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歐洲能夠誕生近代科學的重要內因之一。
後來又有一名設計師做出了鏈條傳動的差速器,卡爾·本茨等汽車廠商目前就是采用的這套方案。
卡爾·本茨作為“汽車之父”,對汽車的發展脈絡很清晰,也不僅僅是他,邁巴赫等人同樣意識到了下個階段差速器將是汽車進化的突破口。
卡爾·本茨看了一圈李諭的實驗室,說:“先生要不要去我的工廠進行試驗?”
李諭說:“這倒不必,實話說我暫時離不開實驗室,但我可以采購進一批對應的試驗設備。”
卡爾·本茨說:“十分期待先生的專利,如果能夠實現傳動軸式差速器,將是比電子打火係統更加讓我興奮也更加期待的技術。”
那可不,畢竟難度要上好幾個檔次。
李諭說:“我會儘快做出這項設計並申請專利,供各位廠商使用。”
當然,對李諭來說不算難。
雖然與後世的限滑差速器還有差距,但傳動軸式差速器已經算是摸到了現代差速器的門檻,在二十世紀初絕對是最先進的。
此後的t型車用的就是這種差速器。
卡爾·本茨走後,李諭找到卡爾·西門子都叫卡爾,以後還是就叫他西門子吧。
西門子在知道李諭的想法後,二話沒說,立刻增進相關設備,反正是在汽車之鄉德國,很容易做到。
而且現在美國的工業漸漸崛起,歐洲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有了一點覺察。
隻可惜僅僅是一小部分人,他們也左右不了美國在技術上的狂飆突進。
差速器是比較精妙的設計,依靠車軸上的一對行星齒輪與傳動軸連接,然後實現兩個變速轉彎能力。
可以說是機械學非常完美的展現。
李諭算是個汽車迷,當年瘋狂迷戀奧迪引以為傲的quattro,大學期間就研究過它的設計。
奧迪的quattro屬於更加複雜的托森式差速器,李諭現在沒必要搞那麼複雜,僅僅設計好傳動軸式差速器,已經非常領先。
關鍵複雜的托森式差速器在二十世紀初生產難度較大,也就會導致大大提高車輛價格,在商業上不太合理。
李諭研究著差速器時,法國文學院的信還真的到了。
呂碧城立刻跑過來一起看,在此時很多人心中,法國至少在文化藝術上絕對還是逼格最高的存在。
不過當李諭打開信時,人卻傻了,心中不禁感歎:“果然是法國人!”
信件內容完全使用法文書寫,李諭壓根看不懂。
真是令人頭疼。
好在實驗室還有位大神普朗克,作為受過正統歐式教育的人,他百分百會法語。
“你竟然不懂最高貴的文字?”普朗克非常吃驚。
李諭尷尬道:“我隻會、英文和德文,還有日語也還可以。”
普朗克說:“數量上看,你比我會得還要多。我隻會德語、英語及法語,今後有機會確實應該學學東方神奇的與日文這樣的方塊字。”
李諭道:“能先學會的話,日語會輕鬆一些。不過想要學會,難度很大。”
“還能有微分方程難?”普朗克說,“就算是學不會,我總要學一些基礎的,畢竟我還想著去吃美味的中國菜。”
李諭樂道:“那就很有必要了。”
普朗克取過信,看了看說:“天哪,你竟然能獲得法國文學院授予的文學獎章!看來法國人還是識貨的,知道星戰係列趣味性夠強,我想他們八成也很喜歡,想看續作。”
李諭說:“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快看看有沒有提到碧城女士?”
普朗克說:“碧城……咦,法國人貌似搞錯了,他們在信中寫的是碧城先生。”
雖然後來民國時期對一些有文化的女士也稱呼“先生”,但法國人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呂碧城愕然道:“這……”
她堅持追求女權,當然無法接受。
李諭首先說:“我現在就給法蘭西文學院回信說明情況。”
不過他剛一坐下,就發現自己不會寫法語,隻好繼續求助普朗克。
普朗克一看,立刻加起價碼:“我可從不給彆人寫信,況且還是給法國人寫,你必須答應我儘快寫出星戰前傳。”
李諭連忙說:“我答應!”
“這還差不多。”
普朗克伏桉開始寫信,但寫了沒幾個字又抬頭強調了一次:“說話算數。”
李諭哭笑不得,普朗克也太有趣了,隻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哦,我聽過這個中國諺語,”普朗克又想炫耀自己學到的中國諺語,“說的是……”
李諭迅速打斷他:“我知道的,教授先生,我還會給你寫個諺語大全。”
普朗克滿意道:“果然是個聰明人,褥子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