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那些事兒 挽月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2 / 2)

挽月心裡道:呦,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赤色衣衫的姑娘走上前來,“小姑姑,我叫樂薇。你長得可真美!”

鼇拜笑了,“樂薇和挽月年歲差不多,雖說差了輩分,可以做個伴嘛!”

溫哲眯了眯眼,附和道:“我也正想著呢。橫豎這些日子天熱,乾脆告兩天假,讓樂薇陪挽月好好熟悉熟悉家裡,也親近親近。”轉而又對挽月道:“我的這個丫頭憨憨的,你可彆嫌棄她笨啊。”

“嫂子哪裡的話?我看樂薇大方端莊,一看便是行事極有規矩的大家閨秀。”

樂薇聽了心裡喜滋滋的,她想,第一眼看人總是沒錯的,她很喜歡這個小姑姑。

鼇拜一拍大腿,“既然人都到齊了,天色也不早了,那便開飯吧!不對,敏鳶呢?怎麼吃飯還要人請?”

溫哲心一驚,今兒敏鳶捅了簍子,這會子怎麼也沒出現?“我這就去叫……”話音還未落,敏鳶身邊的吉蘭姑姑便過來了,“老爺,大爺、大奶奶,大小姐病了,說沒胃口不想吃飯。”

完了!溫哲這下心都涼了半截。就是想替敏鳶打圓場都不好打了。

“病了?”鼇拜冷冷盯著吉蘭,“哪兒病了?”

吉蘭有些心虛,卻還是直直地抬起頭來,“說不上來,睡完午覺就覺得身子不爽利。”

鼇拜指了指額爾赫,“你去章太醫家瞧瞧,看他下值了沒有。若是在家,請他來給我們就愛大小姐把個脈;章太醫不在,就找李太醫。有病治病,若是裝病,那就是無理取鬨,我非教訓她不可。”

額爾赫打量中堂的臉色,知曉大小姐此次是難逃一罰了,隻得歎了口氣領命下去。

今晚的家宴是挽月活了兩世都從未見過的豐盛。不但有各色家常菜,還有足足巴掌大的鮑魚,兩指粗的海參燉小米粥,桌子中央擺了一盤不知名的烤肉,發出濃鬱香氣。

納穆福指了指那盤肉,“二妹妹,這真是烤鹿肉。”

溫哲驚異,“真是你打的?”

“哪兒啊!是我厚著臉皮同你堂弟要的!”

各人哄堂大笑。

深藍色的天幕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滿月,照得地上亮堂堂的。額爾赫套了馬車,吩咐趕車的老常道:“去鴉兒胡同章太醫家。”

“這麼晚了,府裡是誰身體有恙啊?”

額爾赫沉著臉,揉了揉太陽穴,“趕你的車,哪兒那麼多廢話?”腦子裡繃著的弦,此時此刻非但沒有變鬆,反而又上緊了。明月照不進心底,人不能有僥幸心理,一旦踏錯一步就如墜落萬劫不複的深淵。

墨藍色的馬車駛入雅兒胡同,與另一輛褐色的馬車擦肩而過。

褐色馬車向東走了一會兒,到宮門口停了下來。

“什麼人?”

“是我。”

當值的侍衛看見馬車裡的人,又看見出入宮廷的令牌,趕忙行了個禮,“原來是容若大爺!您請!”

容若放下車簾,一瞬間看見那明晃晃的月亮,心裡有一絲甜:月圓好啊!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許久沒見吾友玄燁,甚是想念!

也不知是不是被念叨上了,玄燁正躺在禦花園的躺椅上,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太監顧問行關切道:“萬歲爺,您留神著涼,這天也黑了,蚊蟲也上來了,奴才去屋裡給您放些冰吧?”

玄燁擺擺手,“你先去放,朕就在這兒坐坐。”

“嗻。”

銀色的刀鞘,月光照在刀鋒上,玄燁將刀重新插回刀鞘裡,對著月亮比劃了一下,喃喃自語道:“今兒這月亮可真圓啊!要是彎彎的月牙該多好!”

“所以你要用刀將月亮削一半?什麼好刀?”

玄燁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見一隻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眼前。他眼疾手快一個鷂子翻身,從躺椅上躍起,躲過了來人的搶奪。與此同時,對方並沒有放棄進攻,對了十幾個回合,對方的簫抵在了他的胸口,而他的短刀還未來得及架上對方的脖子。

“嘿!這是朕今年第二次被人偷襲到了。”玄燁沒好氣地放下短刀,納蘭容若也收回了長簫,恭恭敬敬地叩拜:“奴才叩見皇上,皇上金安。”

“你小子沒良心,遊山玩水兩年都不回來看朕!”

容若淺笑:“您不是還有曹寅、圖海、葉克蘇他們麼?”一麵目光看向了康熙手中不離身的短刀。

“皇上又新得寶物了?可否借奴才開開眼?”

“不行!”

容若不惱,反而繼續打趣:“看樣子,皇上似乎對這刀寶貝得不得了。奴才很少見皇上對一物愛不釋手。連看都不願意給旁人看。”

是麼?玄燁一愣,心下仔細回憶了回憶,沒有過麼?

玄燁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得意地指了指納蘭容若,“你在用激將法,還是想看朕的刀。朕偏不如你意。倒是你,走南闖北那麼久,回來兩手空空來見朕,不夠意思!”

容若啞然,“奴才哪有兩手空空?奴才本在兵器店訂做了一把西域寒鐵寶刀,今兒下午就要去拿來贈送給您的。誰知被一小姑娘捷足先登了。那姑娘很喜歡這刀,說是對那刀一見鐘情,要出雙倍的價錢買奴才的刀,您說奴才該不該成人之美?”

玄燁大馬金刀地坐到石凳子上,笑著搖了搖頭,“怪不得納蘭容若總找姑娘喜歡,原來你是多情見誰都心軟啊!”

容若也一同坐下,同康熙一起飲茶,“倒也不是,隻是這姑娘說了一句話,讓奴才決定忍痛割愛送這把刀給她。”

“什麼話?”

“她說,她要送給她的救命恩人,她救命恩人叫納蘭容若。”

“咳咳咳!”

顧問行趕忙上來,“萬歲爺您慢些喝,留神嗆著。”

容若仿佛不知情似的,一臉茫然,“您說稀奇不稀奇?奴才根本不認得她,她也不認得奴才。奴才懷疑有人在市井冒充我,招搖撞騙無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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