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月餅 男人喝了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2 / 2)

聽她說,郭姐和張淑真全都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把老羅惹不高興了。

這可是全車間最大的師傅,車間主任都要聽他的。夏芍還隻是個臨時工,這麼說太冒險了。

倒是王哥還算鎮定,他知道老羅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果然老羅聽了沒說什麼,掰開一塊自己細品了品,“好像是有點鹹。”

他這也是年輕時在店裡做學徒,跟師父學的,後來來了食品廠,配方一直沒改過。主要是年年問,年年大家都說好吃,他不好甜的,也就不改了。

“這個糖得減點。”老羅沉吟,“不過糖餡的本來就是以糖為主,再減就不好吃了。”

他畢竟是老師傅,很快就有了解決辦法,正要說,卻看到了旁邊的夏芍。

一個人有沒有想法,看眼神就能看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王哥、郭姐和小張都是一副靜等安排的表情,隻有夏芍微垂著眼簾,若有所思。

老□□脆不急著說了,“小夏,你有什麼想法?”

他是糕點車間最大的師傅,從來都隻見他指揮彆人做事,什麼時候見他問彆人的意見了,問的還是個才來一個月的臨時工……

幾人都詫異地看向了夏芍,就連夏芍自己都有些意外。

不過老羅這幾天對她指點頗多,既然老羅問,她也就說了,“可以把糖減少,多放一點油提香。純糖餡的賣得便宜,本身油放得就少,一斤麵隻有二兩油。”

跟老羅想到一塊兒了。

老羅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點點她,“不錯,腦子很靈。你過來幫我配料,七兩糖和六兩糖的咱們各做幾斤,五兩的就不用做了,看看哪個更好吃。”

那邊一老一小忙上了,郭姐悄悄看向王哥,“老羅很喜歡小夏啊。”

“師父喜歡一點就透的。”王哥說。

如果他是老羅,他也喜歡夏芍,學得又快又好還能舉一反三,省了多少事兒。

“小夏的確很聰明。”張淑真有點羨慕,但她知道自己做不來。

讓她乾活行,以前沒懷孕的時候,流水線生產她不比男工差,讓她弄配方她就不行了。

說到這裡,郭姐忍不住擠擠眼,“還好周雪琴沒在這,這要是讓她看到,肯定得氣死。”

他們也知道周雪琴暫時被停職了,不能說有點高興,隻能說大快人心。

就連留在車間那幾個,都說沒了人折騰來折騰去,他們乾活都輕鬆多了。就是周雪琴每天拉著個臉,活像剛剛死了爹媽,昨天還跟來嘲笑她的吳班長吵了一架。

要是她知道夏芍愈發得老羅的青睞,還不知道得慪成什麼樣。

果然晚上下班,幾人迎麵碰上周雪琴,周雪琴把臉一拉,轉身便走。

郭姐他們心情正好著呢,也不在乎。上午試吃過那幾份月餅,剩下的老羅全給了他們,每人都分到了三四塊完整的,也難怪人人都巴望著能被老羅選中。

陳寄北愛吃甜的,夏芍給他留了兩塊,剩那一塊拿去給了對門孫清。

“這麼早就有月餅了?”孫清很吃驚。

月餅這東西需要糧票,因為油大糖大,賣得還貴。她和薑百勝兩個人,每年也隻舍得買一斤嘗嘗。而一斤月餅隻有四塊,夏芍拿給她這一塊就是二兩半。

“我們單位試做的樣品,我分了點。”

夏芍直接把用紙包好的月餅放到了桌上,小聲問孫清:“上回我讓你幫我做那個,做好了嗎?”

“做好了。”孫清也放輕聲音,從櫃子裡拿出一小塊布料。

見外麵沒人,她還在胸前比劃了下,“布料這麼少,真能穿啊?”

這年代沒什麼內衣,女性穿的多是自己縫製的小背心,從上到下一溜兒米粒大小的扣子,勒得特彆緊。以前夏芍瘦,還沒什麼,最近長了點肉就覺得難受了。

於是她照著前世內衣的樣式,悄咪咪找孫清做了個,效果肯定沒那麼好,但總比背心強。

果然孫清手藝夠好,真給做出來了。沒有海綿墊,她密密在裡麵縫了幾層柔軟的紗布做托;沒有彈性布料,她就在外麵加了兩條鬆緊帶,扣子正好開在胸前。

“你這也太厲害了!”夏芍忍不住讚歎。

“那必須的。”孫清聽得很受用,還擺擺手,“彆跟我提錢啊,你都給我月餅了。而且多虧了你那條布拉吉,最近我又接了不少活,今年都靠你接了兩回了。”

夏芍本就長得漂亮,又會打扮,都快成了這幾條街的流行風向標了。

正好她家對門就有裁縫,找誰模仿,也沒有孫清模仿得好,孫清可是跟著沾了不少光。

“我看你這個……背心也不錯,可惜不能穿在外麵,不然我又能掙一波。”

不,姐姐你錯了,後世挺多人把這東西穿在外麵的,布料比這個還少。

當然這個夏芍不能說,“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做一個,比背心涼快。”

“我做了。”孫清鬼鬼祟祟又拎出來一個,“今晚我就穿上,給你薑哥看看。”

“???”

