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初月抽泣著, 她本來哭就停不下來,她想憋住眼淚,緊咬著唇。
許翊景扣住她的肩膀, 她在他懷裡就像是大號人偶似的,許翊景十分享受這樣再次抱緊她, 和她親密接觸的感覺, 高大的身形籠罩住她的身體。
初月推著他的手臂,“你鬆手,你放開我……不要被我媽媽看到,又要說我勾-引男人了。”
初瑤在門口那裡似乎也聽到了後麵的動靜聲,她再次回頭, 初月不想再被自己的媽媽誤解和嘲諷,強行從許翊景懷裡掙-脫出來, 一不小心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落在初瑤眼底,就是她狼狽的跪著,試圖慢慢爬起來的模樣。
“……!”在門口的傭人也嚇了跳,她甚至想去攙扶女孩。
初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低聲道,“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喝這麼多酒嗎,你爸爸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初月眼眶一紅,她不想哭, 但還是帶了哭腔, “不要說我爸爸。”
許翊景壓根看不得她受委屈。
他從背後徑直將她重新打橫抱起來,站直身子,挑了挑眉,“站在門口大呼小叫, 一點規矩也沒有嗎,難怪你隻能靠做那種男人的小三上位了。”
初瑤微楞,她頓了頓,臉色有些白,“小景,你要帶她去哪裡?”
“既然她媽不想管她,那當然是我這個哥哥來管她。”許翊景連眼神都看起來不屑一顧,聲音咬著傲氣淩然的腔調,很好聽,氣場十足。
初瑤極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和情緒,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樣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許太太的位置上的,尤其是她對這個繼子的態度,已經忍了又忍。
平日裡,許父倒是縱容著許翊景對她的態度,但至少一人互不說話,基本還算是相安無事。
她第一次從許翊景口中聽到“小三”這種詞,更彆提少年對她那毫不遮掩的蔑視態度。
瞬間,初瑤有些後悔。
她看著女兒就被許翊景這樣強勢的帶走,以繼子的性格,折磨她,欺負她,似乎都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了。
“初月……”初瑤剛出聲,看到初月被許翊景抱著。
不久前,她還因為女兒和幾個少年單獨相處而憤怒不已,現在女兒被抱著,反射性伸出手摟住繼子的脖頸,有幾分柔弱,有幾分依賴。
論曖昧程度,要比酒店那幾個人還誇張。
但初瑤也隻是默默收回視線,稍稍撥弄了下發絲,收回了手。
等被抱著回到許翊景的房間,初月才從那股令她難受和窒息的哭泣中緩過神,她薄如蟬翼的睫毛跟著顫了顫,“我要休息,我的房間呢?”
初月就坐在許翊景的大床上,雖然她和許翊景曾經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大部分時間裡都在圖書館,或者是籃球場,偶爾許翊景拿到數學競賽冠軍,纏著初月要獎勵,才會去酒-店。
許翊景的房間是很典型的全屋深色卻不灰暗的設計,極簡意式的深黑色,超大的落地窗,房間裡沒有什麼主燈設計,但就是透著與眾不同的感覺。
她的膝蓋被許翊景按住。
剛才,她在門口摔了一跤,膝蓋窩青青紫紫一片,破了一小塊皮,許翊景皺眉看了半晌,“坐著彆動,我讓他們送醫藥箱上來。”
“不用!”初月扭過頭,黑色的長發如瀑散開,她拒絕的意味這樣明顯,讓許翊景一雙大手穿過了發絲,牢牢地掐著她的肩膀,逼她轉頭看著自己。
許翊景眉眼清晰,棱角鋒利,那種獨屬於他散漫又傲氣的氣場更是肆無忌憚地在蔓延。
“我要回我的房間睡覺。”初月掙紮不已,又被他強行桎梏,隻好抬起眼眸看著她。
“就在這裡睡,我陪你。”
她用力掙紮,“鬆開我,你今天在ktv還沒瘋夠嗎?你讓同學怎麼想?你讓我媽媽怎麼想?我們兩個現在什麼關係你不清楚?”
“什麼關係?”許翊景挑眉,他的聲調總是微微揚起獨特的調子,咬著字,緩慢自信,以前在高中很多人就說,他這蘇的不行的嗓音不管是演講還是辯論賽,心甘情願讓人臣服。
初月咬牙切齒,“許翊景,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媽媽會把我帶回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在外麵跟男人胡搞,讓你回家有錯嗎?”許翊景話像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他的手順著初月的脖頸緩慢向上,然後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如果我是她,早在你跟著徐祀的時候,馬上就讓你回來。”
初月氣急了,麵色微紅,她看著許翊景那格外礙眼的手指,想也沒想直接一口咬下!
她用了力,又格外的生氣,直接把他的虎口那裡咬破了皮,許翊景也根本不在意,冷著臉掐著初月的下巴,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緊。
初月的腳下也開始反抗和掙紮,勾起左腿就要去踢他,又被許翊景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握住腳踝。
他輕鬆地把初月拽住,長臂一撈,就勢壓下,微涼的唇落了下來。
許翊景是個好勝心極強的人,他聰明,膽子大,又有點自負,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對他而言,落敗的敵人向他臣服,沒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他獲得愉悅和快感了。
流著血的手則是慢慢的,解開初月馬甲上的珍珠扣。
“……!”初月不得不承認,許翊景的吻技讓她難以招架,他察覺到她反抗的動作變慢,微微抬起頭,認真看著初月的眼睛。
“月亮,最好聽話點。”許翊景熱到發燙的手掌順著群字緩慢地向上,薑溫度直接傳遞到她的大退中。
力道緩慢,又溫柔,拉著她的推,攀上他的肩幫。
初月不得不承認,她快要在許翊景的挑抖下半推半就的就答應了。
但是,她可不想讓許翊景太得意。
初月迎著許翊景的目光,他極具少年感,英氣與自信並存,但又或許是在一人關係過於喜歡控場的緣故,多了幾分邪氣。
“小景……”初月呼喚了聲,許翊景馬上低下頭。
女孩的眼睛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盛著氤氳的霧色,嬌柔,美麗,她喜歡軟軟的喊他“小景”,每次這樣撒嬌,哪怕是接下來要往自己身上通一刀,許翊景都心甘情願。
果不其然,初月一點也不讓自己吃虧。
坐哎和報複他一點也不衝突,她惡狠狠地打他,咬他,越是這樣,許翊景越狠的去裝死她,兩個人互不服輸,一路到浴室,許翊景原本放在床上的電腦被砸了,初月心愛的手鏈掉在地攤上……
“我討厭你。”初月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