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發糕 不過加了你的茉莉花,那就叫……(1 / 2)

故城,描月客棧。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店小二迎了出來,一臉看大魚的稀罕表情,手裡拿著一條浸過熱水的乾淨毛巾遞上去。

陳司懸接過擦了擦手,抬眼:“跟我來的那兩人呢?”

“他們這幾日在四處尋您,每日天黑才回。不過給小店留了一隻信鴿,說是看到您回來,馬上把信鴿放出去,他們就知道了。”店小二按照囑咐,一字一句都沒敢遺漏。

“嗯。把信鴿放了吧。”陳司懸一路趕路回來,身體疲憊,又說道:“給我準備熱水沐浴,另外備一桌酒菜,你們鎮上還有什麼好吃的,一並買來。”

“好嘞!”店小二歡天喜地地準備去了。原因無他,這位陳公子的隨從可是放了二十兩銀子在他們這裡。隻要把這位爺照顧好,就足夠抵得上他們客棧幾個月的流水。可惜他們打聽來打聽去,也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背景出身。或許是哪個大城的富豪,偶然路過他們這窮鄉僻壤吧。

陳司懸沐浴完換上一件煙色軟緞長衫,他出來時,兩個打小跟在他身邊的護衛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

他們是兩兄弟,從他們的爺爺開始就是隨著陳家姓。他倆一個叫陳平,一個叫陳幕。一個持刀,一個持劍,都穿著繡有陳家家徽的墨色暗花袍,往那一站便能用挺拔英俊四字形容。看到陳司懸後,他倆多日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下。

陳司懸走到酒席前坐下,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兄弟倆互看一眼,最後還是哥哥陳平先開口:“公子,您這幾天去哪了?我們把周邊村鎮都找遍了。再尋不到,就要回家帶雪爪來找您了。”

雪爪是陳家訓練的獵犬名,因頭上和軀體都是一身黑色,唯獨四隻爪子白如雪而得名。它們從斷奶後就開始接受訓練,帶著烈性,但又極其忠心護主,可以說會為了主人不死不休,更對陳家人的氣味敏感,很會尋人。

“你們公子的事少打聽。”陳司懸故意板著臉。

他自然不會告訴他們,那日他本來是想去山崖上散心。結果因為沒吃東西,猛地頭暈目眩接著一個腳滑。緊急之下他用了輕功,但那崖太高,雖然身體沒大礙,卻活活把他摔暈了……

如此丟人的事他才不會說出來。

陳司懸見他倆確實擔心,拿起了筷子:“坐下,陪我用飯。我這番出去因緣際會下,味覺已經恢複了。”

陳平陳幕聞言大喜:“恭喜公子,賀喜公子。”

陳司懸失去味覺已有三年之久。頭兩年請遍名醫都不見效。最後是一個遊方道士掐算,讓陳司懸遊曆天下,遍嘗天下美食,或有恢複的可能。

他們出來遊曆已半年有餘,難道真讓那道人說中了?!

那他們一定要傳信回給家主,他們一定會為公子高興的。屆時公子和他們也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了。

陳司懸自己心裡都如翻江倒海,也不怪他們這麼激動。眼見桌上擺滿了描月客棧的招牌菜,陳司懸隨手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

……

“?”陳司懸皺起眉頭。

陳幕道:“公子,這裡不比家裡。飯菜難免粗鄙些,若是不適口,我這就讓人換了去。”

陳司懸卻沒說話,把咬了一半的紅燒肉吐在碟中,又夾起一根芹菜繼續咀嚼。沒多時,桌上的飯菜已經被陳司懸嘗了個遍。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吐了出來。

陳司懸的喜悅一點一點消散,他拿住筷子的手抖了抖。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在那片林子裡,他不管是喝那甜飲,還是吃那飯食,都能覺出味來。酸甜、辛辣、軟糯……那些味道仿佛還停留在他的口中。

可當他嘗眼前這些菜時,又如同喝水一般,品不出一點味來。

陳司懸尤不死心,叫陳平陳幕把店裡的酒、蔥薑一類的辛辣之物都搬了過來,再做嘗試。可結果依然一樣,他還是嘗不出食物的味。此時彆人眼裡的珍饈美味,在他的眼裡已變成爛肉爛菜,他甚至連一點多餘的眼神都不願給,更彆提吃幾口飽腹了。

“找。”半晌後,臉色灰敗的陳司懸翕動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