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三十三刀(1 / 2)

龍虎影視的色.情雜誌和色.情錄像暢銷東南亞,銷量大利潤好,而且設備很值錢的,真被查封,陸六爺將損失慘重。

電話裡,手下問:“六爺,怎麼辦?”

陸六爺問:“來了幾個警察,記下番號,事後報複!”

手下聲音更低了:“西區警署的呂查德警長親自率隊,西區南區警署全員集結。”

陸六爺險些跳起來:“兩個區的警察竟然全員到齊?”

手下又說:“我剛才還聽到呂警長在呼叫飛虎隊的支援.”

要是單獨幾個警察小打小鬨,派幾個人跟蹤報複一下,就能震懾他們。

但如果是來了一大批的警察,再加上飛虎隊,陸六爺也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自古民不與官鬥嘛。他說:“那就不要輕舉妄動了,配合警察執法。”

混道的身邊都有武器,他掛了電話,抓起一把匕首抽開,默默看著。

突然一抬頭,看到賀樸旭手裡的信封,他問:“那是什麼?”

要此刻拿出DNA報告單,六爺會一匕首捅過來吧?

賀樸旭急中生智,說:“是中環旺鋪的招商廣告,Dady你要看嗎?”

警察突然到訪,查封,打了陸六爺個措手不及,倒是忘了DNA一事,他悶聲說:“賀家那個大陸來的長媳蘇琳琅,帶著人來查封咱們龍虎影視了。”

蘇琳琅賀樸旭當然知道,當初大太太許婉心想讓他娶的,賀樸旭不想娶,為了躲婚事才跑的歐洲,而現在,她嫁給了賀樸廷,還接任了賀氏的董事局主席。

這段時間賀家發生的事太多了。

賀樸廷和大陸聯姻,槍擊案,綁架案,再到賀氏三父子齊齊向進醫院。

大家都以為首富賀氏從此就會垮台,可現在,它似乎又逆流崛起了。

而既然他是賀墨的兒子,賀樸旭第一想的當然是跑。

跑回家,跪下來哭求賀墨和賀樸廷的原諒,讓他們重新接納他。

他說:“Dady,我去看看,跟他們談一談,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講和吧?”

陸六爺望著賀樸旭那張帥氣的臉龐,說:“看來賀樸廷是不想掏錢,要跟咱們硬碰硬,那就沒得講和了,龍虎影視公司舍了就舍了吧,重要的是拆遷。”

表麵看隻是舉報,查封影視公司,但站在賀樸廷的立場上,這就是在宣戰了。

也就是說他不想掏拆遷費,要跟龍虎堂硬碰硬。

陸六爺覺得奇怪,因為從賀致寰到賀章,他們父子的風格其實都是比較溫和的。

他們屬於特彆勤勞的賺錢,不得罪人,講究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但怎麼賀樸廷的風格,跟他家長輩們完全不一樣了呢?

真要硬碰硬會兩敗俱傷的,他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賀樸旭還是想跑,就說:“我去現場看看情況吧,回來給您通風報信?”

陸六爺一笑,說

:“現場會有很得力的人悄悄把最重要的賬本拿出來,回來跟我講情況的,你就在這兒陪著我,好好呆著,哪都不許去。”

默了半晌,六爺提匕首輕輕劃過賀樸旭的臉,說:“幸好你姓陸,而不是姓賀,要不然,以Dady我此刻的憤怒,怕是要劃爛你這張臉的。”

賀樸旭借口撒尿,進了廁所,把鑒定書帶信封揉成一團,大口大口的吞掉了。

……

這幾年像病毒一樣迅速繁殖的色.情淫.穢類刊物和影視雖然不是男性犯罪的主要動機,但是誘因之一,整個東南亞受這些東西影響,這幾年女性安全堪憂。

因為市麵上大爆的《強姧》,《姧殺》和《偷窺無罪》等地下影片,三觀更是歪透了,講的全是男性犯罪,且最後逃脫法律製裁的故事。

而因為有社團做保護傘,沒有民眾敢站出來舉報,警察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但現在蘇琳琅站出來了,公開做舉報人,警察當然就必須管。

賀墨終於雄起了,還怕萬一有警察會通風報信,指著呂警長的鼻子說:“就現在,立刻去,我要跟你坐一輛車,防止你們警匪勾結,逃脫製裁!”

但他被氣猛了,才走兩步,突然麵色蠟黃,踉踉蹌蹌往後一倒,直接暈過去了。

得,這還得派幾個保鏢送他上醫院去。

這年頭警匪勾結嚴重,賀樸廷也不放心,就讓賀平安跟呂警長的車走了。

他和蘇琳琅,幾個孩子坐了一車,保鏢車押後,一行人直奔龍虎影視公司。

賀樸廷膝蓋有傷,坐在副駕駛,幾個男孩子坐在後麵,嘴上不說,但心裡對於色.情影視公司,有一種既羞恥,又悸動的急切感,總之,心潮格外澎湃。

港府法律,拍攝,以及傳播不良淫.穢色情類刊物,視頻屬於有傷風化類法犯行為,一旦被抓,人員要受批評教育,所有經營性刊物要全部予以被銷毀。

因為懲罰不算重,一直以來它就是個民不舉,官不究的灰色產業。

但現在,大陸來的阿嫂把它給舉報了。

而她不但像李小龍一樣有功夫,她的伯伯還能獵狼,她在孩子們眼中就既像個謎,又像個傳奇一樣,讓孩子們想要了解她,繼而,也想了解大陸。

顧凱旋鼓氣勇氣問:“阿嫂,你們大陸的PLA是不是真的想殺誰就殺誰,可以隨便射殺平民百姓,你也是PLA嗎,你殺過人嗎?”

