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繁繁,我很清醒。”
紹熠隨又開始吻他的掌心,一下一下,點到即止的吻:“可以親你嗎?親嘴巴。”
聞繁幾乎反應不過來他問的問題:“紹熠隨,你……”
“親不夠……繁繁,親一次,兩次,三次,都不夠……”
聞繁聽著這個醉鬼顛三倒四的話,深知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對紹熠隨的自製力又能有多高。
“你再鬨我就生氣了,鬆手。”
聞繁用了些力氣,伸手抵在他胸口處,男人還要抱他,聞繁推開了,從他的鉗製下離開,打算自己去紹熠隨的房間睡,在紹熠隨酒醒之前都不要靠近他了。
結果剛坐起來,就聽到男人又叫了他一聲:“繁繁。”
聲音很沉,啞的隻有氣音,聞繁心裡一動,沒忍心直接丟下他,轉身去看。
這一看不得了,更不忍心了。
男人眼眶通紅,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什麼,他也不伸手去攔要離開的聞
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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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頭,就那麼看著他,喉結附近的皮膚也染上了微醺的紅色。
聞繁猶豫再三,還是又靠近了他,貼過去看他,語氣很無奈:“怎麼啦?”
男人不言語,看不夠似的一直看著他。
聞繁無奈的好聲好氣解釋:“紹熠隨,我……我不是要丟下你不管,是你現在很不清醒,我隻是想讓你自己待一會。”
“我很清醒。”
不清醒的人都說自己清醒。
聞繁抬起手去擦他的眼眶,還真擦到了眼淚,一瞬間心就軟得亂七八糟,坐過去兩隻手捧住他的臉,低聲問:“真哭了?”
“到底怎麼了呀紹熠隨?”
“我……”
紹熠隨垂下眸,表情很冷靜。
其實如果不是聞繁手心觸到的滾燙的熱意,還真看不出眼前的男人醉成這樣。
紹熠隨:“繁繁,你能再靠近我一點嗎?”
聞繁乖乖又離他近一點:“你說吧,我不走了。”
“再近一點。”
聞繁眸底帶起了笑意:“你怎麼……唔……”他的話戛然而止,係數被眼前的男人堵了回去。
紹熠隨吻了上來,他還發著愣,紹熠隨便利索的撬開了他緊合的齒列,勾住了他的舌尖。
待到聞繁反應過來了,要伸手去推他,男人便伸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另一條胳膊環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將他帶到了麵前。
聞繁腰都軟了,顫著睫毛被迫承受。
他想叫出紹熠隨的名字,可都被他一並奪走,於是隻能發出破碎的連不成話的語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戀戀不舍的停下,從纏綿凶狠的吻變成了輕吻,一下一下啄著他漂亮的唇峰。
聞繁眼淚都出來了:“紹熠隨,你瘋了嗎?”
“嗯。”
紹熠隨低低應了一聲,最後親了一口,又乖乖埋進了他的頸窩,抱著他安靜了。
聞繁也沒了話,無可奈何的沉默下來。
可紹熠隨又似乎比他還委屈:“繁繁。”
“繁繁。”
聞繁不應聲,紹熠隨蹭了蹭他:“繁繁,理我。”
聞繁不想理他。
“你騙我。”
聞繁語氣凶了些:“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你不會結婚。”
聞繁一時語塞,紹熠隨兩隻胳膊都像鐵箍一樣環住了他的腰,悶悶的說道:“可你又說你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你要和誰生孩子?”
這下聞繁真不懂了:“說的什麼和什麼,我要去和誰生孩子?”
“不要和彆人生孩子,不要結婚。”
聞繁不說話,紹熠隨蠻不講理的咬了他一口:“不許喜歡彆的女人,也不許喜歡彆的男人。”
“那我喜歡誰?”
紹熠隨:“喜歡我。”
聞繁轉開臉不回答。
紹熠隨說完也沉
默了一小會,
然後就又聲音很低的在他耳邊說:“我也喜歡你,
繁繁,我喜歡你。”
聞繁被他纏的其實有些累了,順著他說:“嗯,我知道你喜歡我。”
喜歡他這種話紹熠隨以前就不知道說過多少回。
可紹熠隨頓住了,肯定的說:“你不知道。”
聞繁:“我知道。”
紹熠隨直起身來,看著他:“你睡著了,怎麼可能知道?”
聞繁皺了下眉。
什麼睡著了。
紹熠隨垂下眼睛,又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像這樣。”然後又在他額上吻了一下:“還有這樣。”
“都做過很多次,你不知道。”紹熠隨親昵的蹭蹭他:“我很小心,你一次都沒發現。”
聞繁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有你的襯衫,一直藏在我的衣櫃裡,需要的時候才拿出來用。”
聞繁被他說的這些弄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喝醉了還是紹熠隨喝醉了。
他嗓子有些乾,咽了咽:“什麼襯衫?”
