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九天輕而易舉地捏住蠱蟲,劍氣一發,蠱蟲就灰飛煙滅,“小子,少在我麵前得寸進尺,要知道紫姬都不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
諦九天冷哼著,拍了拍他的麵頰,“再有下次,我就要了你的命!”
白曉音被他的氣勢震撼得動彈不得,方知道以前諦九天都沒有動真格的,害怕得點了點頭。
“哈,這才乖嘛,看著紫姬的份上,我就當養著你玩兒了。”
*
“哈哈哈哈!可不可笑,你們說可不可笑!堂堂正道左蕪城韓家,是魔教內應!堂堂白家少夫人,是正道與陰姹門妖女之女!而你,白知弦,白家長孫,天機閣內門弟子,身上有一半魔修血統,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
柳魙笑不可仰,到了諦九天手下,在皇極宗生活之後,他逐漸接觸到了魔教更多內務,當日金靈枝要做這些大事,不可能不和魔教的主事人打招呼,而諦九天正是這樣權力中心,他順著皇極宗的資料查找下去,幾乎是立即便明白了母親之死和自己會遭遇這些的前因後果。
但他根本沒有籌碼,沒有要求諦九天廢除掉金靈枝這枚有用的籌碼,除非他自己體現出比金靈枝更高的價值!
他幾乎是瘋了一般的拚命修煉,就是為了有一日,站在這裡將這群人虛偽的假麵狠狠地揭穿,讓他們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踏著他與母親的血肉,毫無愧疚的生活!
“對了,金靈枝你,還不知道你和韓家,整個被放棄了吧?”
大笑完了,柳魙將金靈枝整個人踢飛到牆上,又湊在她身前說道。
金靈枝儼如鋼鐵的麵上終於崩裂了一絲裂痕,嘶聲大嚷:“這不可能!我對聖教忠心耿耿!宗主他們不可能、不可能放棄我的!”
“嘖嘖嘖,”柳魙揮手搖頭道,“你想想你在韓家和白家這麼多年,沉浸在虛假的生活中,有為過聖教做過什麼嗎?就連送正道消息,為了你那個寶貝女兒,你送的都是不牽連韓家和白家的消息,挑挑揀揀之下,剩下的那些消息還有什麼用?不說天魔宗和皇極宗的二位宗主,其他許多人都對你不滿呢~和這樣的你比起來,顯然是聖教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我,更有利用價值了哈哈!”
“這不可能、不可能!宗主他們不會放棄我的!”
金靈枝歇斯底裡地重複著這幾句話,被柳魙擊中心理防線之後,她終於崩潰了。
“夠了!”
鳳重明厲喝一聲,劍指柳魙,“我沒興趣看你們魔教人狗咬狗,既然你就是雲荊城之案的真凶,馬上束手就擒。”
雖然柳魙渾身是蠱,渾身是毒,但是對於劍修來說,不觸碰到他身體殺了他的方式有很多,隻是想生擒不太容易而已。
元滄海亦勸道:“白少俠想複仇之心,元某可以理解,但是滅掉韓家滿門,甚至過程中牽連了許多無辜之人,這般處置十分不當。韓家即使有罪,也應當交由四大派公審發落,而不是由你這般不問青紅皂白,全部殺了了事。雲荊城死去的護衛何辜,雲荊城街道上的百姓何辜?”
“嗬嗬,何辜?”柳魙冷笑一聲,“當然是怪他們自己運氣不好,自己倒黴死的怪誰。”
“彆和他多廢話了,”君輕淮踏前一步,一副準備馬上開打的樣子,“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腦袋早就被魔教人弄壞了,哪還懂得什麼仁義道德、禮義廉恥。”
麵對三個天樞境大佬的包圍,柳魙麵不改色,胸有成竹,似乎有所憑仗。
蘇雪鵠掃視了一圈,終於發現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大的動靜,白府的侍衛始終沒有來,而白鶴這個白府大管家也一直沒有出現。
蘇雪鵠急聲問:“白鶴呢?他被你派到哪裡去了?”
柳魙的視線轉到她麵上,忽然變得分外溫柔,“不愧是紫姨,立刻就發現了盲點。”
白知弦不敢置信地問道:“白鶴管家真的是你的人?”
