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也就是說今年大約是最難的一年,各省狀元都參加考試了,所以題目也會相對來說難一點,以免上頭的人分不出高下,哇,今年可真是牛逼,孟玉也不知道與沒有戲。
顧媻並不了解孟玉的學習情況,他是真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草包最好的朋友沒有一點兒L深入的了解,隻知道這人的父親很是深藏不露,是個官場老狐狸,跟老侯爺基本一個級彆,還有……孟玉喜歡他。
為什麼喜歡呢?顧媻從不追究這個,喜歡當然是分很多種,思考這些
沒有意義,他隻需要想想孟玉真的中了狀元,該怎麼辦,答應?
答應也不是不行,反正他現在事業前途一片光明,這人父親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很有一點兒L作用。
再來狀元的含金量也不低,做他的對象很夠,就是顧媻有一點,他不大喜歡和彆人分享東西,孟玉考試若真的考上了狀元,說不得立馬就被人榜下捉婿給定了親,那他可就不想應了。
來自現代的小顧導遊不大喜歡當男小三,即便古代許多人對婚姻的看法是兩個家族的合作共贏,夫妻之間當真是跟生意夥伴一樣過日子,男的在外麵一堆情人,女的養好些麵首,可小顧導遊依舊覺得,婚姻就該是兩個人的。
這是他與這個時代最不能融合的地方了。
他以後若真的要有個伴,也必須跟他一樣不娶妻一生一世都隻有彼此才行,不然談什麼愛他?
小顧導遊淡漠想著,這回大約孟玉即便考上了狀元,也跟孟玉不會發生什麼,心裡毫無波瀾,甚至很快就又聽八卦去了。
隻不過這回八卦聽到了自己身上。
隻聽後麵的一些學子竟是說起了馬上要上任的揚州府台——這不正是他嗎?
“欸,你們聽說了沒有,今年揚州府台卸任後,新上任的是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寒門,科舉不成,攀附的侯府,才有如今地位。”
“我也聽說了,似乎是姓顧,祖先曾是青州牧,也是不錯了,隻是家道中落,也算個書香門第。”
“什麼勞什子的書香門第,一家子文盲還差不多,我老鄉是輝縣的,知道這個顧時惜,從前還一齊同窗,不過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考了七八年的童生,次次不中,為人迂腐寡言,最擅長的就是一問三不知。”
說完,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小顧導遊耳朵瞬間豎起來,恨不得貼後麵那桌去好好聽一聽。
小弟也發現後麵和旁邊那兩桌書生在一齊討論自家兄長,可看哥哥都沒表示,他也乖乖繼續跟著聽。
顧母一向覺得大病一場之後的媻哥兒L跟複哥兒L兩兄弟一點兒L相似之處都沒有,可這會兒L卻是不得不承認,果然是兄弟倆,這兩人偷聽彆人說話的模樣,竟是出奇的一直,都是抿著唇,眼睛眨了眨,可愛極了。
顧母母愛泛濫,伸手拍了拍長子的手背,哪怕什麼都不說,顧媻也感覺出幾分安慰,好像是在告訴他,旁人說什麼都不要緊。
顧媻其實根本不在意,越是這種人,說的越狠證明越嫉妒。
小顧導遊光是想想都暗爽。
“欸,話不能這麼說,怎麼揚州的事情你沒聽說?”
那嫉妒嘴賤的學生是金陵來的,今次也不需要考院試,隻需要等後麵的鄉試,已然是個秀才,便在茶館裡有些自傲高人一等,畢竟是個有功名的。
“什麼事情?”那酸秀才問。
“侯府的顧時惜,府台晚宴名聲便在揚州傳開了,且你知不知道給他舉薦的都是誰?咱們總督孟大人,和侯府的老侯爺,孟大人這輩子就寫過這麼一次舉薦信,你可知道是為何?”
那酸秀才一愣,隨即硬著頭皮說:“嗬,揚州這麼容易便能名聲大噪,咱們金陵可就不行了,遍地人傑,不如你們揚州揚名容易。”
“嘿,你這人!金陵有何好的?”
“當然比揚州好得多,揚州城內的秦淮河都抄的咱們金陵的,不敢同名,於是便叫是小秦淮河呢哈哈。”
瞬間,問題似乎上升到了地域歧視。
顧媻依舊穩坐著,直到聽見有人說:“噓,考場外麵,不許大聲喧嘩!”
眾人才偃旗息鼓,不然顧媻感覺他還能看一場打架,那挺熱鬨的啊哈哈。
不過顧媻也發現了,正經科考之人對舉薦之人,當真是天生有種優越感,不然自己都成了府台預備役了,怎麼這酸秀才居然還能瞧不起他?
這種感覺現在顧媻隻是初初嘗到,也並未放在心上,隻覺得自己不當回事兒L就行,可後來的後來,等到了長安才猛然明白,揚州的舉薦歧視實在是太小兒L科了,越是權力聚集的地方,分派抱團的歧視才叫無孔不入……
與此同時,在考場的顧父寫著寫著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對麵的考生好像……藏了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