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夢10(“那你就是我的枕邊人了,...)(2 / 2)

大夢 伊人睽睽 12469 字 8個月前

緹嬰:“我哪有胡來?我摸一下我自己的身體,就叫胡來嗎?”

江雪禾不語。

但他堅定地控著她的劍氣,哪怕她再是叫嚷靈力枯竭,他也沒有放開。

緹嬰氣一會兒,身體中的燥意被他氣沒了。

江雪禾垂著眼,肉眼可見,那座小而俏的巔頭,慢慢地塌了下去。雖然上方的少年還在罵罵咧咧,可欲念,確實被他磨沒了。

江雪禾鬆口氣。

緹嬰怒:“你對我不好。你先前還說任由我為所欲為,你現在是讓我為所欲為的樣子嗎?”

江雪禾輕笑:“我何曾答應你為所欲為?”

他的笑,讓緹嬰耳尖一燙,轉臉便來尋找他的方向。

他真的是一個待她很好的哥哥。

他此時說話,仍然用的是少女的聲音,他也並沒有趁機變回他自己的樣子。雖然他也許有些事情不想讓緹嬰知道,可他儘量滿足她——比起那團難以發泄的燥,緹嬰更為他此時的笑而心動。

緹嬰半晌說:“師兄,你放開我眼睛和手吧。我不難受了,我不亂動了,我想看看你。”

江雪禾看到她所表現的突兀徹底消失,他才慢慢鬆開手。

他一鬆,緹嬰便撲上來,抱緊他,摟住他脖頸。

她蹭過來,哼哼著,軟軟的:“師兄、師兄……”

江雪禾的心,便在她的撒嬌中,一點點軟了下去。

他輕輕地應一聲。

“緹嬰”的臉頰,亦緋紅無比。

而少年的發絲落在身下少女的肩上,這姿勢實在好怪——修長的挺拔的少年,摟抱著矮他一個頭的女孩兒,整個人整張臉都埋下去,手腳也要纏到人家身上,如藤蔓般。

“緹嬰”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像隻大青蛙?”

“江雪禾”掀眼皮,毫不在意:“我喜歡和你抱著睡。你能不能往裡麵挪一挪,哄我睡覺呢?”

江雪禾道:“變回去吧?”

緹嬰搖頭:“不要不要,我還沒玩夠!”

江雪禾無奈。

他撐著身子,慢慢帶著身上這個少年,往裡緩緩挪動。

“江雪禾”的身體遠比“緹嬰”沉重,可這個“江雪禾”任性極了,絲毫不體諒她師兄,眨巴著眼,看少女吃力地抱著自己挪,還覺得有趣,笑出了聲。

江雪禾瞥她一眼。

她對他露出更大的笑容。

江雪禾眼睫微顫,挪過眼睛:不能適應看著“江雪禾”臉上露出這種燦爛的笑。

師兄妹二人,仍是一男一女,卻到底換了個人,繼續一男一女,窩在一張床榻上。

緹嬰喜歡這種扮家家的遊戲,熱情地擁著江雪禾,和他抱怨:“師兄,早知道,我就早早回來了,你不知道這幾日,我沒地方去,天天在大街上晃,怕入夢,我還不敢睡覺……”

江雪禾柔聲:“那怎麼不早些回來?”

緹嬰支吾片刻,說不出她愛麵子的話。

她轉移話題,湊到江雪禾耳邊,好奇詢問:“師兄,我剛才是怎麼了?”

江雪禾故作糊塗:“嗯?”

