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林鬆道,“魔窟異動,為融合各家所長培養人才,本次試劍大會,與會的八個門派各出一名長老,凡進入最後一輪比試的八位弟子,可任意在這八位的長老中選一名於其門下交流學習,為期兩年。”
本質上就是優勝者可以去其他門派做個兩年的交換生,隻是這法子聽起來新奇有趣,眾人也都紛紛響應。
“長老們不可修為過低,以免屆時輸了本門威風。浮明山的是清源道長,那我們天蒼山,自然是容華仙君了。”
“啊對了,”林鬆興致勃勃,“萬一是個小師妹也說不定呢,容華仙君要收徒的消息剛出,聽說這次報名的女弟子們翻了一倍有餘呢。”
林鬆嘖嘖道:“我前幾日聽了好幾個師徒話本子了,這萬一小師妹成了你師娘,嘿嘿嘿,以後仙君肯定不會有工夫罵你了!”
逐光劍反射出犀利的光,衛泱轉身開始往回走。
“哎哎哎,”林鬆拉他,“你乾什麼去,不看戲法嗎?”
衛泱握緊劍柄,氣勢洶洶地仿佛要去殺人:“找我師尊問清楚。”
*
南渡的房間裡,此刻正站著另一個人。
謝箏的半隻手抵住門縫,跟著南渡踏進來:“彆這麼冷漠嘛仙君,我一來就要走?”
“彆著急,”謝箏的手指夾住他的劍尖,將月照往後推了推,“是我昨日送你們的香囊不好用嗎,仙君不快活?”
南渡一臉慍怒,正要舉劍劈過去,謝箏輕飄飄一躲,卻又笑道:“彆著急,仙君,你也發現了吧,那種香味,你那個小徒弟毫無反應,隻有你自己能聞到,不是嗎?”
“仙君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南渡微微一頓,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就出現在了謝箏的手中。
昨日那種不受控製的軟綿和酥麻感又來了,南渡咬緊齒關,手中的月照幾乎要握不住。
“難受嗎,仙君?”謝箏的臉上露出和南渡一樣的朦朧神情,仿佛高.潮後留下的緋紅餘韻,隻不過更為坦誠,謝箏將香囊放在側臉,癡迷了地嗅了一下,“你也有感覺了吧,仙君?”
南渡下唇被咬出鮮血,他直覺這人應該知道與自己身世有關的事情,月照從謝箏的頸側擦過:“我不是在問你這些!”
“可我們就是這些啊,仙君。”
香囊中被謝箏揉在手心,濃鬱的花香就立刻盈滿了整個空間,看著南渡站立不穩的身體,謝箏一隻手扶住身後的門框,忽然大笑起來:“隻要聞到一點點荼蘼花香就會立刻變成誰都可以的發.情怪物,身體的那處不用任何潤.滑和藥膏,疼痛永遠可以快速複原。”
“甚至,還能用這樣的方式,增加另一人的修為……”
“仙君就從來沒想過嗎,這些異樣,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
月照劍被徹底收了起來,謝箏的一隻手攬在南渡的後頸,仿佛親昵的愛侶:“我們生來就是為了做這種事的呀,仙君。”
“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二十年前,我族還有一個名字……叫魅靈。”
知道魅是什麼意思嗎?”謝箏湊近他,“取悅,誘惑;被迫作為他們承歡的容器,提升修為的工具。”
“什麼叫魅,什麼叫靈,不過是那些人賞給玩物的風雅名字。”
謝箏貼在南渡的耳邊,輕聲道:“仙君,我們分明……是爐.鼎啊。”
“信口雌黃!”
南渡跌撞著往後退了一步:“本君憑什麼信你?”
“好啊,仙君可以不信我,那這個呢?”
一幅畫卷自上而下地展開,謝箏手指上方的美人圖:“那她,仙君總要認得吧。”
峨眉粉黛,風姿綽約,秋水瞳可比洛河水……和南渡在靈機閣見到的那幅畫上的女子一模一樣。
但是場景卻不同,眼下的女子看起來比那時還要年輕一些,正在一株紫藤下蕩著秋千,整個人看起來明豔輕快,像是活在雲間。
“我兒時見過她一麵,”謝箏道,“分明來自魅靈族,容貌卻偏偏像個不染塵俗的仙子,怎麼能令那些人瘋狂。”
謝箏的目光停在南渡的臉上:“你很像她不是嗎,特彆是這雙眼睛。”
女人溫暖的手掌,明媚的笑容,痛苦的眼淚,遞在手裡的平安符,還有最後穿胸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