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停留在我流淌著血液的動脈附近反複細致摩擦著。
“於是,我就趁著她說那些蠢話的時候,在這附近開了一道口子,給她注入了微量的血液。”
“她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語氣疑惑,“是我太過溫柔了嗎?她是個美人……不過她讓我惡心,我對她毫無食欲。”
我聽完,艱難的開口說道,“她隻是……喜歡你。”
“喜歡?”他沉默後自私殘忍地說,“是這樣嗎,那她一定很願意為我付出生命了。”
他很蔑視人類的情感,認為那不值一提。
我緊緊地抿著嘴唇。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他說,“是我長得不好看,還是對你不夠好?”
我腦子一懵,他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對我好了?
“不不不,我剛才想明白了。”
他不覺得是自己身上有問題。
很快給出了解釋,“是你的錯啊,是你守舊又頑固,京都裡不美好嗎?穿得衣服不好看嗎?為什麼就是不流露出半點心動,心裡還在在意你那丈夫嗎?”
“我不是更好嗎?算了,無關緊要了,本來還想利用這種無聊的人類情感來達到目的的,現在不用了,因為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現在,在你死之前,可以交代最後的遺言了。”
他的手指一點點收緊,我漸漸覺得窒息起來。
他似乎是真的想殺了我。
突然,我笑了起來。
他語氣不悅地問,“都快死了,你在笑什麼?”
“彆試探我了。”我一字一句說。
“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無比確信說,“鬼舞辻無慘。”我念著他的名字。
“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了解你,如果我真的什麼都說了,你一定會直接撕碎我,而不是和我說一堆廢話談心。”
我這麼得罪他,他沒理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催眠的效果不錯,我剛才睡得很香。”
我說,“站在,你可以放開我了,我被你弄疼了。”
他的力道又重了一些,我仿佛聽到了喉嚨被他捏出了骨動聲,最後,他還是鬆了手,我摸著脖子看到他在黑暗裡憤怒陰鬱的眼神。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含著冷氣,懷疑問。
我手背擦過剛才被他摸過的地方,想擦去那殘餘的冰冷異樣的觸感,簡直就像是被蟲子爬過一樣難受的不行。
“一個你看不起的,普普通通的人類。”我反諷。
我和鬼舞辻無慘一起走出了房間,看到了在外用茶的卜師,他的神情比剛來的時候已經多了惶惶不安。
看到我們出來,立刻站了起來,“您沒事吧?”
這話明顯是對我說的。
“托您的福,睡了一個好覺。”他的眼神都不敢怎麼往我身邊臉色陰鬱的無慘身上看,隻有看到我才稍微安心一些。
看來在我睡著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樣就好。”
我直接問他,“剛才他是不是問我藍色彼岸花在哪裡了?”
他整個人身體一僵,含糊著回答,“是問了……一些問題,不過您什麼也沒有說。”
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是為了治失眠。我橫眼看向了他,他毫無愧疚心地轉開了目光,隻留給我一個陰柔精致的側臉。
卜師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了我們這詭異的感覺,提起箱子,“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無慘往上抬了抬下巴,“診金。三倍。”
侍奉一邊的珠世給他遞出了錢袋,卜師哪裡敢多要,他顛了顛錢袋就倒回了三分之一。
“我就拿自己應得的就好了。”
無慘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拿多拿少都沒差彆。
卜師如蒙大赦倒退著要離開,我見狀往前走一步,“我去送送先生吧。”
無慘把手搭在我的肩頭,轉過臉來直直盯著我看,“讓珠世去吧,你不是說餓了嗎?”
“先生你……”我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是啊,不必勞煩了不必勞煩了。”他連忙擺手。
我咬了咬牙,看著他飛快離去的腳步,分明看到牆角角跟隨他移動著的黑影。
恐怕,今天過後都不會再看到他了。
無慘握緊我的肩頭。
“真是無用的人,不過……”他說完靠近我,突然用特彆好心情的愉快聲音說,“我好像發現了,你在意的東西,還不是很確定。”
他垂下紅色眼眸,嘴角輕輕地勾起來,
“沒關係,裡耶香,我有漫長的時間可以陪你慢慢玩,”他不無惡意的目光落在我還尚且平坦的腹部,“你的孩子什麼時候會出生呢,感覺已經……”
“有些迫不及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