夏芍覺得不太對,內衣是白天穿的啊,晚上誰穿這個?

結果孫清給她展示完內衣,又向她展示了另一樣東西——一大玻璃罐子酒。

那罐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要的,足有近一尺高,裡麵泡著些奇奇怪怪的藥材。

夏芍還沒到禿頂的年紀,養生知識有限,隻能認識個人參菊花之類的,枸杞能勉強跟五味子區分開,再多就不知道了。於是她看得不明覺厲,“這是什麼?”

“鹿鞭酒啊,鹿鞭和紅參泡的,我找人弄了好久才弄到。”

孫清一臉神秘,“據說非常有效,男人喝了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

夏芍:“……”

突如其來的車碾了夏芍一臉,她覺得這樣的孫姐她有點受不了。

“今晚我跟你薑哥就一人喝上二兩,肯定能三年抱倆,五年抱仨。”孫姐放完豪言,又拍拍夏芍,“不過你就不用了,你們家小陳厲害著呢,再喝你該哭了。”

夏芍:“……”

媽媽孫姐家太危險了,她想回家!

想到就做,夏芍當即抱起新內衣,“祝你和薑哥馬到成功。”趕緊溜了。

回去剛把內衣放好,孫清又跟了過來,手裡還拎了個酒瓶子。

一見那酒瓶子夏芍就眼皮跳,果然孫清壓低聲音,“我又想了下,你還是有這方麵需要的。”

老司機一臉我對這方麵很有研究,“你想啊,男人喝了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你家小陳平時不喝你都受不了,你正應該喝點,才能跟他打成平手。”

打成平手是這麼用的嗎?夏芍都快不認識這幾個字了。

她趕忙推辭,“不用了,我們不著急要孩子,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沒事兒,我配了兩副呢。”孫清把酒瓶子往她懷裡一塞,“記得喝啊,不夠再管我要。”

夏芍爾康手還沒伸出去,孫清已經利落地走了,還和陳寄北打了個照麵。

“什麼記得喝?”陳寄北目光落在夏芍懷裡的酒瓶上。

“沒什麼。”夏芍想也不想抓起一塊月餅塞他嘴裡,試圖用甜食堵住他的嘴。

塞完才發現她抓的是自己咬過那半塊,正要收回來,男人已經就著她的手咬了下去。

陳寄北睫毛濃密,垂眸時眼眸略長,比他寒著眼睛看人的時候少了幾分鋒利,多了一分安靜。他神色認真,一口沿著夏芍那個牙印咬下去,還仔細嚼了嚼。

“好吃嗎?”夏芍下意識問。

陳寄北頓了下,黑眸看她,“甜。”

一斤麵足足放了八兩糖,都發齁了,能不甜嗎?

不過這男人就愛吃甜的,難怪不嫌棄她的牙印。

夏芍拿起另一塊,“你吃這個吧,那塊我咬過了。”

陳寄北沒接,拿起咬過那半塊又咬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酒瓶上,“這是什麼?”

還是沒繞過去,夏芍也顧不上月餅了,“沒什麼,就是糧食酒,孫姐給的。”

她準備把這個當普通酒先跟彆的放一起,過後再說,反正陳寄北平時不喝酒。

結果孫清準備得挺好,沒到晚上就慘遭滑鐵盧,她家親戚來了。

薑百勝當時還沒回來,夏芍正在炒菜,聽到孫清叫她,隻能先讓陳寄北幫自己炒兩下。

等她找到孫清要用的東西送到廁所,再回來,鍋裡已經傳出了糊味。

原本脆生生的小青菜全黑了,乾巴巴趴在鍋底。陳寄北手拿鍋鏟站在鍋邊,人都是懵的。

見夏芍看過來,他抿抿唇,準備把菜盛出來倒掉,“我重做。”

“算了,就這麼吃吧,反正都吃月餅了。”

也不知道是晚飯沒吃好,還是被孫清的凶猛嚇到了,夏芍竟然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把那一整罐藥酒全抽乾了,獸性大發,準備找個小鮮肉乾點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事。然後找啊找,找啊找,竟然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陳寄北。

理智告訴他不能對好哥們下手,身體告訴她這個小鮮肉真香。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小腹一墜,忍不住痛呼出聲。

“夏芍!夏芍你怎麼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叫她,夏芍哼哼,“我受不了……不是,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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