季霆峰也說:“《龍虎周刊》就報道過,說大陸PLA整天無故殺人。”

賀樸鑄最近看了一些關於大陸的正向報道,倒是說:“我聽說那個叫嚴打,專打社團,是咱們港府的媒體們為了抹黑大陸,故意胡說八道的。”

是的。內地舉行的明明是嚴打,而且打的就是社團,以及殺人,強.奸等十惡不赦的罪犯,但是消息流到港府,就變成PLA無差彆殺人,濫殺無辜了。

而陸六爺的《龍虎周刊》屬於非法刊物,除了販賣色.情,就是抹黑大陸。

因為媒體一直在持續抹黑,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光憑說也無法叫人信服,所以解釋的多了,蘇琳琅也就懶得說了。

但她今天特地要帶這幾個半大孩子去趟色.情工廠,就是想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因為六爺的色.情片工廠就是港府社會的底層,而這些闊家少爺們,從來沒有見過底層的殘酷,先讓他們看一看社會有多黑暗,多殘酷,再給他們解釋。

那時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忌憚於陸六爺的勢力,怕被報複,呂警長想了想,索性在半路上召集了西區南區所有的警員,還向飛虎隊申請了行動支援,命他們隨時待命。

於是,剿銷色.情工廠,就變成一項轟轟烈烈的特彆行動了。

龍虎影視公司就在紅山半島附近的港口區,離陸六爺所住的地方並不遠。

從外觀看,它隻是一個超大型的物流倉庫。

既沒有掛廣告牌,也沒有霓虹燈牌,看上去特彆的樸素,低調。

因為不在居民區,附近也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行人。

隻偶爾有裝貨的大卡車駛過。

但各種在東南亞流傳廣泛的色.情淫.穢影片全從這兒製作,發行。

一輛又一輛的,前後不過半個小時,警員們就荷槍實彈的,全員到齊。

按程序先包圍再警告,命令裡麵的人員撤出來,警員們才正式進入,搜查。

進入之前呂警長專門來找賀樸廷,說:“根據貴府的報案,我們現在就要進入搜查了,一旦搜到色.情□□類刊物,就會予以沒收,銷毀,但要是沒有的話……”

賀樸廷目視前方,揚起手來,反問呂警長:“您自己覺得呢,有還是沒有?”

呂警長想了又想,湊近賀樸廷,小聲說:“六爺勢力龐大,花招多,手段多,我們警方也拿他很難辦的,坦白說,就是您是不是要跟他翻臉?”

要說動真格,警方有槍有飛虎隊,當然不怕社團。

但賀樸廷是布衣,是一介商人,和氣才能生財,跟道上大佬結仇,對方在生意場上找茬使絆子,他能不能對付得了,呂警長擔心的是這個。

隻要他確定要跟六爺對著乾,警方就進去搜查,坦白說,目前市麵上流傳的那些肮臟刊物,視頻嚴重扭曲孩子們的三觀,呂警長也很生氣,早就想剿銷了。

總之就是,全看賀樸廷的態度,有沒有底氣,要不要硬到底!

幾個孩子坐在後麵,捏著拳頭,而賀樸廷,如他們所願:“當然要!”

呂警長一手扶槍,一手拿對講機:“各部門注意,各部門注意,開始行動!”

一大匹荷槍實彈的警察兩隊而列,分匹進入,謔,好威風。

而幾個孩子也很快就看到新鮮了。

工廠裡的人全部被押了出來,個個手抱著頭,慢騰騰的往外走著。

其中就有他們熟悉的風月女星們。

顧凱旋趴在窗戶上,如數家珍:“哇,

李珍,祁珠珠,包香香,我全認識!”

自己的大哥就在旁邊坐著,賀樸鑄不好意思,小聲說:“閉嘴吧,不要再說了。”

顧凱旋放小了聲音,但說:“賀樸鑄,風月片是藝術,演員們都是自願拍攝的,她們都是為了藝術而獻身的,再說了,難道你沒看過呀?”

現在市麵上流傳的一句話是,脫衣是藝術,風月是高雅。

而且影視公司向來宣傳,說女孩子們是自願獻身拍攝的影片,這種邏輯還挺圓潤的,再加上法律寬泛,它就成一種社會共識了。

但在蘇琳琅看來,沒有女孩子會自願去拍情.色片的。

因為情.色片本身就是在利用女性的身體,來滿足男性的欲.望。

是一種天然性的,男性對女性身體的壓迫。

賀樸鑄也悄悄看過一點嘛,被顧凱旋懟閉嘴,不敢說話了。

蘇琳琅卻說:“顧凱旋,我記得你有個姐姐,既然你說女演員都是自願獻身,何不回家問問你姐,要是她,會不會自願獻身去拍風月片?”

