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廁所又換了一次後我就衝了水出去了,剛推開門正好撞上五條悟提溜著兩個袋子貓著腰擠進我寢室的場景。
“擠”這個詞就用得很有靈性……
他真的好誇張,個子高到我懷疑是不是完全站直了腦袋會直接撞到門框上去。
說不定在我沒看到的地方還真有撞到過?
“哦,醒了?”
“剛好,過來過來~”
在我思考著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換好室內拖鞋的白發dk招招手示意我走過去。
這家夥…什麼時候在我的寢室放了一雙他的專屬拖鞋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拖鞋可能是高專上邊分發的還是怎麼,尺寸明顯短了一截。
五條悟的腳和他身高一樣十分可觀,這也就導致這會兒他穿上跟著偷穿小孩鞋子的大人一樣,腳後跟都露在外邊了,可憐兮兮的。
而或許是我想事情時身體就比較遲鈍,也可能是剛大病初愈醒過來還不能很好地掌控住身體
向著dk那處邁腿走過去時步子被絆了一下,拖鞋還在原地整個人就已經要起飛往前摔了。
“搞什麼?醉酒啊?”
好在五條閃現過來扶了我一把,一手很輕鬆抱著我往身上帶了帶,我直接被他提溜起來。
他那長腿往我這撐了撐,讓我直接光腳踩他拖鞋上,像這樣走了幾步靠近床邊,把我又一撈直接丟了上去。
被丟到柔軟的床上我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總感覺比之前睡起來要軟上不少的樣子?
直到dk端著從袋中拿出的甜品盒將我落下的拖鞋給踢過來,自己一屁股坐在我身邊讓床以他為中心陷下去一個窩窩,我這才後知後覺確認自己的床墊不知什麼時候好像被人換過了。
“這是你的床墊嗎?”
光憑那不可思議的柔軟度就猜到了,拍了拍坐著的床,確認地問他。
想起來之前被鬼新娘嚇到跑五條悟房間那晚,自己就親自體驗過他的床。
那種鬆軟到光是躺上去整個人都會深深下陷、舒服到分分鐘睡著從此早上再也沒有準時起來的可怕床墊…現如今居然轉移到了我的寢室!
“啊,你之前不是看起來很喜歡嗎?”聽了我的疑問五條悟聳了聳肩,迫不及待拆開一盒點心,“就讓他們又定製了張弄過來了。”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麼!
不過好像也正是托這個床墊的福自己估計才能不舒服時也睡得跟個死豬似的睡得那麼安穩。
“悟,你真好,”我於是感動地望著他,真誠道,“如果我是男生,下輩子……”
五條悟瞄我一眼,眼角抽抽,補完那個爛梗:“……下輩子一定娶我?”
我比出大拇指:“下輩子一定和你拜把子。”
“……”他眼角抽得更厲害了,“你好逗啊。”
不過隨後他關注點很快轉移到三下兩下撕開包裝的甜品上了。
“將將!——是夏日限定冰乳酪戚風!”
