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緋玉悟真諦,談笑間黛玉得事業(1 / 2)

聞言,薛、黛二人都是心下一驚,黛玉又斷斷續續地咳了起來。

紫鵑倒了茶過去,服侍她吃下一丸藥。

見黛玉如此,薛虹忙勸道:“妹妹彆慌,緋玉姑娘許是吃錯了藥,必是不礙事的。你歇一歇,我去看看就來!”

說罷,對黛玉安撫地一笑,出門吩咐洗墨:“你快些到三老爺府上,請那位紅爻姑娘到大爺那邊去,悄悄地,彆聲張!”

謝媛兒剛送了文生出門,聽得這話,一拍手,道:“正是呢,現成的女大夫,我竟給忘了!”

她看薛虹急忙忙地往外走,趕上來道:“到底結果如何,千萬要打發人來告訴我們!”

薛虹答應著去了,林家下人們見他腳步匆忙,忙牽了他的馬出來。

薛虹縱馬行過街口,見文生在前麵步履匆匆,便一伸手拉他坐在背後。

趕到林宅,林二嬸正與糖花兒架著緋玉灌綠豆湯,文生搶上去抱住妹妹。

薛虹上前檢查脈搏、呼吸,見還有氣兒,先鬆了口氣。

林二嬸老淚縱橫:“我就去街上買一口鍋的功夫,讓你先回家給你大哥做飯,怎麼好好的要吃耗子藥呢?”

又罵平日做飯的吳婆子:“都賴你,廚房裡鬨耗子,我讓捉隻貓來你怕勞煩不願意,偏要去鄰居家討耗子藥來使,又不收好,讓姑娘吃了去!”

吳婆子與充門房的老仆吳大、糖花兒是一家三口,聽到主子這話,一起不滿起來,剛要還嘴,門外走進來一個奇裝異服的少女,三人皆看呆了。

紅爻一把拉開呆住的糖花兒,一手扣住緋玉的下巴,在穴位上一捏,待緋玉張嘴,另一手便迅速塞了個藥丸進去。

她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薛虹等人皆來不及反應,隻瞥見那藥丸黑漆漆的,奇臭難聞。

林二嬸先反應過來,抓住紅爻哭道:“你給我女兒吃了什麼?”

紅爻推開她,對薛虹喝道:“把這些無關人等拉開!”

說罷,直把緋玉拉得趴伏在床沿上,在她後背穴位輕捶幾下,叫道:“都退開!”

薛虹忙拉著文生和林二嬸退開,糖花兒嚇得縮在吳婆子懷裡。

隻聽緋玉“哇”的一聲,吐出一灘汙物。

紅爻繼續敲打她的後背,待汙物吐淨,才抓住她肩頸、膝彎,側翻過去,清理口鼻,用帕子罩著,吹了幾口氣。

然後,直起身子,對文生道:“拿溫鹽水來,越多越好!再拿個漏鬥!”

吳婆子、糖花兒忙忙地出去端水、找漏鬥。

薛虹見緋玉狼狽,不好繼續站在麵前,便也跟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吳婆子送水進去,並糖花兒手中漏鬥交給紅爻。

紅爻扶起緋玉上半身,用漏鬥灌了溫鹽水進去,又用剛才手法,迫她吐出來。

如此兩三次,吐出的皆是清水才作罷。

緋玉已被折騰地臉色慘白,卻漸漸有了意識,眼睫半爭,口唇微動。

林二嬸撲上去,樓主女兒,喜極而泣:“玉兒啊!差點兒要了你媽的命去!”

薛虹在窗外聽到這話,也放下一顆心來,走進去探視情況。

緋玉模糊間看見他進來,不由得流出兩行清淚,強撐著轉過臉去。

薛虹囑咐了文生幾句,趕回去告訴黛玉。待黛玉放心,才轉去衙門辦公,直忙到三更方歇下。

黛玉吃了紅爻的藥丸,身子一天天輕便起來,能在紫鵑、雪雁攙扶下在花園裡走走。

謝媛兒身子日漸笨重,薛母不放心這一病一孕,便長住在林府,替兩個孩子管家。

薛虹公事繁忙,隻能派了自己的貼身丫鬟鶯兒,跟薛母進林府伺候黛玉。

鶯兒心靈手巧,替黛玉做衣服、繡荷包、做香袋、打絡子,無一不精,黛玉除了養病,便隻能彈琴畫畫、作詩下棋,愈發悠閒了。

如此過了七、八日,紅爻來了。

黛玉欣喜地迎了出去,見紅爻竟不是一個人,緋玉替她背著藥箱,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