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阿嫂你可算下班了,快回家幫我們問問三哥,他是怎麼押骰子的,快走快走!”
可憐的Gonda坐擁幾十億,但目前成了小可憐,在學校要受人排擠,不過錢飛龍也是真心疼他,蘇琳琅就不必操心什麼。
而關於押骰子,她已經給了賀樸鴻一天的時間門去玩飛機了,眼看她就要跟袁四爺鬥法。
或者她上,或者賀樸鴻,她都需要知道他押骰子的原理,因為隻有那樣,她才有把握能贏下4K幫,她也就必須好好審審他。
“走,回家咱們就審問賀樸鴻。”蘇琳琅說。
……
整個賀家,就連保鏢們都翹首以盼,在等蘇琳琅來審賀樸鴻,給大家解謎。
為了不讓許婉心知道了操心,也怕傭人們多嘴,打電話告訴賀致寰,老爺子聽說了要生閒氣,蘇琳琅特地等到吃完晚飯,才拿著骰子和撲克,牌九,專門到地下室去找賀樸鴻,他還沉迷自己的武器,縮在武器庫裡。
他跟普通人不一樣,向來一天隻吃一頓飯。
阿嫂要解謎賭術,不但賀樸旭和賀樸鑄拿著小筆記本要做記錄,一幫保鏢更是齊齊拿出筆記本來,望著癲公三少,就好比他是財富密碼,是通往致富之路的鑰匙。
要把他的秘訣全部記下來,
賀樸鴻倒也沒藏私,很認真的就跟大家講起來了,他說:“首先,骰子跟骰筒撞擊,以及落地時,除非是落在絨麵布料上,不然的話,隻要是大理石或者木質,它都有撞擊聲,而骰子的每個麵,因為凹槽不一樣,它的聲響是有細微差彆的,再就是,總共三粒骰子,就好比玩魔方,它在骰筒裡翻滾的次數,以及旋轉的麵,咱們通過觀察骰筒的晃動是能夠計算的,先推算數值,在骰子落地時聽它的聲音來驗算,是不是很簡單?”
又說:“至於把三隻骰子摞起來,表麵看很玄乎,其實它是最簡單的,因為想要完成它,搖骰筒的人就要反複提拉骰筒,做重複動作來推骰子在一個頻率,它甚至不用去猜,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更簡單,對吧!“
賀樸旭在發現弟弟是個賭神後,又心思活了,不想拿影帝,準備拉著弟弟開賭場的。
結果弟弟說了一大堆,他愣是一個字都沒聽懂,隻聽懂了兩個字:簡單。
他在這一刻,決定回去繼續拍電影了。
賀樸鑄比二哥稍微聰明一點,他說:“三哥,你是通過骰子擊打骰筒,以及骰子落地時的聲音,還有自己計算骰子的翻滾次數來分辨點數的,但是在我聽來骰子發出的聲音都一樣呀,我也算不來骰子的翻滾呀。”
賀樸鴻說:“你能玩魔方嗎,找個八階以上的魔方玩一玩,玩熟,記下公式就可以了。”
賀樸鑄也深受打擊,三階魔方他都玩不好,八階魔方,他要能玩,他就不是他了!
幾個保鏢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算明白了,賀樸鴻有致富經,但是天書,以他們的智商,看了也沒用,他們看不懂!
幾個保鏢還要值班,先走了。
賀樸鑄也覺得沒意思,回臥室玩遊戲去了。
因為阿嫂還沒走,賀樸旭就還陪著她。
他還安慰蘇琳琅說:“阿嫂,賭博不是正道,咱們又不靠它發財,你學不會也沒關係的。”
但其實,蘇琳琅如果智商不夠,能當上將?