“洗不乾淨,丟掉的那件,在你房間的垃圾桶裡。”
聞繁想起來了,那件襯衫是他在琴行的時候被一個小朋友的油畫棒弄臟的,回去洗了洗發現很不好清理,正好那件襯衫也穿了挺久,他便沒再執著於洗乾淨,直接丟掉了。
後來他也發現了襯衫不見的事情,但是他哪裡會多想,哪裡會想到是紹熠隨拿走了那件襯衫。
而紹熠隨說的這些話的意思,是會用那件襯衫做什麼,聞繁更是不敢想。
他很頭疼,腦子裡很亂,很多事情都理不出頭緒來。
他說:“紹熠隨,你先睡覺吧,明天早上酒醒了我們再說這些事情好不好?”
他也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這些東西。
可紹熠隨現在哪裡說的通話,抱的他越來越緊,在他臉上吻了好幾下:“現在就說,那個謝晗,你的大學同學,我討厭他,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和彆人的老婆靠那麼近……繁繁,他是故意的,你離他遠一點。”
“還有蘇芩阮,還有明紀揚,還有你那個叫什麼簡的學弟,還有那個小屁孩,還有那隻貓,我都不喜歡……”
聞繁眼眶有些酸澀,叫了他一聲:“紹熠隨。”
男人說完也倏的停了下來。
兩人沉默了許久,紹熠隨突然扣著他倒下了,撲在鬆軟的床上,對他說:“繁繁,你是我的。”
後麵的事情渾渾噩噩聞繁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的就是紹熠隨發了瘋的吻他。
他大概是缺氧了不清醒,不然怎麼也和紹熠隨胡鬨。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光已經大亮,太陽順著窗簾縫隙探進來,有些刺眼,不知道幾點了。
聞繁衣服亂糟糟的,被紹熠隨抱在懷裡,而紹熠隨的襯衫早已不見蹤影,裸露著上半身。
他輕輕呼了口氣,腦
海裡開始湧入昨晚的記憶,想起紹熠隨那些醉醺醺的話,他有些頭疼。
這叫什麼事啊。
關鍵是紹熠隨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把他吻得亂七八糟的最後睡了過去。
這叫什麼,表白嗎?
聞繁默然,躺了會然後起身下床,輕輕關上門後,去了紹熠隨的房間洗澡。
他邊洗邊一點點捋著事情的經過,但是這事實在太突然,聞繁一直到洗完澡出來也沒想明白紹熠隨為什麼突然……
聞繁擦著頭發,視線掠過房間內的大衣櫥,腳步頓住。
紹熠隨昨晚說什麼來著,說裡麵藏著他的襯衫。
他忍不住走過去,找來遙控器摁了一下,衣櫥的門緩緩打開,聞繁打量著裡麵分門彆類的單品,最後在一堆手表盒子下麵的抽屜裡找到了那件襯衫。
洗得很乾淨,而且用的是他那一款洗衣液。
聞繁把襯衫拿走了。
紹熠隨醒來時頭痛欲裂,伸手去探身邊,發現沒人,昏昏沉沉的下了床,一開門,撞見了聞繁。
青年已經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穿著一件很舒服的白色長袖T恤,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清新的梔子香。
聞繁:“醒了?”
紹熠隨蹙著眉,突然注意到了聞繁頸間的幾片紅痕。
他往前走了一步,很確信那是吻痕。
聞繁說:“頭還疼嗎?昨晚劉姨煮了醒酒湯,你沒喝,等下下樓去喝了吧。”
紹熠隨怔了片刻,然後大腦開始不受控製的瘋狂湧入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想起他吻了聞繁的唇,吻了聞繁的脖子,咬了聞繁的喉結,還咬了哪裡?紹熠隨的視線在聞繁胸口掠過,又在腰上停留了一會。
他似乎還幫了聞繁。
……
紹熠隨,你瘋了嗎?
