乖點頭,“洗澡的時候,不要吵我好不好?還有點困,想再睡會兒。”

“好。”周顧爽快答應,然後吹起了口哨。

心情很好的樣子,阮嬌嬌在心裡感歎老周真是任勞任怨的人民好子弟兵啊。

*

秦常民和媳婦散步回來,經過胡家門口聽到哼唧聲,探頭瞧了眼,牆角蹲了好大黑黢黢的一坨,他以為是院裡的野狗在鑽狗洞,陳蘭青跟他說那是胡政委。

秦常民先送媳婦回家,再折回去安慰戰友,“老胡咋還哭上了?”

胡前進太悲傷了,頭也不回地哭訴道,“我媳婦把我的大蟒蛇……大毛褲給拆了!”

“這不是喜事嗎?你哭啥啊?”家裡擱這麼一條大蟒蛇多瘮得慌,秦常民覺得拆得好。

“啥?你說啥?”胡前進抱著一團毛線,不敢相信地轉過頭,“喜事?什麼喜事?”

秦常民看到胡前進臉上的手爪子印,嚇一大跳,“老胡,熊瞎子進你家撓人了?”

“什麼熊瞎子,我媳婦給我打的,”胡前進開始賣慘,這個他最在行,“這算最輕的了,你看我耳朵,還有屁股……”

屁股不方便,他就扯著自己的耳朵給秦常民看,又紅又紫,實在是慘。

“弟妹為啥打你啊?就因為你送她毛褲?”這回秦常民一點不同情胡前進,畢竟這毛褲……換他,他能把他打死。

“還不是喝酒誤事。”胡前進言簡意賅地總結一句,又問,“昨兒個你沒鬨笑話吧?”

秦常民心虛地看向彆處,“沒有。”

“是嗎?”胡前進狐疑地盯著秦常民,“我怎麼聽說你喝了一大盆洗腳水?”

秦常民尷尬地拍他肩膀,“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就過去了,明天更加美好。”

“你說……”胡前進瞥向隔壁周家,“周顧昨晚整起沒有?”

“咋整?醉成那樣,站都站不起來。”秦常民一臉篤定。

“他肯定不高興咱倆,那小子蔫壞蔫壞的,往後日子安生不了,”胡前進將毛線團夾到胳肢窩,兩隻手重重地握住秦常民,“老秦同誌,以後咱得並肩作戰啊。”

“那必須的,”趁周顧還沒有反擊,秦常民最後的狂歡,“童子尿,一個人怎麼扛得住。”

“喲,說曹操曹操到。”胡前進給秦常民使了個眼色。

秦常民跟著回頭,看到周顧端著洗衣盆走進來,似乎心情不錯,嘴裡吹著輕快的口哨。

“老周,昨晚實在對不住啊,我跟老秦誰也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差,一喝就醉。”胡前進搭上周顧的肩膀,埋頭憋著笑,裝模作樣地表示歉意,“是老哥們不地道,壞了你的好事,我跟老秦心裡都十分過意不去,說吧,想我們怎麼補償你。”

“這種事能補償嗎?”秦常民憤憤不平地接話,“人家結婚這麼久還沒開葷,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結果……醉了,起不來,留下心理陰影怎麼辦?以後都不行了怎麼辦?”

“大男人怎麼能不行?老周,彆慌,你嫂子泡了瑪咖酒,我給你倒一瓶過去,沒事兒喝兩杯,要不了一個月保證行。”胡前進熱情。

秦常民同樣熱情,“你嫂子懷孕,隔三差五吃海鮮,到時候生蠔我都給你揀出來,好好補補身子。”

跟兩人比起來,周顧顯得十分淡定,他勾著唇角,不緊不慢地拎起洗衣盆裡的床單,語調上揚,“嬌妹太累了,隻好我來換這個床單洗這個床單了。”

“這個床單”,強調再強調,特指意味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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