像是炫耀剛拿到奧特曼高達玩具的小孩子,五條悟晃悠著雙腿衝我展示著手裡端住的一個淺黃色蛋糕。
濃鬱的奶香和乳酪香一下子鑽入我的鼻尖,蛋糕胚上隱隱還散出白氣,光是看著都有種清涼令人食指大動的感覺。
“不過你隻能看著我吃,啊哈。”
嘁。
見我半月眼,他捏捏我垮下去的一張臉,又抬手碰了碰我額頭,將袋子裡幾些個冰淇淋拿出放入冰箱後,才坐回來又拆了幾盒甜品。
真的全部都是甜品……
墜著奶油櫻桃還有糖霜果仁一類的可露麗,個頭小巧五彩繽紛的馬卡龍,貓爪模樣的黃油費南雪,灑滿藍莓和草莓乾果裝飾得很夢幻的薄荷巧克力鬆餅
一想到以前下午沒課時基友來我寢室串門一手提溜著兩份烤冷麵一手甩著倆煎餅果子的場景……
莫名就覺得沒準五條悟這人要比我們更懂女子茶話會。
雖然這邊的甜品做的是都很好吃,完全沒有踩雷點,但吃完後我還是有些懷念家鄉質樸的煎餅果子還有烤冷麵。
哦對,梅菜扣肉餅當然不能忘記,真的好想吃。
想到以後都不能吃了我又是一陣蔫啦吧唧。
吃到最後我吃得差不多了,紙巾擦掉了嘴上的奶油,將留給夏油傑和硝子的那兩份裹上保鮮膜放到冰箱裡。
不得不說夏油傑睡得是真的很死,讓我懷疑他昨天晚上是不是都沒有好好睡覺。
我將被五條悟非常沒有同學愛一腳踹到我床上的夏油掖了掖被子,做完這些後坐回來,看著正在解決一份比我臉還大的香草冰淇淋焦糖布丁。
下麵是軟duangduang奶香味巨足的布丁,上邊一顆淋了圈蜜色焦糖的香草冰淇淋球,好饞,他大口吃的時候我一直盯著看,被他發現了,挖下來沒動過那邊的一小勺遞到我嘴邊。
“啊。”示意我張嘴。
我看去,墨鏡後頭被雪色睫毛包裹住的藍眼睛挑高了看著我,莫名有種在逗弄小動物的感覺。
瞅那表情也知道絕對會在我伸過頭去的一瞬間自己吃掉。
於是我直接抓住他的手臂,在人反應過來以前朝自己方向扯進一些,腦袋伸過去“啊嗚”一口吃掉了勺子上方表層的一點布丁和冰淇淋。
“……”
五條悟看著完全沒被我碰到勺子上的、還留著的一小層布丁底座,有點默然無語意味地打量著我一眼,好像覺得不可思議我能反過來套路他似的。
不過他倒也沒大在意,趁著那顆冰淇淋球快要完全融掉塌入布丁中以前,重新拿起勺子快速解決掉了剩餘的部分。
*
因為顧及夏油傑睡著的緣故,在屋裡吃點心時我們基本上都沒多說話。
直到我被五條悟帶著拿了兩瓶波子汽水到陽台外頭吹風,我才抬頭看一眼繞到我背後正研究著怎麼幫我梳頭的他,問出一句我好奇很久的事情。
“悟,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友好?”
真的好的就跟我親爹似的,總要我有種他很久之前就認識我的錯覺。
等下,該不會……?
“啊?老子體貼善良,對誰都很友好啦。”
結果拿著梳子一臉皺眉的他隻是這麼說。
鬼信啊。
之後他手摁我頭頂將我仰起姿勢的腦袋重新扶正,修長的指尖不斷穿插進我的頭發又觸碰過我的脖頸,時不時發出些頗有點不耐煩和不得要領的“嘶”聲。
“好了沒……我自己來吧?”
被他弄得癢癢得直縮,有點不耐煩。
奈何一手拿著自己的氣泡水一手幫他拿著,完全騰不出手來。
直到他信心滿滿給我看最後弄出來的成品,看著他墨鏡上倒映出來的我那一大一小甚至高矮都有著很大差彆完全不對稱的丸子,我:“……”
我一向不太忍心打擊彆人,又見五條悟露出的是那種“發現兒童套餐蛋包飯上插著小旗子”KiraKira的欣喜表情,可能覺得很滿意吧,也不好澆滅他的興致,隻好違心讚了句:
“真……好看,啊哈哈。”
五條悟:“……”
五條悟:“你能笑得再勉強些麼?”
最後那兩顆醜丸子還是被五條悟給一伸手撓掉了,他摸過去的一隻發圈最後也沒有給我。
我看了看留下的那隻,是夏油傑給我的,純黑,沒有小熊的配飾,想了想還是給收進了包裡。
想起來什麼,我抬頭看了眼這時隻晾著兩隻發帶的晾衣繩,忘記是誰送給我的一對挺好看的絲帶
拿來晾衣杆收下來,正要用它們給自己被五條悟玩得亂七八糟的頭發重新綁上,對麵dk不知為何瞪大眼睛一副很驚異的表情看著我。
“你這,是從哪裡……”
他伸出手指尖剛勾纏上被我抿在嘴唇上的那隻發帶,寢室的門便從後頭被人打開了。
“咦?醒了?”
