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攻打魏國(15000營養液加更)(2 / 2)

大秦嬴魚 一口香 23439 字 5個月前

他也就隻說過這麼一嘴,結果呢,現在人家秦王就已經用上了,他自己還沒用上呢。</p>

秦王見秦魚眼睛放在玻璃窗上,就笑道:“寡人按照你說的法子做了這玻璃窗,果然采光比燈燭強多了。寡人也給悼太子做了這樣的窗戶,想來他會喜歡的。"</p>

太子的諡號出來了,就是悼。</p>

秦魚:“哦。”</p>

想起他被耽誤的基建進程,秦魚對悼太子的心情就提不起來。</p>

秦王掰過他的小臉,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住在蒙騖府上?誰欺負你了?”見麵給寡人臉色看!</p>

秦魚頭往後仰,掙脫秦王的鉗製,道:“沒有誰欺負我,就是有點想回櫟陽了。”</p>

秦王:彆人來了鹹陽都是不想回去,隻有你小子,不管去了哪裡都心心念念的回櫟陽。</p>

秦王:“說起來,此次為悼太子製作陪葬品,櫟陽居功甚偉,寡人給你升爵位可好?”</p>

秦魚興趣不大:“哦。”</p>

秦王吸氣:"你這是對寡人有意見?"他拍著案幾道:"你這半死不活的是想要做什麼呢?&#3</p>

4;</p>

秦魚苦巴著臉:“大王,夏收都要結束了,不知道今年櫟陽收上來了多少麥?去年秋耕種麥的時候,我是用的深耕法將沼氣渣做肥料深耕在土地裡的,今年春耕之後也有用沼液追肥,不知道今年能收上來多少麥子?還有,春耕的時候,除了按照慣例種植五穀,我還讓黔首們儘可能的種植菽,這些菽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餘力除草打理,現在想來,是種的太多了。”要是種的太多,沒時間沒精力打理,被草荒廢了,那可就是浪費了。</p>

秦王:“百姓黔首們很珍惜糧食的,也有農官和裡典看著,不會荒廢的。”</p>

秦魚看了看秦王,道:“我來之前,征發民夫去西鄉和南鄉挖坑去了,每一家少了至少一個壯勞力,乾活的人就少了一個。”</p>

秦王:“…你怎麼這麼愛征發勞役?”</p>

秦魚振振有詞:“櫟陽縣裡能耕種的土地就這麼多,南鄉因為缺水隻能種植少量的粟米,在南鄉建水庫,一舉數得。”不隻櫟陽周圍,其實渭水北岸,都是大片的澤鹵之地,也就是鹽堿地,這片土地,得等到鄭國渠修建完成之後,才能變成沃野,現在,秦魚隻能想法子,先將</p>

能耕種的土地充分利用起來。</p>

雖然現在以櫟陽縣百姓的人口體量,耕地隻多不少,但他得為以後人口增長做準備啊,早做準備,防患於未然嘛。</p>

秦魚:“…還有,也不知道羊毛梳洗的怎麼樣了?雖然廄音夫跟我說一切進展順利,但我知道,現有的堿是不夠用的,煤室大匠琅胥子在將煉焦和製堿的結合上遇到了一些困難,純堿產量低的我懷疑人生,唉,我原本是想明年能梳洗更多的羊毛的。有了更多的純堿梳洗羊毛,上郡和北地郡的牧民們,就能多一項收入,多一個養活家庭的收入,他們就可以安定下來繁衍生息了……”牧民安定下來,很快就能成為秦國的固定百姓,這兩地的百姓安定了,秦國的邊防才會安定,畢竟,這兩個郡,再向北,可就是趙國和匈奴了。</p>

"…齊商也快到櫟陽了吧?他還欠著我大筆的海鹽呢,他不會不來了吧?他應該受到穰侯被驅逐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沒有穰侯的震懾,會不會私吞了欠我的海鹽?"</p>

