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郎愛語慰癡顰,賈二爺哀聲歎弱姐(2 / 2)

寶玉見黛玉容光煥發,眼角眉梢皆是喜意,說到好玩之處就忍不住去看自己夫婿,二人相視而笑 ,眼神中儘是不言而喻的心有靈犀。

他心底一聲長歎,知道林妹妹有了良人,也放下心來,轉頭思及自己家中姐妹,又是神情一黯。

薛虹看他神色,以為還有不甘,就笑道:“二哥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大家替你排解。”

寶玉笑道:“虹二哥比我還大兩歲呢,每次管我叫二哥,我都不敢答應呢!”

紅爻笑道:“你們倆各論各的,都叫彼此二哥。你若是覺得沾光,每次多還他一聲就是了!”

說得眾人都笑了。

笑聲過後,寶玉歎道:“我是有心事,卻無人可以排解。看你們夫妻和睦,一時不由得想起我家中二姐,所托非人,如今煎熬在水深火熱之中,卻又無可奈何!”

薛虹恍然,此時迎春已經嫁了中山狼孫紹祖,不出一年就要被折磨致死,確是可悲可歎!

黛玉尚是首次聽聞,忙問緣故,聽說那孫紹祖好色、好賭、酗酒,又不顧臉麵打罵迎春,思及大觀園時迎春的可親可愛,不由得滾下淚來。

她一舉一動,皆在薛虹眼中,見她落淚,薛虹便坐近些,在袖底握住了她的手,又遞過帕子給她拭淚。

黛玉心下安慰,擦了淚道:“難道舅舅們充耳不聞,任憑二姐姐被人欺辱嗎?”

寶玉歎道:“嫁出去的女兒,是人家的人了,又能怎麼樣呢?”

紅爻性烈如火,聽到這話,當即起身啐道:“這話就該打嘴!難道出了嫁就不是爹生父母養了嗎?在我們寨子裡,若是誰家女兒被欺負了,男人們拚著一腔子熱血不要,也要打下對方的腦袋來出氣!”

見她說得激烈,謝媛兒搖搖頭,拉她坐下道:“氣是出了,那女孩子以後要靠誰呢?”

紅爻更加氣憤了:“自家人又沒死絕,難道還養不起一個女孩子?再說就算真個死絕了,女孩子脫了苦海,有手有腳,哪裡去不得?”

自打紅爻第一句話出口,寶玉就紫漲了臉垂著頭。

緋玉看他難堪,忙扯紅爻的衣服,低聲道:“漢人女子與你們那兒風俗不同,從來就是出嫁從夫,也沒有哪家小姐閨秀可以拋頭露麵出去討生計的。那位賈姑娘的家人不與那孫家爭執,也應是有幾分為女兒考慮後路的意思!”

紅爻還未開口,寶玉抬頭道:“姐姐不必替我們分辨,我們家的男人我知道,一貫的欺軟怕硬,且不將女兒放在心上。紅爻姑娘說得對,終是賈府男人無用!”

薛虹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莫一時衝動!左右你這幾日還在這裡,可以慢慢思索個法子,咱們一起參詳。”

眾人討論了一會兒,寶玉又說到湘雲也定了親,正是薛虹同窗好友衛若蘭,倒是一位才貌仙郎。

黛玉聽說,也替湘雲歡喜起來。

眾人又說笑一陣,薛虹、黛玉才起身回了薛府。

晚上,二人更衣睡下,黛玉靠在薛虹懷裡,低聲道:“許是我現在太過幸福,聽了彆人的不幸,倒比往日更加心酸難安起來。”

薛虹輕拍她的細腰,安撫道:“這是你心地良善,有些人聽了彆人的痛苦,隻會對比得自己更加安樂呢!”

黛玉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歎道:“若是能設法把二姐姐救出來,也送到咱們蘇州來就好了。到時就把我們的林府改做蘇州大觀園,專供這些命途多舛的姐妹們居住。。”

薛虹早被她蹭得僵了身子,勉強調勻呼吸道:“甚好,先把迎春姐姐接過來住!”

黛玉見他心不在焉,頗有些不適的樣子,以為又壓麻了他,忙挪到自己位置上,笑道:“你也太嬌弱了些,略壓一壓就酸麻了!”

薛虹轉身摟住她,在她耳邊道:“在床上說我嬌弱,嗯?給你看看誰更嬌弱?”

俯身壓在黛玉身上,黛玉登時有些喘不過氣,忙求饒道:“好哥哥!再不敢了,饒我這一遭吧!”

心上人軟玉溫香,在自己身下笑得花枝顫動,薛虹哪裡忍得住?翻身將黛玉抱在懷裡,細細品鑒佳人嬌弱之處。

他意誌堅定,雖情動到十分,仍能克製自己,隻使出其他溫柔手段,一番恩愛纏綿自不用提。

次日一早,窗外微微發白,薛虹就睜開眼,輕輕鬆開黛玉的手,翻身坐起,自己披了外衣,走到外間去。

鶯兒捧著洗漱之物進來,伺候他草草梳洗了,正要換衣服出門。房門卻突然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究竟進來的是誰?此章篇幅有限,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