他想不起來自己昨晚都和聞繁胡言亂語了什麼,但是看著青年頸間斑斑點點的痕跡,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喝醉說了三兩句胡話那麼簡單。
他張了張嘴,可喉間發緊,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紹熠隨心裡知道,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喝酒,失控,然後在完全不清醒的狀態下對聞繁做了這樣的事情。
聞繁還是聞繁,聲音輕柔,給他拿了新的衣服出來,催他去洗澡,催他快點下樓吃早餐。
可紹熠隨有些怕了。
從他知道自己對聞繁的感情後,很多事情就在朝著一個他完全控製不了的方向深陷,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
他不敢想,不敢想他還會對聞繁做出什麼事,如果真的做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他到時候又該如何麵對聞繁。
紹熠隨覺得自己該冷靜一下,要是真的這麼一直和聞繁待在一起,他離下一次發瘋也沒有多遠了。
聞繁想的是吃早餐的時候和紹熠隨談一談,他覺得這件事情是可以說清楚的,隻要雙方都開誠布公,結果他下了趟樓,進了趟廚房,再出來後
紹熠隨就不見了。
他奇怪的找了一圈,問了劉姨。
劉姨說:“紹先生去公司了,說有一些緊急的工作要處理。”
聞繁更奇怪了,這麼早去公司?秦秘書都還沒上班。
他問:“那他喝醒酒湯了嗎?”
劉姨:“好像是沒喝,我看紹先生走的挺急,應該是真的有重要的工作吧,需要我送過去嗎?”
聞繁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會:“不用了,留著吧,等他回來自己喝。”
另一邊紹熠隨回了公司,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半個小時,秦秘書才到。
秦秘書今天起得早,還早來了十分鐘,邁著悠閒的步伐上了三十九樓,打算去整理一下他們紹總的工作行程,結果一進門,差點沒被男人困獸一般的模樣嚇死。
他腳步懸在門口,一臉驚疑:“紹總?”
紹熠隨:“M國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新業務?”
秦秘書連忙翻自己的小本本,嘩啦嘩啦翻了會,回道:“沒有,不過M國那邊的分公司最近人事調動很大……”
“去,現在,立刻,安排去M國的飛機。”
秦秘書:“啊?”
男人抬眼掃過來,秦秘書立即換了語氣:“哦,好的!我這就去!”
邊走還邊驚疑不定的猜,他們紹總瘋了?
聞繁本以為紹熠隨躲一天也就算了,結果到晚上人都沒回來,一問秦秘書,才聽說去M國出差了。
秦秘書:“聞先生,我覺得紹總的狀態好像不太對,您上次問我我還沒察覺出來,要不……讓紹總冷靜一段時間?”
“您放心,有什麼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聞繁頗為無奈,要是紹熠隨真的需要時間或者空間冷靜,也可以和他說,他回自己的住處不就好了,怎麼還非要跑到M國。
這個人是真的和他沒有半點默契嗎,為什麼總想不到一塊。
聞繁等了兩天也沒等到紹熠隨冷靜完,於是便和劉姨說了聲,帶著小寶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告訴秦秘書:“我先回自己的住處幾天,你告訴他,出完差回來就行,我不在家裡。”
秦秘書聽了這話更覺得驚悚了。
他們紹總和聞先生鬨了這麼大的矛盾嗎?一個跑到M國,另一個直接離家出走。
他戰戰兢兢的向男人彙報:“紹總,聞先生……聞先生好像離家出走了……您真的不回去看看嗎?”
紹熠隨撕煙紙的動作一頓,立馬抬起眼坐直:“什麼離家出走?”
秦秘書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說,隻把聞繁告訴他的複述了一遍:“聞先生說他這幾天先回自己的公寓了,還帶走了貓,說您出完差回家就行,他不在。”
紹熠隨從沙發上站起來,又開始踱步。
這是他到M國住處的第三天了,說是冷靜,其實和戒斷差不多,初期反應太過劇烈,他整整三天沒一天睡好覺,閉上眼睛就是聞繁的臉。
現在聽到秦秘書說青年帶著貓離家出走,
戒斷反應就更劇烈了,
恨不得立即飛回去把人攏到身邊。
但是不行,以他現在這個衝動的勁頭,回去以後見了聞繁,保不準又做什麼越界的過分事。
他擰著眉,思索了片刻,對秦秘書道:“你回去吧。”
秦秘書這幾天一直都跟不上老板的腦回路,又聽到了自己不能理解的決定,於是沒有貿然開口,謹慎的多等了幾秒。
果然,他們紹總繼續道:“你回國,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秦秘書:“……”
他剛答應了聞先生會好好看著紹總,現在就要回去看著聞先生了。
但作為一個很有職業素養的秘書,他還是決定聽老板的話,於是當天晚上就飛回了雲城,受他們紹總囑托,拎著一堆聞先生愛吃的東西出現在了聞先生的公寓樓下。
彼時聞繁正在廚房給小寶做雞肉丸子,接到電話的時候去窗邊一看,發現秦秘書大包小包的提著一堆東西站在車旁。
聞繁趕緊下去接人。
秦秘書:“還有什麼需要的您隨時知會我。”
聞繁哭笑不得:“他發什麼神經,你放下東西快回去吧,我什麼都不缺,這麼晚了從M國回來舟車勞頓的,快回家吧,下次有什麼事我直接告訴他,你彆夾在中間跑來跑去的了。”
看秦秘書猶豫,他說道:“那上去喝杯茶再走?”