緹嬰:“就是、就是身體好像不是我的,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識,一下子就覺得特彆餓,覺得你好甜好香,好想吃你,但又不知道怎麼吃……”

她絮絮叨叨。

“緹嬰”唇角噙一絲笑,側身擁著她,閉著眼裝睡。

細究下,那笑意是有幾分羞澀的。

緹嬰看他半天,便知道他知道緣故——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不肯告訴她。

緹嬰道:“你不說就不說,我總會知道的。”

江雪禾:“那就等你知道了再說吧。”

他這般輕描淡寫,便又讓緹嬰不悅了。

而江雪禾顯然意識到她的不快,他不想她發脾氣,便來轉移話題:“柳家的事,我大約有了一些猜測,但也不敢確定。你既然回來了,就與我好好配合便是……我發誓會護你周全,無論發生什麼,你不要怕。”

緹嬰不說話。

她其實已經沒那麼怕了。

很奇怪。

和師兄在一起久了,她越來越信任他,越來越不怕一些東西。

她如一張雪紙,幼時被潑滿了墨跡,少時又被染上五彩斑斕的顏色。大約這就是長大,膽量一日日會變大,昔日懼怕的也終會變成過去,隻要、隻要……

緹嬰心中想:隻要你陪著我就好。

她輕輕地伸手,勾住師兄的手指,拉著他。

江雪禾似有所覺。

他沒有拒絕,縱容了她這樣小孩子的習慣,看她麵上終於染上幾分快樂的笑。

江雪禾卻又道:“修煉吧。我幫你護法,你修煉一會兒再睡。”

緹嬰微有驚恐:“我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回來……”

她打了個哈欠,裝著可憐。

江雪禾傾身,給她下了一個清神術,溫溫柔柔:“現在不困了吧?修煉吧。”

緹嬰應付不來他溫柔的督促,強硬的態度——畢竟他是師兄,監督她的修行課業。

緹嬰鬱鬱歎口氣,但是在開始修煉前,她依偎向他,又要把“江雪禾”修頎的高挑身量埋入“緹嬰”嬌小的懷中。

江雪禾實在性情好,隨了她的意,配合著她調整姿勢。

緹嬰湊到他耳邊,充滿了興味:“你說這麼多,這是不是就是枕邊風啊?”

江雪禾心口一跳。

他抬目望她,輕道:“你說是就是。”

緹嬰不滿:“不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不是?”

她目不轉睛。

江雪禾沉寂片刻,他最後應了:“是。”

緹嬰鬆口氣。

江雪禾又道:“開始修煉吧。我陪你。”

緹嬰無奈,隻好跟著他,由他教她,修行了一會兒。

修行了一個時辰,緹嬰累極了,已然有些不開心,他才允她休息。

緹嬰被江雪禾抱入懷中放在床榻間,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又忽然想起前情,便在他耳邊含含糊糊地說話:“那你就是我的枕邊人了,對不對?”

江雪禾靜很久。

他壓著情緒,說著她會喜歡的話,誘著她入甕:“你說是就是。”

可是這一次,緹嬰沒有再來咄咄逼人。

江雪禾側過臉,看到“江雪禾”閉上眼,已然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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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二人被窗外呼嘯飛掠的動靜驚醒。

“緹嬰”瞬間起身,盤腿坐起。

“江雪禾”慢半拍起來,疑惑看向窗子。

幾重黑影在外飄過,聲音怪異,幽魅閃爍。

江雪禾道:“是厲鬼作亂。”

緹嬰想到當日她入師兄識海,就是被這厲鬼逼的。她一下子激動,抱住師兄手臂,躲在江雪禾後方:“啊啊啊我想起來了——”

她還沒有將先前的事說出來,窗子被外麵什麼“篤篤”敲了兩下。

緹嬰畏懼地鑽入江雪禾懷裡。

江雪禾手忙腳亂地抱她,安慰她:“沒事,是我的信物。”

窗外那信物,是一隻紙鶴。紙鶴張嘴,便吐人言:“府中有妖作亂,柳姑娘派人來請江公子,說有事和江公子談。”

一聽是柳輕眉,緹嬰眉目冷下,鑽出江雪禾懷抱。

“江雪禾”對“緹嬰”冷冷道:“我去!”

“緹嬰”微遲疑,看她麵色不虞,他不觸她黴頭,便應了她:“小心些行事……我去看看那厲鬼。”

如此,二人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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