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裡夫人聽完演講,雙眼似乎都泛起了淚光,她是個可以獻身科學的人,也的確是履行自己的諾言,獻身了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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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四年後,皮埃爾·居裡因為車禍逝世,靈魂伴侶的離開差點擊垮她。但她很快在對放射科學的研究中奉獻了一生,甚至已經窺探到了放射性可以針對性地治療癌症。
但很可惜的是她也最終死於自己發現的放射性之下。
居裡夫人對於科學的熱愛是極大的,今天終於有人能給她講明白什麼是科學,自然是無比激動。
她是個在質疑中成長起來的女子,如今終於也算有了可以對付質疑者的武器。
她所從事的物理學,當然還有生物學,都是最容易被他人質疑的,因為物理和生物與大家的生活息息相關,每個人都能接觸到,很多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插一嘴。
至於數學什麼的,人家壓根不屑於爭鬥,因為數學很抽象,稍微高深點就完全看不懂。大家見過幾個人去造數學的謠,都看不懂怎麼和我數學鬥?太複雜的也不用說,你讓上帝給我解個偏微分方程看看!
但物理學和生物學就不一樣了,總有一些外行人覺得自己也很懂,非要給你理論兩句。
最好的處理方式,可能也就是遠離他們。
李諭今天的講話算是提前開啟了一個引子。
隻不過現在的科學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但也正好一步步見證科學在未來繼續勢如破竹、萬裡開疆。
坐在居裡夫人旁邊的皮埃爾·居裡甚至直接站了起來:“精彩的演說!超前的理論!實在難以想象你在射線、熱力學、天文學外,對哲學也有如此建樹。我皮埃爾願稱你為科學之星!”
校長同樣很滿意,這份演講整理整理發表出來,也能讓法國的報業抵抗一下這段時間英國報紙在科學領域的強大勢頭。
李諭已經講完,說道:“僅僅一家之言,如果有紕漏,還請各位指正。我先下去了。”
校長連忙攔住他:“等等,難得今天過來,怎麼也要回答同學們的一些問題。”
李諭隻好留在台上,校長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
台下立刻舉起了一堆手,李諭指著一位留著板寸和兩撇小胡子的人說:“你來說吧。”
小胡子起身說:“先生你好!我叫保羅·朗之萬,是巴黎大學馬上畢業的一名博士生。”
好嘛!李諭上來就點著了又一個大老!
所以說在這種大學裡演講真不是件容易事啊,隨隨便便可能就會碰見未來的大咖。
朗之萬是皮埃爾·居裡的博士生,朗之萬方程就是出自他手,未來也會是法國科學院的院士,還擔任過索爾維會議的主席。此外,他以後還有個很厲害的學生:德布羅意。
朗之萬十年後還會和居裡夫人有一段小緋聞,可歎浪漫的法國,貴族們天天搞婚外情,卻容不下居裡夫人這個遺霜,隻因她是波蘭人!
居裡夫人於是隻得遠離是非,此後和朗之萬也沒有任何波瀾。
——關鍵是居裡夫人又拿了個諾獎,才堵住了流言蜚語的嘴。
哎,即便1995年法國把居裡夫婦迎入了如同威斯敏斯特教堂般象征法國最高榮譽的法國先賢祠,依然無法忘記居裡夫人生前受到的質疑。
彆人可以有無數的錯誤,但是她隻要有一點點小小出格,立刻被法國千夫所指。
真的太難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李諭最怕大老的提問,於是說:“朗之萬博士,您有什麼問題?”
朗之萬現在也在研究x射線,額,又是射線!所以說當時x射線那是真的熱門啊,一堆學者都在研究。
朗之萬問道:“我讀過您的論文,也是建立在原子論之上,我很好奇,如何用實驗去探求原子的存在?”
李諭說:“已經有很多科學家在研究這個問題了,而且我聽說英國劍橋大學的卡文迪許實驗室尤其重視這方麵的研究。如果可以,你們也可以在本校建個實驗室。”
朗之萬真心很期待原子論的建立,他以後成名的研究亦是基於此。
“我想我一定會記住這個建議。”
居裡似乎有什麼想說,但是看後麵的同學非常踴躍,便繼續穩坐椅子上,繼續觀看一會。
又有一名研究熱力學的同學提問道:“請問,您認為熱力學發展到頂頭了嗎?”
李諭說:“當然沒有,雖然熱力學已經相對來說比較完備,但其應用還大有可為。”
熱力學確實在理論層麵較為完善,幾百年來,科學家對它研究地已經很透徹。但如果說徹底完備,自然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至於應用嗎,後麵在工業中更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