秦秘書立馬搖頭:“聞先生再見。”
離開後,秦秘書做了下今天的小結,給老板彙報:“聞先生說您發神經,讓我放下東西快回去,說他什麼都不缺,下次有什麼事會直接和您說,讓我不要夾在中間一直跑。”
紹熠隨:“……”
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他了。
秦秘書直覺他們紹總又不高興了,但沒找到直接證據,隻接到了新任務,注意一個名叫謝晗的人,這個人是聞先生的大學同學,不是好人。
秦秘書表示明白。
三十八樓牛郎店。
產糧大隊總隊長:破鏡重圓的絕美虐戀就要在我們紹氏上演了嗎?
暗夜偵察兵:(陰暗)(扭曲)(帶薪拉屎)(帶薪吃瓜)
白龍馬:無所謂,我的CSP裡他們永遠在do,不止不休的do。
產糧大隊總隊長:有一天看不到澀澀圖我的靈魂都會枯萎,我是成年人,給我。
婚禮花童:前方秦公公已經兩天沒傳來戰報了,我的工作變得索然無味。
白龍馬:我今天看到秦公公的IP已經變回國內了。
婚禮花童:!!!
暗夜偵察兵:@大總管,秦秘,莫要裝死,速速招來。
白龍馬:但是紹總IP還在M國。
暗夜偵察兵:實不相瞞,我真的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大總管:少議論老板。
大總管:紹總去M國是出差,和聞先生感情好著呢,就
你們八卦。
產糧大隊總隊長:不信。
婚禮花童:不信,除非我在床底。
大總管:……
秦秘書分身乏術,自然沒時間和一群閒出屁的摸魚怪聊八卦,他當晚接到新任務,第二天就便有了新情況。
這個謝晗去琴行找了聞先生。
秦秘書開車過去,在外麵觀察了一會,發現這個人他見過,上次他們紹總在金池喝醉,他去接聞先生的時候,旁邊就站著這個人。
那個時候他太急了沒注意,現在這麼仔細一看,這個人還真有點……
以秦秘書這麼多年閱人的經驗,這個謝晗對他們聞先生絕對有彆的心思。
秦秘書好生氣,猛地拍了下方向盤,下一秒又想起這是老板的車,慌忙收了手,摸摸方向盤,然後開始查人。
同時心裡還是很氣,真是反了天了,有夫之夫還敢覬覦。
琴行裡。
聞繁對於謝晗的到來其實並不怎麼意外,對他找出的借口就更不意外了,他說江桐臨近複賽,但彈琴狀態很不好,很擔心他,想去看看他。
聞繁在擦拭鋼琴,聽到這些話隻說道:“那你什麼時候要去?今天怕是來不及了,你的宴會眼下是最重要的,金池那邊今天一早就又開始發電子名帖通知了。”
“”
聞繁心底對他有了防備,所以每一句話都提防著他設的坑,心裡繞了兩個彎才慢慢道:“每個人都要經曆這麼一個階段,隻不過有的人經曆的時間短,有的人格外長罷了,江桐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不用把他想的那麼脆弱。”
他把鋼琴的琴蓋蓋好,緊接著笑道:“宴會在即,你怎麼還有時間過來,不該再去聯係一下賓客嗎?”
謝晗也回他一個笑容:“我這不是正在聯係嗎?你就是,今晚我會在金池等你的。”
聞繁:“我會去的。”
謝晗:“要派車來接你嗎?”
聞繁視線一轉,指著琴行外秦秘書開著的那輛邁巴赫,笑道:“有人送。”
此時正在查謝晗的秦秘書還真查到一點東西,他在紹熠隨身邊乾了好多年,早就攢下了一套自己的關係網,他把信息大概列了一下。
心裡有了數,這才撥了通話。
“紹總,謝少爺在金池今晚有一場接風宴會,他之前在Y國發展,前段時間才回來,這次邀請了雲城很多人,包括明教授,黎總和江先生、聞先生在內,還有一個人有些眼熟,叫喬槿。”
“謝少爺以前在Y國還發生過一些事情,具體不太清楚,隻聽知情人說謝少爺這個人,做事很不擇手段,他靠近聞先生一定沒有好事。”
“紹總……紹總?”
……
“安排回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