她的智商不如賀樸鴻,但差的不算太多。
癲公三少的話彆人聽不懂,她可以。
正好前段時間門她也玩了幾天骰子,自己也琢磨過,能聽得出骰子單雙麵細微的差異。
再總結了一下賀樸鴻的規律,試著自己搖了幾把,搖的時候認真聽,專心計算,並估了個數字,等她再揭開骰筒來驗證,還不錯,三次裡頭,有一次她是能猜準的。
也就是說賀樸鴻這個方法確實是管用的。
而且蘇琳琅發現,拋開彆的,單從數學的角度來看,既然骰子可以通過翻滾和聲音來計算數值,撲克,比如梭.哈,21點和德.州撲克,其實也是可以通過洗牌來計算規律的。
也就是說,如果是一副新撲克牌,隻要記得牌的初始數據,在洗牌的時候隻要盯好荷官切牌的次數和手法,也可以記住牌的點數。
賭撲克都是猜大小,普通人當然是靠蒙和猜,但如果一個人能夠記住每張牌的花色和數值,不也就可以穩贏了?
想到這兒,她先讓賀樸鴻熟悉一遍撲克,再花式切了幾把牌,就讓他來猜數值。
還彆說,癲公雖然每天吃的很少,瘦的像個鬼,但他的腦子是真管用,不論蘇琳琅怎麼洗牌切牌,他隻要緊盯著牌看,就能記住每張牌被切到的位置,猜得到的點數。
這讓蘇琳琅都不禁感歎,賀家還真出了個賭神,而且不是基於虛無縹緲的玄學,而是實打實的數學和邏輯。
這樣的賭神,就比玄學式的,更能叫人信服了,而既有賀樸鴻在,她也就不必專門學賭了不是。
當然,要全盤贏袁四爺,賭隻是個點綴,武力和過硬的拳頭依然是關鍵。
那麼,蘇琳琅的戰略,也就針對武和賭,要正式開始製定了。
話說,賀樸旭在家時間門少,他也是真心喜歡阿嫂,隻要她在家,隻要她不趕他走,不論她做什麼,他都是願意陪著她的。
地下室沒有空調,大夏天的,天氣悶熱,他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副芭蕉扇,蘇琳琅玩牌,他就給她充當人肉電風扇。
賀樸鴻並不喜歡玩牌,更想搞自己的研究,他從轟炸機上搞下來一個超音速發動機,那東西是屬於隻有美利堅有的核心技術,目前全球,就隻有美利堅有,他想研究它。
但就連大哥他都可以不搭理,不過阿嫂有問題,他就必須耐心解決。
所以蘇琳琅要玩牌,他也就耐心的陪著她。
而在南美連著加了十天班,防火防盜防程超的賀樸廷日夜兼程,下了飛機一路趕回家,車進地下室,就聽到車庫隔壁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的。
他轉身就往隔壁走,陳強尼自然而然跟上,結果他明明什麼錯都沒犯,老板卻突然發飆了。
賀大少對保鏢發飆也不是吼人,就隻是停下腳步,一臉的不高興。
陳強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但也立刻就跟著止步了。
而他一止步,賀樸廷就又單獨走了。
本來地下室有單獨一間門,隻是保鏢們的兵器陳列庫,但現在裡麵稀奇古怪,堆滿了各種東西。
賀大少的特工嬌妻坐在張椅子上,正在花式切撲克牌,他的兩個活寶弟弟一邊一個,打扇子的打扇子,說笑的說笑。
圍著他的妻子,一副爭相獻媚的醜樣子。
猛然看到賀樸廷,賀樸旭一臉做賊心虛,賀樸鴻倒是理直氣壯:“大哥,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這意思是他倒不該回來?