動作被中斷,我們回頭看去。
家入硝子拎著兩個袋子站在門口換鞋。
“硝子!”
見人來,我一下子把好像要問些什麼的五條悟拋在腦後,飛撲過去抱住她就開始拱。
“衣服是硝子幫我換的嗎?謝謝你!”
硝子被我往肩膀上蹭來蹭去的動作弄得直喊癢,抬指輕輕戳了戳我額頭,完全戳不動。
我還是抱住她不放抓緊時間貼貼,嗅嗅她身上好聞的啤酒花沐浴露的味道。
好香哦。
果然這種沐浴露還得是在硝子身上聞著最香了!
“噯?已經吃過了嗎?”硝子看看被我和五條悟吃得一桌子的狼藉,又微微縮起瞳孔挑眉注視著在我床上已經醒來有些迷蒙的夏油傑,衝我晃晃手裡帶來的袋子,“還吃得下嗎?”
我定睛一看,可麗餅。
但內陷是雞蛋、番茄、火腿的,是鹹口!
好家夥,四舍五入一下這不就是煎餅果子呢麼!
“要吃!”
我說,再一次抱住她。
“最喜歡硝子了!”
*
*
那之後一個來星期我都沒有再接到外勤任務(應該我不主動提出就永遠不會接到了吧),甚至夜蛾老師還特準我暫時不用上課呆在寢室好好休息。
雖然我覺得醒過來之後並沒什麼大礙了,大家也還是對我像對待什麼嬌弱的翻車魚似的,幾乎是心照不宣默認了將我養在寢室,飯點按時送餐晚上沒課時會輪流帶我到校園走動走動熟悉下地形全當散步……
這種養老院退休老頭一般的生活模式,再加上他們無微不至的照料,總讓我有種自己得了什麼不得了疾病活不了多久就要噶掉的錯覺。
想著以後要幫鬼們找咒靈和適應他們,提出想要進行體術訓練和咒力練習的請求也被駁回了。
可雖然這樣這些天我也沒閒著,還惦記著日後大家可能會被刀的事情,我嘗試用紙手機聯係了處於現實的基友。
巧的是我才一打開被我擱置許久的聊天軟件,對方發來的一大堆消息就湧現了出來。
【小緣:喂!不是吧你?你到底去哪了?】
【小緣: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追問伯父伯母,問多了他們就跟失憶一樣前言不搭後語】
【小緣:怎麼回事?電話怎麼打都占線,你真的去旅遊了嗎?不會被誰賣去緬O了吧?】
……
【小緣:可惡,剛才學校和班級群裡問了一圈,都說不清楚】
【小緣:很怪啊!太怪了!那些家夥不平常你洗發水換牌子都能第一時間注意嗎?這回你人都丟了怎麼跟沒事似的】
【小緣:你不會真的穿越了吧?然後狗血的隻有我一個人記得你覺得不對勁??】
【小緣:難道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穿進咒回了?】
【小緣:你有親眼見到爹咪嗎?有揪到他文明的胸大肌嗎?手感怎麼樣?快告訴我!!】
【小緣:人呢??】
【小緣:快回我快回我快回我快回我快回我快回我快回我!!!】
我:。
塑料啊這人。
得知我真穿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惦記著他推,還問出這麼狂野的問題。
整得我都不知是該先吐槽還是先拉黑好了。
【我:比起那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
打下這麼一段回複發過去後,對麵迅速秒回:
【小緣:菩薩!!我的活菩薩!!你總算回我了!!】
知道她又要發癲,我立刻發了個【打住】,然後叫她將之後凡是涉及到五條夏油還有硝子的劇情全部告訴我,不然其他事情免談。
這回對麵隔了好久都沒有再回複,我以為她是給我找鏈接或者漫畫圖片去了。
耐著性子在床上輾轉反側等了會兒。
叮咚一聲手機提示,我立刻拿起來看。
【小緣:???】
【小緣:什麼鬼?為什麼我發不出去??】
【小緣:有毒吧,鏈接截圖文字語音全部不行!!】
【小緣:絕了,所以說這是被世界意識阻礙了嗎?】
怎會如此!
