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再搞不定,我們社長要罵人了。”
學生的世界裡,權威可以是很多種。
餘清音能理解她的為難,還是說:“主要我倆真沒多大交情。“
何夢華:“不管如何,我請你吃大餐。”
人家這麼講,餘清音隻好表示:“我待會立刻問,晚上告訴你。”
她在去食堂的路上發短信,得到的回信是電話。
許致遠道:“之前也問過我,但是我不會演戲。你同學的話,要不我去試試?”
人情人情,大概是這麼用的。
餘清音:“彆為難自己,我跟她還沒跟你熟。“
許致遠遲疑:“那人家會不會生你氣?”
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餘清音好笑道:“我還怕這個?”
真厲害,許致遠有些為難:“其實最近找我的人挺多的。”
人怕出名豬怕壯,他本意是參加個節目掙獎金,沒想到事態發展至此。
餘清音好幾天沒問過他的情況,想想說:“上次那家經紀公司有下文嗎?”
確實有,不過這是明晚吃飯的主題。
許致遠:“有點複雜,見麵再講。”
這得是多複雜,餘清音的好奇心被勾起來。
她先把這事按捺在一旁,晚上上課給何夢華回複。
何夢華肉眼可見的失落:“看來美女也沒辦法。”
等會,原來自己是美女。
餘清音還是挺開心的,細一想不對:“你拿我當美人計?”
不是不是,何夢華:“是大家都在傳你倆關係好。”
又道:“我看見你微博了。”
餘清音雖然沒露過臉,也沒刻意隱藏過自己是誰。
她才想起來之前發過的改造許致遠的那條,麵不改色:“朋友也不是無條件幫忙的。”
好像有道理,何夢華:“還是謝謝你,周末一起吃飯!”
餘清音走個過場,哪好意思蹭頓飯。
她道:“我約了男朋友。”
對對對,她有男朋友。
何夢華再道謝,挪到旁邊的位置去。
等她走,柳若馨才小聲提醒:“我不是說誰壞話,但她你得防著點,心眼很小的。”
針尖一樣,又有什麼關係。
餘清音禮讓三分,卻誰都不怕:“咱也不是省油的燈。”
也是,柳若馨忽然期待:”你倆要是杠起來,也不知道誰輸誰贏。”
餘清音手肘碰她一下:“你能不能盼著我點好?”
柳若馨嘻嘻笑,又提醒她:“你手機在響。”
餘清音拿起來看,打字回複:【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一天問個七八遍,嶽陽都覺得自己不燒一燒有點對不起人。
他回:【沒發燒,還能搬家呢。】
居然陽奉陰違,餘清音:【不是說過兩天嗎?】
嶽陽:【明天得去上海,最遲一禮拜回來,給你都弄好再走,你放學直接過來】
餘清音的臉一下子垮下來,放學後還是悶悶不樂。
她人有點恍惚,快到西門才發現走錯了,拐到南門去。
南門口的對麵,就是嶽陽新租的房子。
他下午找人裡裡外外打掃過,現在剛把床單都鋪好,美滋滋地在樓下等人。
餘清音看到他就踢一腳,又想起來他還在生病,扁扁嘴:“不高興了。”
嶽陽牽著她:“那看看驚喜。”
說出來的還能叫驚喜,這一天到底乾多少事情。
餘清音:“你到底知不知道愛惜身體!”
嶽陽原地蹦兩下:“你看我像有事嗎?”
還跳,餘清音一臉嚴肅:“更生氣了。”
嶽陽試探性地牽她,手沒被甩開鬆口氣:“對不起,我錯了。”
分明不知道問題在哪,餘清音可不想在樓道罵人。
她一進屋就劈裡啪啦:“就跟你說改天,又不是非得今天就住,彆以為年輕……”
後頭那些沒講出來,因為客廳裡能吸引她眼球的東西實在太多,注意力一時不知道放在哪。
嶽陽:“我下午沒上班,大件的、日常的用品我都買了。”
生怕她一個人搞不定,恨不得在她脖子上圍大餅。
餘清音徹底沒話說,戳他一下:“不就是出差嘛,我還能生你氣是怎麼著。”
嶽陽:“我內疚,總得做點事。”
又伸手抱她:“總是這麼突然就走。“
餘清音環著他的脖子:”剩下的我搞定,等你回來就是新家了。”
這是第一次,她稱呼出租屋為家,有種異樣的感覺。
嶽陽不知道她這兩個字的鄭重,隻是心裡甜滋滋的。
這一瞬間,確實有沒有說出口的終生被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