賀樸廷坐了一整天飛機,累的要死,險些就又要發火了,但在妻子麵前,他向來也是個脾氣管理大師,所以他就隻笑了一下,說:“阿妹,都快12點了,上樓休息吧。”
恰好,蘇琳琅也有事等著要問賀樸廷的。
而且他出差那麼久,他的身體又弱,看得出來他很累,她也就先不練牌了。
陳強尼已經上樓交待過,等他們兩口子上樓,啞巴菲傭在放洗澡水,珍妮在忙著給大少爺磨咖啡,一屋子人因為賀樸廷的回來,皆忙忙碌碌。
家務蘇琳琅插不上手,當然,她也沒有服務丈夫的意識,但她今天有件特彆重要的事情要問丈夫,陪賀樸廷進衣帽間門換衣服,她就把幾個高管在北平出車禍的事大概給丈夫講了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那件事。
當然,公司發生了死人的事,還是高管,賀樸廷肯定知道,而且其實北平那邊,公安一直都是直線在跟他對接案子的。
看啞巴菲傭已經放好水出去了,他就把臥室門關上了,示意妻子跟自己進浴室,他脫掉衣服進浴缸,躺下來,這才說:“照目前北平公安的調查結果來看,幾個高管應該不是意外,是他殺,而且不是本地人,是外人乾的。”
蘇琳琅就說嘛。
雖然她在公司問許董的時候,許董堅持說隻是車禍,是意外,但她敏銳的第六感,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瞧瞧,果然有蹊蹺。
憑自己的經驗猜想了一下,她說:“公安認為是外地人的話,難道說的是港人?”
賀樸廷手指自己的肩膀,說:“阿妹,我這兒好痛的,你能不能幫我捏一捏。”
他近來一直在鍛煉身體,目前肌肉練的很不錯,都有六塊腹肌了。
兩口子也沒什麼避諱的,闊少一天四處奔波賺錢,蘇琳琅作為賀氏主席,當然得對他好一點,她伸手捏上他的肩膀,又問:“阿哥,公安說的外地人到底是誰?”
有那麼三個高管,蘇琳琅並不認識,但他們從港府跑到大陸去開拓市場,然後就出車禍了,一人250萬的撫恤金在目前來說不算少。
但隻要不是真正的車禍,就有可能是謀殺,那麼,到底是誰要謀殺三個高管的?
話說,賀樸廷這趟之所以那麼趕著要回來,程超在港隻是其中一個因素,小因素。
真正的原因就是在大陸出車禍的高管們。
梁董梁司同跟賀章是好朋友,也是公司能力最強,賀樸廷最信得過的元老。
兩次車禍他其實都在車上,算他運氣好,第二次車都撞成一坨廢鐵了,他竟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可見,兩次車禍其實針對的都是他,而另外三個高管沒他運氣好,就死了。
為了給招商引資創造好環境,大陸公安對港商的事高度關注,所以公安一直在調查車禍一事。
而從目前公安給的信息和線索來看,兩樁車禍都是港府這邊,很可能還是賀氏內部人所為,也就是說在賀氏內部,很可能董事們之間門有爭執,而且已經進展到殺人的地步了。
“賀氏內部的董事們之間門起了齟齬,還謀殺彼此,怕不可能吧。”蘇琳琅說。
賀氏的董事,就是她的下屬們了,總共六個人,以蘇琳琅看,不覺得那一個像是會謀殺自己的同事,朋友的。
賀樸廷說:“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賀氏除了當初的黎憲,彆的董事都跟我共事多年,他們彼此合擋一麵,平常也沒什麼矛盾。”
“公安怎麼說,他們有證據能證明車禍是咱們公司的董事乾的嗎。”蘇琳琅再問。
公司總共六個董事,賀樸廷都很信任的。
他也不相信誰會為了利益去殺另一個。
不過就在明天,北平會有公安親自來港,給他展示證據,彙報調查情況。
當然,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明天就知道了。
真有董事不安分,搞事情,就讓蘇琳琅召開董事會,投票把他罷免出去就可以了。
賀大少他還不知道他的癲公弟弟是個賭神,以及妻子馬上就要叫板袁四爺的事。
當然,此刻的他操心不到那麼多,本來他想問問程超的事,但妻子坐在浴缸旁,勾著唇角噙著小酒窩,一雙小手力道不重不輕,揉的他舒適無比不說,還心猿意馬,他也就不問程超來敗自己的興致了。
而作為一個賺錢高手,賀大少雖然見誰跟他的小阿妹在一起都要吃醋,但對於自己的魅力,他還是非常自信的。
他緩緩摟上妻子的腰,說:“黑馬銀行因為錢米莉的事股票停牌三個月,三天前才剛複牌,你應該知道吧。”
這事蘇琳琅知道的,她說:“它被政府接管了,我看媒體說它複牌後連拉了三個漲停。”
賀樸廷突然拉了妻子一把,直接將穿衣服的蘇琳琅拖進浴缸中,隨著嘩啦一聲往外噴湧的水花,他粗聲說:“在它跌停前我吃了5000萬進去,截止今天,已經淨賺1個億了!”