我一下子失落下來。
不過好像也不是特彆出乎意料。
畢竟當時我在電車那時拍的那張七海建人的側臉也發不過去。
翻找了一下相冊,那照片現在還存我手機裡呢。
試著又給他發過去,果然失敗了。
顯示出一個小小的紅色驚歎號。
我不信邪,毫不把對方當外人地懟臉拍了一張,意外的是這次居然成功了。
【小緣:?】
【小緣:你在哪啊?這看著不像你房間啊?】
【我:是高專寢室!】
【小緣:!!】
【小緣:快快!再給我多拍幾張】
我答應了,套上衣服起身,走到陽台隨意拍了幾張發送。
然後發現部分成功發過去了,一部分不小心入境了穿高□□服學生的照片則是發送失敗。
……是會透露出有效信息的就發不過去麼?
我猜測。
正好這時掃到手機裡Line有人給我發來消息。
我打開,是五條悟。
【悟:自由訓練好無聊,他們都太弱啦!】
【悟:[圖片]】
【悟:[圖片]】
第一張是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被打趴下的畫麵,兩個人都看起來灰頭土臉叫苦不休的。
唯一站起來的夏油傑微笑著看著他們,好像在指點著什麼。
第二張是頭發亂糟糟對著鏡頭比出中指的女孩子,穿著巫女的服裝,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
我想了想,編輯著發去兩條消息。
【我:悟,能拍幾張自拍給我嗎?】
【我:轉學前的朋友想看看我新同學的樣子】
等了不到幾秒鐘,那邊不斷有照片傳來。
【悟:[圖片][圖片][圖片]】
【悟:[圖片][圖片][圖片]】
比“V”的,摘墨鏡臭美的,捧臉賣萌的,無一例外,這人發過來的自拍照全都超上鏡很完美。
可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身後總要入境一個身體糊成殘影或是臉閃成咒靈,要麼就是劉海亂飛,總之看起來就是相當鬼畜的夏油傑……
嗯,他是懂襯托的。
【悟:怎麼樣?夠不夠!】
又收到一條消息。
【悟:jjfbgdbsbnejrhfjhdd】
剛想回,就接到一串奇怪的不成文字亂碼。
這……
猜也想到大概是被夏油傑發現並製裁兩人雞飛狗跳地打鬨起來了。
想象出那個畫麵我笑了笑,沒再回,隻將對方發來的圖片一一保存,嘗試發給基友。
【發送失敗】xn
唉。
果然不行麼?
