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覺得這個安排挺好,他媽平常最喜歡的就是悅悅了。
程瀾又打發程程和顧盼一起去看看老爺子和呂奶奶,林琅也安排康莊去陪林爺爺。
爺爺和林爺爺比奶奶的表現稍微好些,沒有直接那麼哭,但人也頹了許多。
就連一向注重養生的呂奶奶這回都放縱地哭了。
他們都是二野的老兵,曾經跟著挺進大彆山、解放大西南......
這感情肯定比沒接觸過的人要深許多。
程瀾也隻能讓廚房給做了藥膳、煲了湯水,勸著他們多吃些。
期間高煜一直都沒有回來。
他原計劃是這段時間和鐘副司令員再來一次軍演對決。
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肯定是推後了。
實際上各大軍區是提前就有所準備的。甚至2月份的時候,在京的□□委員都接到了通知不讓出京。
畢竟老人家在301住院也有一段時間了。
最高領導人的逝世是可能引發動蕩的,威望越高越有可能。
所以,平穩過度是重中之重。
這一次解放軍海陸空三軍,各大軍區啟動了三級戰備。
所有在職軍人的休假一律取消,召回部隊。
像高煜這樣的軍事主官,那更是得盯守在崗位上的。
一直到了三月份,家裡幾位老人才算是慢慢走了出來,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程瀾、林琅等晚輩都鬆了口大氣。
林琅問程瀾,“你幾時起身去參加答辯?”
“準備四月份過去,還要跟導師溝通,做最後的修改。”
林琅道:“你這個博士學位,終於要拿下來了。哈佛博士學位,未免也太難拿了!”
“寬進嚴出,還有人拿不到呢。”
一直到三月結束,高煜也沒有回來。
程瀾歎口氣,以身許國或者說上交國家了就是這樣的。
之前家裡長輩那個情況,雖然公婆都在,她也不好自己飛去軍營看高煜。
隻能等五月答辯結束,拍完畢業照拿到博士文憑再說了。
不過屆時去軍營待一陣,又很快要去香港了。回歸這樣的盛事還是想去親曆的。
屆時家裡老爺子會作為老同誌的代表之一,參加華國政府代表團,到現場去看回歸。
代表團成員會由國家領導同誌,老同誌,中央、人大、國x院,政協、軍委有關部門的負責同誌,香港特彆行政區第一人行政長官,各民主黨派,全國工商聯,無黨派代表人士和人民團體的代表組成。
另外,她感覺東南亞的金融圈已經在出狀況了。
首當其衝就是泰銖。
1月的時候,東南亞各國出口放緩,資產價格明顯存在泡沫。
量子基金一邊積極存入保證金、囤積泰銖,一邊在市場上散布泰銖即將貶值的消息。
2月以“量子基金”為代表的國際炒家將借入的泰銖大量拋售,做空泰銖。
3月,泰銖對刀呢兒比價一路下跌。泰國央行已經在出手乾預了。
現在就怕出現骨牌效應,讓香港也難逃一劫。
所以,去香港也算是近距離的感受一下。香港也屬於東南亞金融圈的。
香港一向是因為自由才成為亞洲金融中心的。這就導致金融門檻很低。
為了這茬事,三月底程杳特地過來找了一下程瀾。
“小姨,你真的不跟啊?我看泰國政府穩不住泰銖的。”
她都要窮瘋了,左支右絀的。
現在有發橫財的機會乾嘛不上啊?湊兩億去賺順風錢啊。
程瀾道:“這個事多半會將香港也牽扯進去。所以,現在選邊站很重要。有點政治敏感性,如果你還沒死了和林墨有將來的心。”
程杳道:“我還以為隻是香港那裡不參與就可以了。”
“現在跟著索羅斯去賺其他東南亞國家的錢,回頭又站到他的對立麵還有沒有立場了?亞洲除了櫻花國,彆的國家沒侵略過我們。而且我們的國家形象,到時候應該不但不會落井下石,說不定還會搭把手,體現一下大國擔當。那樣的話,現在出手就和國家站到對立麵了。”
程杳點點頭,“小姨,我覺得我們和漂亮國有點像劉備和曹操啊。”
“有些話心頭清楚就行了,彆瞎說。雖然不是因言獲罪的年代了,茶館酒樓談論國家大事的也多。但你我也算是公眾人物,要注意影響的。”
一個人大代表,一個政協委員,可以算公眾人物了。
而且她們姨甥不是還上過電視和報刊、雜誌麼。
程杳道:“我又沒想上二樓都得這麼嚴謹啊?”
“小心無大錯!我反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程瀾說著一頓,其實距離她82年被檢舉倒飯都快15年了。
但她從那時候起就謹慎慣了。尤其如今高煜的職務越來越高。
程杳撓頭,“對哦,當初害你出國那家夥是不是刑期都滿了啊?”
“還有兩年。一開始判了十年,前幾年他弄虛作假、給自己製造救人的功勞想減刑,結果又加了三年刑期。”
程杳道:“命運的齒輪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轉動的。”
因為父親的原因婚姻不順,她既不怪父親也不怪小姨。
但她很是怨怪那個把小姨弄去了緬甸的家夥。
那個人就算出來了,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程瀾無語,你遷怒的還挺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