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天津塘沽港,新任郵傳部尚書岑春煊正在焦急等待,看到盛宣懷下船,急匆匆趕過來說:“盛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岑春煊剛剛接手郵傳部尚書,還不懂具體的工作內容,似乎遇到了麻煩事。
盛宣懷作為郵傳部侍郎,理論上是他的下屬。不過清朝官製,尚書雖然比侍郎高一級,卻不能直接管轄侍郎,甚至是互相製約。且侍郎有權直接向皇帝上書,所以兩人不算嚴格的上下級。
盛宣懷客氣道:“岑大人,竟勞您大駕來港口迎接。”
“我這不是著急嘛!”岑春煊一向大大咧咧,繼續說,“我剛一上任,就發現鐵路真不好管。不僅南邊的幾條線路,就連眼前的京張鐵路也有資金缺口!這可是朝廷緊盯著的工程,要是辦砸了,我這尚書就不用當了。”
盛宣懷聽完腦袋更大,你這點小事貌似比不上川漢鐵路麻煩吧?
但畢竟是天子腳下,隻能先辦京張鐵路的事。
盛宣懷問:“有多大缺口?”
岑春煊拿出詹天佑的報告:“六十萬兩。”
京張鐵路初期預算500萬兩,每年100萬,但鐵路工程一旦動工,必然會超預算,所以每年都會追加一部分。
“能量為什麼是不連續這個問題,我認為不需要問出。因為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我們隻能發現不連續的結果,卻無法知道不連續的原因。換句話說,這是客觀世界的本源,無須解釋。”
愛因斯坦在信中稱讚普朗克的量子論,普朗克則稱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但我想我離著教授還有點距離,即便你以及普朗克先生都對我的相對論表現了極大興趣,並給出很高的評價,可瑞士的教授似乎並不看重我的理論。他們認為太新,還需要論證。
見到秋瑾後,呂碧城很開心:“姐姐,我們好久都沒見麵了。”
在朝廷的郵傳部以及度支部成立後,便由他們專門負責。
普朗克對量子論的未來仍舊未抱太大期許。
愛因斯坦又寫了不少其他事情。
另,我已經準備將書稿寄去出版社。”
——
……”
如此一來,川漢鐵路的事隻能暫時壓下,派彆人過去,先解決眼前的京張鐵路再說。
可惜他所擅長的領域,相對論以及量子理論,正好不是當下主流,十幾篇論文發出去,仍舊像半個科學小透明。
秋瑾直接去了自家。
所以愛因斯坦仍舊要不斷提升名氣,這樣才會有大學心甘情願讓他當一名教授。
論文我發在了雜誌上,這本雜誌過不了幾天就會到達神秘的東方。
仿佛提前說好,兩個超級大牛商業互吹了一波。
愛因斯坦確實試圖做過準備,經常對著鏡子練習講課,但每每都會出現卡殼情況。
但他說得沒有錯。
當然,這些領域同樣舉足輕重;而且更和實驗物理搭邊,主流科學家們比較容易接受。
在李諭穿越前,量子力學發展了上百年,仍舊無法解釋為什麼能量不連續、一份份出現。
可朝廷顯然不如袁世凱會搞錢。
而李諭回到東廠胡同,發現又收到不少信件。
好在盛宣懷和袁世凱關係較好,岑春煊隻能讓他想辦法。
隻要李諭離開歐美,就會和普朗克、愛因斯坦、玻爾茲曼等大神化身“筆友”。
哦,我還是告訴你吧,是固體的比熱!
更何況我並不擅長實驗,甚至連一個電荷放大器都做不好,所以隻能拒絕。
實際上也是朝廷在想辦法縮減袁世凱的權力觸手。
“就在幾天前,我還遇到一些學生在課堂上問我黑體輻射的問題。可我突然發現即便你已經給出了公式的數學推導,我竟然還是無法解釋為什麼能量是一份份出現。或許什麼時候解決了這個問題,量子論才是革命性的成果,——也僅僅是或許。”
不過他最後對非歐幾何的評價,哥廷根大學的幾位數學大佬估計不會讚同。
李諭更不著急,量子力學初具規模,至少還得再過二三十年,那時候普朗克不接受也得接受。
接著呂碧城帶秋瑾參觀了北洋女子學堂,甚至讓她登台做了幾次演講。
但現在之所以無法讓科學界引起重視,自然是因為太過離奇。
無薪講師則完全看學生願不願意聽課,明顯的瑕疵顯然留不住學生。
大神愛因斯坦的信件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盛宣懷乾了這麼久鐵路大臣,很快有了思路,他對岑春煊說:“俄國今年會返還營口海關稅銀,少說六七十萬兩。岑大人如果能動用這筆錢,便可以解決問題。”
不過普朗克暫時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