將這個情況和那邊說了一下,我倆又正經地探討了一番,最後決定試著鑽世界意識的空子。
【小緣:之前嘗試了,爹咪這個詞是可以發出來的,但是■■■■不行,你那邊看是屏蔽掉的對吧?】
【我:是的,被黑色的糊住了,這是那個角色的名字嗎?】
【小緣:對的,他是■■家的■■■■,有一個叫做■■■的■■,是個胸很大的牛郎,這段話你那邊看到的是怎樣的?】
【我:胸很大的牛郎……】
【小緣:嗬,女人,還好意思講我,你的眼裡不也隻有胸部麼?】
【我:鬼】
和她像這樣又猜啞謎似的聊了一通,最後我總算在滿屏【發送失敗】和■■■屏蔽下悟出一點東西。
【我:也就是說最後五條和夏油身上的刀子和這個胸很大的牛郎有一點關係?所以現在我需要提前去找到他打探一下敵方情況?】
【小緣:沒錯沒錯!快去快去!!】
【我:?】
【我:我怎麼覺得你在驢我呢?真的不是夾帶私貨你自己想去嗎?】
【小緣:我對天發誓我沒有說謊!這刀就是和他脫不了關係!】
我大喜過望。
【我:那我現在直接過去把這人做掉是不是後麵的刀子就沒有了?】
【小緣:?】
【小緣:你不傻白甜麼?怎麼黑掉了?】
【我:很膽小,危險的人全部殺光才敢睡】
【小緣:年輕人煞氣不要那麼重總想著打打殺殺~咱們可以想辦法把他關起來,手鏈腳銬項圈眼罩嘴上再來個防咬器嘿嘿嘿嘿】
【我:這位女士麻煩你控製一下自己,你褲衩都上街打人了】
……
和基友又聊了一會兒製定下具體計劃,我就打算去附近一圈的牛郎店開始找起碰碰運氣了。
用紙手機詢問了一下加上的謝必安,他說可以去看看情況。
至於做掉的話…最近幾天他們動靜太大,要收斂一些,不然霓虹這邊的地府是會發現不對勁惹上麻煩的。
我表示理解。
開不開打先暫時不管,總之能弄到情報知己知彼還是沒有錯的。
想著我手上還有蠱娘留給我的情蠱,倒是可以試試。
*
*
隻是問題來了,光顧那種地方不點男人就是坐坐也還是要消費酒水的。
那兒喝的又不比外頭,以我現在的財力沒準人沒找著,錢包先空了,這是絕對不行的。
想到這裡我直接詢問了輪到今天陪我散步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有關祓除工資的事。
“你之前殺掉被評判為詛咒師那人的事情估計下個月通緝獎金才會打到賬上。”夏油傑摸著下巴沉思,隨後關切問,“怎麼了嗎?是有什麼困難?”
“你很缺錢?”五條悟這時也抽出嘴裡吃了一半的pocky,探頭過來問了一嘴。
“沒……沒有。”我連忙說。
總不能告訴他們我要去牛郎店所以急需錢吧?
又害怕被多問看出端倪,我隨口扯理由糊弄:
“就是過來得比較倉促沒帶什麼衣服,要是不發下來我最近就暫且換洗著穿製服也行。”
兩個dk聞言看了看我最近穿習慣總是套著的高專.製服,若有所思想了一陣,互相對視一眼後,夏油傑笑著對我道:
“這樣,我和悟上個月祓除咒靈的獎金都給你,剛好這幾天上麵會打錢下來。”
五條在旁點頭,又哢哢哢繼續吃餅乾。
“啊?”我聽了連擺手,簡直可以說是受寵若驚,“我怎麼可以要你們的錢?再說都給我了你們要怎麼辦?”
這兩人善財童子嗎?
夏油傑還想再說些什麼,五條悟這時右手握拳忽然敲擊了一下癱開的左手。
“對了,”他將手裡拿著一直在吃的整袋pocky往我懷裡一塞,“等著。”
說完就轉身對著高專綠化帶的一處左右打量了下,忽然走過去彎腰,手伸進一處修剪得還算規整的矮灌木裡掏了兩下。
再之後,在我和夏油傑都瞪大眼睛驚愕的目光下從中變戲法一般抽出了張黑色的卡片。
“喏。”
隨後他就像是丟來一片微不足道的薄紙那般將那卡隔著老遠往我這隨手一丟。
我一慌張手直接抓空,還是身後的夏油傑抬手接下,看了眼,隨後用著一言難儘的表情遞到我眼前。
“這個難道是……是我想的那個嗎?”
我像隻沒有見識的蛞蝓,嘴巴張成“o”型拿住那張我隻在網絡上因好奇搜來看過的黑色卡片,驚了。
“應該是吧。”
五條悟渾不在意,好像心裡小餅乾的地位都更重要些,他插兜走回來拿過交我手裡保管的pocky,抱著邊啃邊說:
“上個月出來臨時接到個緊急任務來不及回寢就插這兒了,今天才想起,也不太用,你要的話就拿去。”
我:“……”
我要再大膽點現在就直接跪滑喊他爸爸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