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臉上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趕緊將顧言拉了起來,然後極為無奈的說道:“你這個毛病怎麼還沒改過來呀?”
顧言直接錯愕了一下,“呂師,再怎麼改,尊師重道可是萬萬不能忘了,呂師身為吾師,自然受得起我這個禮。”
呂安白眼一翻,極為的把腦袋瞥到了一旁,剛好就看到了李清,頓時如獲大赦,趕緊招呼她過來。
李清看到顧言就知道呂安臉上的無奈從何而來,笑著走了過來,調侃道:“我再晚點過來,你是不是就要將顧言給揍一頓了?”
聽到這話,呂安眼睛直接微眯,直接看向了顧言,喘息聲都不由重了一絲。
顧言下意識的捂住了臉,“彆彆彆,呂師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呂安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可是我並不是君子,這該如何是好呀!”
顧言又是錯愕了一下,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眼珠子眨了又眨。
看到顧言這幅模樣,李清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看把你嚇得。”
顧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薛年呢?現在怎麼樣了?”呂安突然很是擔憂的問了這麼一句。
李清回道:“沒事了,基本沒什麼大礙了,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我去看看他吧。”呂安認識擔憂的說道。
李清點了點頭,隨即領著呂安來到了薛年的房間。
進門的時候,發現宇文川石林竟然也在。
薛年看到呂安的時候,鼻頭直接抽了兩下,然後很不爭氣的哭了起來,“師傅,我給你丟人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哭聲,又將呂安嚇了一跳。
看著薛年身上纏滿了繃帶,呂安立馬安慰道:“好了,彆哭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而已,有什
麼好哭的。”
薛年搖了搖頭,苦著說道:“傷倒是無所謂,隻是身為你的徒弟,第一次出門辦事就被人打成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看到薛年這幅樣子,呂安也是放下了擔憂的心,直接撲哧笑了出來,然後很是無奈的搖起了頭,“既然被人打成這樣,下次把麵子找回來就行了,哭有什麼用?”
薛年強忍眼淚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但是又搖了搖頭,很小聲的說道:“可是對方太強,我感覺這兩年肯定打不過,這怎麼辦?”
這話直接讓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薛年感覺更加的委屈了起來。
呂安無奈的說道:“好了,竟然你打不過,那就我來幫你報仇,如何?”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呂安,尤其是李清,疑惑的問道:“當真?”
呂安點了點頭,“自然是真。”
李清臉上依然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就如今這個局勢,我不信你會做這種事情?這是不是有點太莽撞了?”
“莽撞?自然不是我去挑事,今天一大早楚一就來城主府下戰書了,明天午時求戰,你說我應不應該應戰呢?”呂安直接回道。
這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冷哼了一聲,所有人皆是極為不滿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不能讓他走回去,一定要讓他躺著回去。”宇文川拳頭緊握很是氣憤的說道。
石林同樣讚同的說道:“嗯,躺著回去。”
薛年還加了一句,“一定要讓他傷的比我更重!”
唯獨李清沒有說話,表情很是擔憂的問道:“你有信心嗎?”
呂安點了點頭,“都到這個份上了,沒有信心也得有信心呀!怎麼?你怕我不是他的對手?”
李清連連擺手,“那倒不是,隻是我怕你輕敵,楚一真的很強,我隻和他交手了一招,我敗了,敗的很徹底。”
呂安認真的點了點頭,“連你都承認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他真的很強。”
李清連連點頭,繼續說道:“他回到匠城的時間不短,差不多半年多了吧,期間他出手過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一招定勝負,不管對手是老是少,他幾乎都是以絕對碾壓的姿勢贏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因為他從來沒有用過全力。”
呂安聽得很認真,“也就是說宗師之下,幾乎無敵?”
李清頓了兩秒,慢慢點了點頭,“起碼在匠城是這個樣子的,你也知道匠城的年輕一輩都不怎麼強,可能最強的就是我們這些人了,宗師之下的強者還是有很多的,隻不過礙於臉麵都不會去和楚一這個小輩交手,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無敵,還真沒有一個定論,隻不過外麵已經有人這麼傳了而已。”
呂安嗯了一聲,慢慢說道:“有人評價我和楚一交手,我的勝算可能隻有三成。”
“怎麼可能!”幾人皆是不滿的說道。
呂安繼續說道:“但是他打了一個比方,如果同為六境,祖秋和楚一,可能是祖秋比較強,那也就是說,我之前能和祖秋打個平手,如今破鏡了,對上六境的楚一,是不是最不濟也能打個平手?”
這番話直接將幾人給繞暈了,顧言第一個理清楚,直接重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錯,呂師說的對,類比過來,確實是這個道理。”
另外幾人認識皺眉思考著什麼。
“當然,沒打過一切都是虛的,能不能贏打過一次就知道了。”呂安冷笑著說道。
宇文川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揍他呀的!呂安打不過,我來,咱們車輪戰肯定打得過!”
李清直接錘了宇文川一拳,“都還沒開始打,你就開始咒他!是不是找打?”
宇文川愣了下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呂安一個人就夠了,我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嘿嘿...”
雖然呂安嘴上說的極為輕描淡寫,但是他自己知道要是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說不準,這也不是他故意抬高自己或者貶低自己,而是真的說不準。
一個神秘消失了那麼多年,自稱是學成歸來,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六境天才,有時候還是很唬人的。
雖然呂安的年輕同樣很是唬人,但是呂安自己清楚,他隻是一個剛剛成為六品武夫的四品武夫而已。
雖然境界突然拔高了兩截,實力也強了那麼一點,但是他依然知道自己這身實力並沒有強太多。
就像兩年前的自己和前不久的自己,兩者皆是四品武夫外加三境修士,但是這個實力可是天差地彆。
毫不誇張的說,前不久的自己可以一招就能放到兩年前的自己,這就是硬實力所帶來的差彆。
也是呂安最擔心的地方,楚一到底在六境上待了多久了?會不會達到和洪燃一樣的水準?如果是那樣的話,呂安拚死都不可能是楚一的對手。
想到這裡,呂安突然很是憂愁的偷偷歎了一口氣。
這口氣,場上有兩人發覺了,石林以及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