蘇琳琅穿的是裙子,而且她在給賀樸廷捏肩膀,沒防備,突然被拉進浴缸,當然不高興,但她才想發火踢人,男人壓上來了。
他粗.喘著,尋摸上她的耳垂輕輕叼上,啞聲說:“那一個億我全送給阿妹,馬上99慈善日了,你可以把它們全都捐給大陸的!”
所以,他三天賺了一個億,而且現在還準備全部送給她?
好吧,因為闊少丈夫的會賺錢和財大氣粗,蘇琳琅立刻就停止反抗,繳械投降了。
馬上99慈善日了,自這一屆起,賀致寰就榮任大理事了,蘇琳琅捐的多一點,老爺子臉上有光,大陸也能得實惠。
就為這個,她的闊少丈夫再出格一點,她都不會生氣的。
……
再說袁四爺。
今天他讓琴姐去找蘇琳琅談判,以給軍方運輸武器作為籌碼,想讓她離開尖沙咀。
這已經是他出的第三招了,也是最後一招。
蘇琳琅又寫了一張字條,讓琴姐轉交他。
琴姐當然看過字條,也知道上麵寫得是什麼,蘇琳琅也再沒玩那種無聊的,讓袁四爺揍她一頓一類的事情。
反而,她寫了三個地名:銅鑼灣,新天地,旺角。下麵還有三個字:敢不敢?
琴姐也是聰明人,理解蘇琳琅的意思。
她說:“四爺,她這是跟您下戰書,想讓以您退出九龍為條件跟她做賭,你準備怎麼辦?”
袁四爺接過字條,未看先笑:“就蘇琳琅,想要我退出九龍?”
堂口大佬之間門下戰書其實很隨意的,有時候是信紙,有時候是煙盒,還有時候,餐巾紙都可以用來下戰書的。
蘇琳琅今天給袁四爺的,就是她下的戰書,索要新天地,旺角和銅鑼灣,占據整個九龍的戰書。
她還挺有大佬派頭,是用一張標簽寫的。
袁四爺早就知道,蘇琳琅跟她溫柔的,知書達禮的,漂亮的,像一彎明月一樣的母親不一樣。
當然,像她母親那樣的女人,也做不了社團大佬,做不了龍頭。
而蘇琳琅是目前全港,唯一一個可以自己開堂口,坐鎮堂口,當龍頭的女人。
陸六爺,曾經龍虎堂的龍頭,如今為她所用,以她馬首是瞻。
彆看她相貌乖乖甜甜的,但她是有股匪氣在身的,那股匪氣很可能來自她上過援.朝戰場的父親,蘇戌的熏陶,畢竟她母親早死,她是她父親扶養長大的。
而以袁四爺對女性的認知,女性做大佬,最多也就是蘇琳琅現在那樣,占一塊小地皮,開幾個化妝品店,假裝自己是個大佬,擺擺威風,擺擺闊氣。
直到看到這張字條,他才驀然窺見她的野心。
他看了許久才說:“這個蘇琳琅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她居然想當九龍之王。”
九龍之王,港府社團大佬們的終極夢想,也是大家窮極一生,想要達到的目標。
它也是社團大佬們的至高榮譽。
琴姐說:“我目前還無法完全摸清她的底細,四爺您怎麼考慮的,要不要應戰?”
“她不過是僥幸贏了幾場,就把偶然當必然了,當然要應戰,她要真贏了我,我就把九龍讓給她,讓她做九龍之王!”袁四爺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