“他?”柳魙哈哈嗤笑了兩聲,“發現我是前夫人之子後,上趕著要報恩呢,我趕都趕不走,真是條好利用的狗。”
元滄海這時候神情亦冷了下來,不複之前態度和藹,“你在雲荊城裡做了什麼?”
“啊,也沒什麼,隻不過放了一點小毒,讓白鶴領著府中侍衛去解決一點小麻煩而已~”
柳魙用手指比了比,神情天真又殘忍。
“不過如果一直沒看到我平安離開雲荊城,我的屬下就不一定隻造成這一點點小麻煩哦~”
鳳重明冷聲道:“你以為這樣威脅,我們就會放過你一命,做夢!”
“當然會啦,你們是正道之人嘛,最看不得無辜百姓受到牽連了,”柳魙故意對鳳重明眨了眨眼,“真的是一點點小麻煩哦,關乎整個雲荊城八十萬的小麻煩。”他特地看了蘇雪鵠一眼,“雖然你們這邊有懸濟穀的人,還有解毒控蠱的高手,但是救治的過程嘛,我敢打包票,免不了死個二三成的人,最多也不過二十多萬嘛。”
“哼!”
君輕淮冷哼一聲,直接運功動用靈力罩住手掌,免受毒素侵害,徑直掐住柳魙脖子,將人摜在牆上。
“等等,”蘇雪鵠將手搭在君輕淮手臂上,出言阻止他,再轉向柳魙道,“若我們放你走,你真的能信守承諾,不再傷害雲荊城任何百姓?”
柳魙被掐住脖子,困難難言,卻還是勉強發聲道:“這當然,這點基本信譽我還是有的。”
蘇雪鵠沉著臉,對君輕淮道:“放他下來,我們放他走。”
“哼!”
君輕淮負氣一甩袖,直接將柳魙扔在地麵上。
柳魙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他不需要呼吸,自然沒有窒息的感覺,但是被人掐住要害的感覺不好受。不愧是天樞境啊,不管他的蠱毒之術如何精進,都隻是旁門左道的雕蟲小技,麵前這三人正如同諦九天一般,讓他感覺不可跨越。
看到一雙淺色的女士繡鞋停留在他身前,柳魙抬頭一望,嚴肅著麵容的蘇雪鵠出現在他麵前。
“你最好信守承諾,若是你走了之後,這城中百姓再發生半點差池,我蘇雪鵠發誓,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柳魙望著她的麵容,有些怔怔地,仿佛和記憶中另一道熟悉的麵容重疊在了一起。
“啊,不會的……”
他小聲嘀咕道,“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
*
望向大門外,直到再也看不見死而複生的小兒子的身影,剛才噤若寒蟬的白子墨才踱步到蘇雪鵠麵前,大發雷霆,“你就這樣放他走了!萬一他再回來害我們呢!”
蘇雪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來白城主是一點都不將滿城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
白子墨被他哽得一時無語,心想那還用說嗎,那些普通百姓哪及得上他們這些高貴的修真者,但觸及蘇雪鵠冷厲的眼神,當即不敢再說,他可沒忘了這位身後還站著三位大佬。
“白城主先顧著家務事吧,我等不奉陪了。”
蘇雪鵠直接踏出門外。
鳳重明、君輕淮和元滄海亦隨在她身後,元滄海經過白子墨身邊之時,還停留了一瞬,“白家之事,我會向門派中報告,也請白代家主向你父親請示,讓他對此事,向四大派作出合理的交代。”
他“看”向了伏在白子墨身後的韓依伊一眼,恍然實質的目光讓韓依伊忍不住一顫,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知弦握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看著神情十分難堪的親生父母,“我、我先出去散散心……”一咬牙,最終也一陣風似的追著元滄海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師叔祖,等等我!”
“知弦!”白子墨伸手沒留住兒子,看到依偎著自己神色淒楚的妻子,和攤在地上一團血色一樣的金靈枝,忍不住跺腳歎氣,“這都什麼混賬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0點之後補了一點內容,之前沒看的要重新看一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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