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寶石全部放進物品欄格子裡,林慧乘車前往露天酒吧。此時還不到中午,露天酒吧並未營業。酒吧大門緊鎖著,她在附近找到一棵高度合適的大樹,爬上樹等待著。
一個多小時過了,灼熱的銀色太陽將大地炙烤得冒煙,她也沒有動彈一下。職業者自身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室外溫度到達五十左右的時候,她卻連一滴汗水都沒有流。
這樣的極端的天氣,每年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酷熱和嚴寒不僅對荒野求生者來說是災難,也是城市居民需要麵對的挑戰。
時間慢慢過去,她逐漸放緩呼吸。一隻鳥落在她的手臂上,羽毛都被曬得失去光澤,有氣無力地叫喚兩聲,還以為林慧是一根樹枝,停歇許久才飛走。
林慧還是一動不動,控製自己身體的辦法是白玫瑰教給她的。
鳥兒飛走了。
林慧朝著它飛去的方向看起,視線下落,正好撞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目的明確地朝著露天酒吧走來。
那人的影子在陽光下被拉得很長。逐漸走近之後,林慧看清他的模樣。
和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的林慧不同,男人連口罩都不屑佩戴。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灰色長褲,身高接近一米八,容貌英俊,眼泛桃花。一看就是青年版的花花公子,抬起頭環顧四周時,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狠厲之色隨即浮現在臉上。
林慧剛看清他的樣子,屬於莊真真的記憶就複蘇了。
這個人就是她的前男友,名為陸小霽。
陸家老爺子在醫院休養期間,兩人相識。
陸小霽對莊真真一見鐘情,瘋狂追求她。
莊真真被表白幾次就莫名產生好感,連什麼秘密交往都無條件的接受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男友,連一張合照也沒有留下。
林慧凝神細看,見陸小霽眉心燃燒著熊熊烈火,正是代表身體強壯的顏色。如此大小的生命之火,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具備的。
他是一名職業者,等階大約在一轉階段。
林慧心中冷漠的想著:我可以殺死他。
陸小霽全然不知暗中有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越過圍欄,走到自己預定的靠窗的座前,取出一張貼紙,貼在桌底。
“你是誰?”
上鎖的酒吧裡,隔著玻璃門,一名年輕姑娘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你在乾什麼?”
她是酒吧的員工。
酒吧隻做晚上的生意,白天不開門,但這麼多的桌椅、裝飾物、音響設備都擺在外麵,完全沒有看著也不放心。
她就是專門看守酒吧外放物品的員工,外麵豎著告示牌,寫著“暫未營業”。誤闖進來的可能性不大,她覺得陌生男人不懷好意。
警惕的捏著手機,在男人的沉默中,大聲喊:“先生,請你離開這裡。”
然後,女員工看到男人轉過身,朝自己走來。
隔著一扇玻璃門,對方一張漂亮的臉蛋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警惕。特彆是目光相對之後,她越發覺得是自己大題小做——這樣的人難道還會偷東西嗎?
男人拿出皮夾子,從裡麵取出兩張百元的納西幣。從門縫裡塞進酒吧,笑著說:“女士,你可以當作沒有看到過我嗎?”
“好的……可是為什麼?”
男人又塞進來一張納西幣,“原因我不願提及。美麗的女士,你可以不問嗎?”
“好吧,”女員工聳肩:“看在錢的分上。”
“你今晚上班嗎?”
女員工道:“上班的,我需要工作到明天早上六點鐘才下班。”
“那麼,請你幫我留意那張桌子,不要讓人碰它。”
男人又塞進來一張納西幣。
“好的,”女員工答應下來。
“你也不要碰它。”
“好的,它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桌下有東西?”
“沒有,桌子下麵什麼都沒有。”
這時,男人的電話響起來,女員工見他神色嚴肅地對電話那一頭說“不行”、“不可以”,然後,對自己點頭致意,匆匆離去。
懷揣著好奇心,女員工打開門到英俊的男人逗留過的桌旁,彎腰看向桌下。
“咦?”
桌下果然什麼都沒有……
“奇怪的人。”
女員工對造型奇怪的貼紙視若無睹,走開了。
目睹一切,剛從樹上跳下來的林慧收到一條簡訊——“臨時有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遺憾失約。明日十點同一地點再見,盼望與你相會。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