秦王:"他要是敢欠你的,寡人讓大將帶兵去齊國給你討要。"</p>

秦魚:"……咱們要跟齊國交好,範先生不會同意的。唉,算了,不說這個了。"</p>

r />“公田那邊跟我來信說,一共七朵棉花,挑揀出了三十粒棉花種子,留下十粒,種下二十粒,隻有八粒發芽了,不知道是因為土地的原因,還是因為氣候月份的原因,他們需要更多的棉花種子實驗,唉,武安君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秋天的時候能趕回來嗎?能帶回來更多的棉花種子嗎?"種子要按粒數著種,秦魚為自己的貧窮而感到汗顏。</p>

秦王幾乎忘記白起帶人去西域的事了,此刻聽秦魚說起來,居然有恍若隔世之感。太子的離世對他的影響太大了,看看,一個小小的櫟陽縣就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偌大一個秦國,將會有多少事情等著他決斷啊,他要趕快振作起來才行。</p>

秦王笑道:“你不是要煤和鐵嗎?河東郡的姚與郭上報,河東郡內發現了煤礦和鐵礦,寡人已經讓他安排黔首去采了,除了少部分運送到鹹陽來,大頭都運去櫟陽。另外,北地郡狗(qu)行之地有鹽池,寡人也已經下令讓北地郡郡守安排人手去采鹽了。”</p>

北地郡原本是義渠地,秦國在此地設郡也才五六年的時間,狗衍之地地廣荒蕪,基本無人居住,要不是北地郡守報上來,他都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天然的鹽礦。</p>

秦魚聽的眼睛亮晶晶的,鹽礦啊,居然是鹽礦,鹽堿不分家,有鹽礦,十有八九會有堿礦啊,還有芒硝,石膏,鉀鹽……不說其他的,製作肥皂的原料就有了啊。</p>

秦魚跟秦王建議道:“不止要運鹽回來,還要各種地質和礦物多運一些回來,看看都能做什麼?啊,真想親自去看看……”</p>

秦王好笑:“你想也彆想,小孩子就不要到處跑,乖乖待在家裡吧。”</p>

秦魚:那也行吧,隻要有就行了,他不挑的。</p>

秦王見秦魚興致起來了,就帶著他走到輿圖麵前,道:"寡人欲攻打魏國,你覺著要攻打哪塊地好?"</p>

秦魚:啊,一點都不意外呢。</p>

魏國搞丟了悼太子的性命,秦王能咽下這口氣才怪了。</p>

秦魚努力仰著小臉去看牆上掛著的偌大輿圖。</p>

秦王好笑,將他提起來,放在他平日裡辦公的案幾上,讓他站的高些,看的清楚。</p>

秦魚在案幾上站定,冷不防腳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秦魚低頭一看,咦,好熟悉。</p>

秦魚蹲下,撿起這把眼熟的匕首,抽開刀鞘一看,噴,這不是</p>

圖從他這裡借走刺殺穰侯的那把三棱七嗎?</p>

怎麼到了秦王的手裡?</p>

秦王就當沒看到他半路截胡了秦魚的匕首,隻道:“寡人問你話呢,快點回答。”</p>

秦魚站直了身體,仔細看著在這個時代已經很精準詳細但在秦魚看來非常簡略的輿圖,看著韓國葫蘆一樣的地形圖,問秦王:“您是想越國韓國去攻打魏國嗎?”</p>

秦王:"也可以從南洛水一路向東去攻打魏國的南麵土地。"</p>

秦魚看魏國和楚國接壤的地區,搖頭道:“攻打那個地方,打下來固然好,但戰略意義不大。”</p>

秦王笑道:“哦?你也懂戰略?”</p>

秦魚腹誹,那你叫我過來看乾嘛?看熱鬨嗎?</p>

秦魚眼睛緊緊盯著韓國的那個葫蘆地形最窄的腰部,腰部北方,就是上黨郡,南方,就是韓國的都城新鄭所在地,隻要切斷這個葫蘆腰,上黨郡立馬就成了韓國的一塊飛地。曆史上,白起就是這麼做的,然後因為上黨郡的歸屬問題,引發了長平之戰。</p>

