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我佛山人(2 / 2)

李諭總感覺這名字怪怪的,但還是與他握了握手:“幸會幸會。”

而思想一旦放開,更會加劇清廷的滅亡。

吳趼人歎道:“可惜伯元去年溘然長逝,再不能把酒暢談。”

李諭聽得目瞪口呆!

張元濟在旁解釋:“趼人兄曾經寫過一本《繭暗詩草》,這四個字以行書寫出來,有點像‘蘭閨詩鈔’,常被人誤以為是出於女子手筆。”

張元濟給他介紹:“這位吳兄,字趼人,是上海灘一位知名的文人、報人。不過此前遇到不少資金上麻煩,報紙辦得磕磕絆絆。”

但能有如此見識,就說明他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文人。

“如果全當想象的話,這個想法很好。吳兄可以看一看《海底兩萬裡》。對了,這本書好像還沒有翻譯過來。”李諭說。

李諭當年在書名上見過“吳趼人”三字,隻不過一直不認識“趼”這個字。

吳趼人爽快道:“那是自然!”

李諭連寫個星戰都要讓呂碧城潤色,怎麼可能改嚴肅。

<div css=tentadv> “有的有的,”張元濟說完,就找來一本吳趼人的書,“這本《新石頭記》是趼人兄之作,續寫了《石頭記》後二十回。現在有不少文人墨客爭相續寫《石頭記》,但趼人兄的角度最為特彆。

李諭說:“先生字與號一個這麼好辨認,一個又認不出,衝突感拉滿。”

此書名氣自然很大,被魯迅尊為四大譴責之一。四本皆出自晚清時期,而且都是直接痛罵晚清。看得出這時候滿清朝廷已經虛弱得不像以往一樣可以控製思想與言路。

“這句話說得好,我回頭就會記下來!”吳趼人說。

李諭又說:“此外,不管電燈、火車、飛艇、輪船,都是科學的表象,內理是長久以來的科學堅持,即物理學、數學、化學、機械學等學科的發展。”

曆史上,吳趼人幾年後就會貧困潦倒而死。

“我已經見識到了,”吳趼人也樂道,“更加堅定我想要參與帝師辦報的想法。”

而且封皮上的署名是“我佛山人”,並非“吳趼人”。

吳趼人笑道:“現在我就一起辦女報,坐實傳言,不能讓彆人白白瞎傳。”

好嘛,難怪會寫這些內容,原來畫了很多年圖紙。

吳趼人見李諭看著封麵有點愣住,說道:“在下曾經於佛山生活多年,所以用了這個署名。”

“改錯誤?”李諭說,“我可沒這個本事。”

腦海裡嚴肅文學的形象似乎有那麼一點撼動……

李諭作為穿越者,比他樂觀多了,“民族的脊梁從來沒有斷,跳梁小醜什麼時候都有,但他們改變不了什麼,無需為此擔心。打不死我們的,終將使我們更加強大。”

當然知道後世《紅樓夢》傳得最廣的還是高鶚的續寫版本,吳趼人這本太太太驚世駭俗了。

“這可真是再好不過,而且女報最合我意。”吳趼人說。

李諭說:“而已,隻要大的角度沒錯就好。”

吳趼人說:“你看潛水艇的這一段,我知道潛水艇難以研製,不過還是夢想可以在水中遨遊世界一圈。”

“帝師鞭辟入裡,對科學認知著實之高!”吳趼人抱拳道,“在下三年前就曾寫文喟歎,世界變化如此之快、各國競爭如此之激烈,這一切似乎與我們中國人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發現國人要麼過於妄自菲薄,要麼盲目自大。而盲目自大者,又大都不學無術。見到比自己強的不肯承認,更不肯學習,不是說人家“奇技浮巧”,就是說這東西自己早就有了,你們洋人的那些就是偷學我們的。”

我滴媽,續寫《紅樓夢》,竟然還是重生文?這麼超前?

而李諭也專門電告天津的呂碧城,讓她寫了篇文章發過來,一同刊登在第一期《中國女報》上。

李諭還讓史量才在《申報》、呂碧城在《大公報》做了宣傳,總之搞得紅紅火火,一定要讓秋瑾覺得忙忙碌碌,有事可做。

辛苦沒有白費,秋瑾在報社每日籌劃文章以及宣發事宜,很多英姿颯爽的文字噴薄而出。

《中國女報》也按照她的理念:女界為“醒獅之前驅”、“文明之先導”的方向發展。</div css=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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