顧凱旋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外麵響起一聲女性的尖叫。

季霆峰最先看到,說:“那是現在最當紅的女明星李珍,她竟然在打警察!”

外麵,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本來是蹲在地上,以手抱頭的。

但她突然跳了起來,搧了身邊的警察一巴掌。

警察被攻擊,立刻舉槍,大吼:“蹲下,不然我就要開槍了!”

叫李珍的女孩不但不蹲,還朝著警察撲過去:“開啊,打死我啊,死撲街!”

警察被激怒了,鬆了槍保險,怒指:“蹲下!”

同一時間,蘇琳琅打開車門,下了車,幾個孩子也全趴到了窗戶上。

李珍舉起雙手,但並不蹲,而是反問:“阿Sir,你們憑什麼拘捕我們?”

警察反問:“你們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難道還要我說?”

李珍一笑:“不就是拍了風月片嘛,你為什麼不問問是誰讓我們拍的?”

龍虎影視公司屬於陸六爺,但法定負責人當然不是他,而是彆人。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規避風險,不讓警方抓到他。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但也無可奈何。

李珍舉著雙手,繼續逼近警察:“因為我阿媽病重,我不得以借了高利貸,高利貸利滾利還不起,我就隻好拍風月片,但你們憑什麼隻抓我們,不抓幕後老板?”

另一個女孩也站了起來,說:“我也是欠了高利貸無力償還,隻能拍片還債,阿sir,我是做錯了,但難道我不覺得羞恥,我是自願的嗎?”

警察也挺為難的,安慰她們說:“你們隻需要去警署錄個口供就可以回家了,現在請你們蹲下,OK?”

可是女孩子們非但沒蹲下,反而有更多的全站起來了。

一個女孩子舉起手說:“我阿爸欠了大佬的高利貸,如果我不拍片,他們就會殺

了我阿爸,阿sri,你們是警察啊,就不能管管社團,隻會欺負我們嗎?”

不知道社會為何會如此畸形。

但這些女孩子之所以來拍片,或者窮,或者債,其實沒有一個是自願的。

說白了,始作俑者是社團,是陸六爺。

但他隱在幕後不出來,被恐嚇著拍片子的女孩子們不但要受欺負,還要被抓到警署問話,這種不公平讓女孩子們既難過,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當然,警察也無解,隻能不停的說:“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請你們配合,謝謝!”

叫李珍的女孩還挺會說的,她冷笑說:“逼我們拍電影的是你們這些男人,看電影的也是你們,抓我們的也是你們,阿sir,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男警察被她問的受不了了,換了個女警察過來,自己躲到一邊去了。

蘇琳琅就在旁邊,看到有個女孩子穿的是超短裙,蹲在地上內褲就會露出來,遂把自己的襯衫脫了遞給對方,說:“這個給你,當成裙子吧,包起來!”

她的襯衣下麵還有打底背心,倒不防事,但這女孩一直在走光。

女孩見是一件VERSACE的襯衫,驚了一下,說:“太貴了吧,我不要。”

蘇琳琅彎腰,將襯衣圍到她腰間,說:“你們欠高利貸,有賬本吧,在哪兒?”

她既不是警察,也不像記者,因為太年輕了,又長的漂亮,一身衣著昂貴,一幫女孩就紛紛在看她,叫李珍的那個說:“賬本一直在公司,裡麵不但有我們的欠條,應該還有彆的東西,都是很重要的,社團的人應該會帶走它。”

“社團的人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蘇琳琅問。

當大批警員出動,陸六爺就隻能棄車保卒,任由它被搗毀。

但最重要的是賬本,他肯定會悄悄派人把拿走的。

影視公司是個大倉庫,兩邊的門都有警察守著,按理人應該出不去,而截止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跟警察動武,也沒有強行逃脫的,就證明賬本還在。

蘇琳琅得知道哪個人是社團的,會拿走賬本。

問男性當然不會說,因為在情.色這個問題上,男女性是天然對立的。

她隻能問女性,她們,也肯定會告訴她答案。

就在這時,大批警員在往外撤,幾個女孩前後左右一看,說:“大花臂不在。”

“大花臂是誰,社團的人嗎,這個倉庫還有彆的出口嗎?”蘇琳琅問。

叫李珍的女孩說:“靠海那邊,東南角上有個三米高的窗戶,如果有繩子的話那兒就是個出口了,但如果沒有繩子,人跳下去就會摔死的。”

另一個女孩說:“大花臂肯定一直躲著,要悄悄帶走賬本,真希望他立刻暴斃!”

社團是個龐大的群體,而它又特彆擅長對付弱小的個體。

要說女孩們向警方舉報賬本的存在,也可以,但也許明天就會遭報複橫死街頭。

所以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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