秦王順著秦魚的視線,也看向了韓國中間的那塊地,笑道:“怎麼,你想打韓國?”</p>

秦魚詫異的看了秦王一眼,怎麼,你居然沒想著要攻打韓國馬?或者,你想打韓國,但沒想著要用中間截斷的方法去打?</p>

秦魚轉而又一想就明白</p>

了,他是站在整個曆史的高度去看這塊土地,才有了上帝視角去對現在評頭論足,但秦王他們是正在演繹曆史的人物,他們最終能確定這樣的攻打計劃和戰略目標,更能說明他們的聰明和魄力之處。在做出這樣的戰略目標之前,他們肯定有許多其他的乾擾和考慮,最開始,並不一定就是要攻打這裡的。</p>

秦魚笑道:“大王不是要攻打魏國嗎?既然都是要攻打,為什麼不攻打對以後的戰略計劃有用的地呢?"</p>

秦王非常感興趣:“說來聽聽?”</p>

秦魚卻是搖頭道:“大王何不將範先生叫來商討?我不懂打仗的事。”</p>

戰爭是一件非常複雜且危險的事情,秦魚既不懂軍事謀略,也對現在秦國的整個形勢和實力不了解,冒然亂出主意,隻會打亂秦王和範睢的腳步,與其沒有準備的亂說,不如聽他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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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大王,櫟陽即將要淘汰一批羊豕和家禽,大王若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提。”</p>

秦王拍拍秦魚的腦袋,笑歎道:“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隻櫟陽一地,能提供多少糧草,你那點子牲畜,還不夠大軍吃一頓的。"</p>

秦魚噘嘴,他現在有一萬隻,等明年,肯定就有幾萬隻了,真是看不起他。</p>

秦王去讓人叫範睢,秦魚想離開,秦王不讓,秦魚隻好道:"我覺著範先生不喜歡我,我還是離開好了,省的他在您麵前不能好好說話。"</p>

秦王納悶:“寡人怎麼沒發現?不會是你找的借口罷?”</p>

秦魚歎氣:“我覺著,他不喜歡所有的宗室和外感,或許他覺著我們這些人都是白吃飯的,養著我們是在浪費糧食?”秦魚是真的感覺範雎有仇視宗室和外戚的思想,或許是跟他的經曆有關?</p>

秦王笑道:“那你一定不在此列,寡人覺著,你的功勞,可比商君。”</p>

秦魚陡然一激靈:"算了吧,我可不想做商君。"</p>

秦王哈哈直樂:“行,行,寡人跟你保證,你一定不是商君。”</p>

秦魚搖頭晃腦的在心裡歎氣:君王的嘴,騙人的鬼,信你我就是個傻子!</p>

秦王:“又在心裡說寡人什麼呢?”</p>

秦魚:“沒。”</p>

秦王還要再問,範睢卻是比想象中的來的更快。</p>

他見秦魚也在,還是站在秦王的案幾上跟秦王一起看輿圖,心裡微微驚了一下,不動聲色道:“參見我王。不知大王叫臣過來,所為何事?”</p>

秦王笑道:“免禮。寡人叫你過來,是想問你攻打魏國的事。”</p>

範雎:“大王可有想好要攻打魏國哪裡了嗎?”</p>

秦王:"正是不知道攻打哪裡,才叫你過來問問。你對魏國熟悉,你可有教寡人的嗎?"</p>

範雎:“臣以為,可以攻打魏國的邢丘。”</p>

“如今溫縣、懷縣都已經屬於我秦國,若是能將邢丘打下來,不僅能鞏固溫縣和懷縣不受魏國侵擾,還能將溫縣和懷縣連在一起,在大河北岸組成一道防線,阻斷韓軍從成皋隔水向邢丘增兵。這樣,魏國的河內郡西邊土地就儘皆歸我秦國了。”</p>

秦</p>

魚聽的連連點頭,溫縣、邢丘、懷縣,是黃河下遊的黃河北岸的三個縣邑,邢丘正好在溫縣和懷縣之間,攻打邢丘,正好將溫縣和懷縣連接起來,組成戰略防線。</p>

邢丘必須要攻打。</p>

話說,去年攻打魏國的懷縣的時候,範睢就已經做好攻打邢丘的準備了吧?要不是秦太子突然死在了魏國,或許,現在邢丘已經打下來了。</p>

範雎繼續道:“我秦國在此屯兵,就可東西夾擊韓國的咽喉之地,韓國,唾手可得矣。”</p>

秦王撫掌:“大善!”</p>

“就攻打魏國的邢丘吧。”</p>

範雎問道:“不知道大王要何時出兵?”</p>

秦王沉吟了一會:“悼太子新喪,總要等喪期滿一年之後再動兵。”這是要全國上下為太子守喪的意思。</p>

此時,秦魚忍不住問道:"那麼,這一年裡,百姓黔首們是不是不能貸管嫁了?"</p>

範睢笑道:"公子魚當真熟知政務。"一個小小稚兒,竟也懂婚喪嫁娶之事,看來,這個公子魚,是真的有在好好學習,也非常用心的在做官。</p>

秦魚抿嘴笑道:“都是老師教的好。”</p>

秦王歎氣道:“太子薨逝,百姓理應為其守喪,這也是沒法子的事。”</p>

秦魚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說話:太子死了,還不讓百姓們嫁娶,這不是耽誤事嗎?還有這時的守孝製度,那是真的把子孫往死裡守孝啊。前幾天他恍惚見到公子繒,那憔悴的樣子,簡直跟圖都有的一拚了。</p>

秦王見秦魚低垂著眼,似是跟他一樣在為太子哀悼,就摸摸他的小冠,勸慰道:"一年,很快的。”</p>

秦魚隻好點點頭,心想,是啊,一年很快的,忍忍就過去了。</p>

範睢卻</p>

是看了秦魚好幾眼,他總覺著,公子魚心裡,不是在為悼太子哀悼,他應該是在想其他的事情。</p>

既然已經確定好要攻打的地方,也確定好出兵的時間,秦王算是了了一件心事。</p>

秦王開始詢問其範睢軍務上的事情。</p>

範雎作為客卿,主要的工作就是執掌軍務,現在他從橫侯魏冉手裡接過秦國的整個軍務大權,秦王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下了。</p>

以前,秦王也有心向魏冉了解秦國的軍務,但魏冉專權,對秦王</p>

再三的推辭,秦王也就明白,魏冉壓根就不想他插手軍務的。</p>

他作為秦王,竟然不能插手自己國家的軍務,多麼荒唐!</p>

也難怪範雎會說六國隻知有太後和四貴,而不知秦王了。</p>

秦魚見秦王和範雎兩人說正事,他就要告辭離開。</p>

誰知,秦王又一次將他留了下來。</p>

秦王跟範睢調侃道:“公子魚可是說了,等咱們用兵的時候,櫟陽可以提供牛羊禽牲畜作為軍需糧草呢。不如就讓他留下來聽聽我秦國有多少軍卒,他的櫟陽,可能提供大軍人馬幾天的嚼用?”</p>

秦魚嗬嗬傻笑,秦王你個大嘴巴,怎麼什麼都說?我要是拿不出來,豈不是要打臉了?</p>

範雎笑道:"公子魚好誌氣。不過,臣以為,公子魚所言太過謙虛了,他之能,可解千軍萬馬之糧草。”</p>

秦王好奇笑問道:“怎麼說?”</p>

範睢笑道:“有花露、瓷器和毛絨布匹,我國完全可以從齊國和楚國就近換取糧草。”</p>

秦王大笑:“不錯,寡人方才之言,果然太過謙虛了。公子魚一人,便可抵我秦國百十個糧倉了哈哈哈……"</p>

此時秦魚簡直腮幫子都要笑僵了,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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