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姨見來福叫,還以為它也不開心了。
“哎呦來福怎麼啦,我們家旺財還欺負你是不是。”
“汪?汪!”
[欺負我?它可打不過我!]
“喵~喵喵”
原本趴在蓓姨身上的三花貓一下站起來,優雅地走到電腦屏幕前,拿舌頭舔了舔來福的臉。
“喵~喵~”
黃少言聽不懂那貓的話,但來福聽得懂。
它翻譯給她。
[它說它喜歡來福,嘿嘿來福害羞!]
“……”臭狗,嘚瑟什麼。
“喵喵喵嗚……喵!”
[它說來福很強壯很帥氣,想要做來福的新娘!]
——這是在做什麼加密通話?貓一句狗一句的。
——關鍵少言大師好像還真聽懂了,臉上表情跟街邊紅綠燈似的,一會兒一個樣。
鄰居也好奇了,“少言大師,你家來福是不是和我家貓聊上了,聊啥呢?”
“哦,隨便聊了幾句。”黃少言轉移話題,“你回去可以試試把貓砂盆放到狗夠不到的地方,這樣貓應該就能正常上廁所了。”
“啊?這麼簡單?”蓓姨懵了,“但我家貓拉屎就拉屎,怎麼還防著我家狗呢。”
[小狗也要麵子啊,我怎麼好明說。]
——哈哈哈,就是說,我們旺財也是要麵子的狗。
——一直以為狗改不了吃屎隻是個單純罵人的話,現在看來是真的啊。
——等等,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家的狗也……
“那它和旺財的關係能變好嗎?我也不想它們一直打架,這樣多鬨騰。”
“會慢慢變好的,彆擔心。”
[隻要你家狗能改掉吃屎這個毛病就好。]
來福:“汪!”
[我會教旺財的,蓓蓓阿姨放心!]
“對,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讓來福多去你家玩玩,它會勸和兩隻毛孩子的。”
“真的啊!”蓓姨拍手,“那太好了,我明天就準備好吃的招待來福寶貝!”
“汪汪!”
[我要吃肉!很多很多肉!]
黃少言捏捏它的嘴,皮笑肉不笑用心聲給它傳話。
[去彆人家做客要有禮貌,彆光顧著吃多乾正事。]
“嗚……”
[知道了……]
*
隔天一大早,蓓姨就在門前等著牽來福。
小金毛背上自己裝飯盆的小包袱晃著尾巴,看起來不要太開心。
“記得勸旺財。”黃少言在它腦袋上揉一把。
“汪!”來福高高揚起腦袋。
[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汪汪隊。”
蓓姨把一袋水果遞到黃少言手裡,“謝謝少言大師啊,來福我儘早給您送回來。”
“沒事,你讓
它玩夠了再回來,不然在家一直鬨我。”
“哈哈哈,小狗確實精力旺盛一些,我家旺財小時候也是,上躥下跳差點把房子給我拆了。”她牽起狗繩,“以後你忙的時候都可以把來福托給我,我給你照顧。”
“麻煩您了。”
送走狗,黃少言終於能好好忙自己的事了。
上次種下去的藥草有的已經長好了,今天搗蛋狗不在,正好去收一收。
東西看著少,全部摘好也有兩大框。
等到黃少言把東西背回家,已經是該吃晚餐的點。
她隨便給自己蒸了兩個紅薯,洗漱一番再次上播。
——哇,大師最近好勤奮!居然連兩天直播。
——今天來福不在嗎?想要看狗狗。
“來福去旺財家玩了。”黃少言回話。
“旺財就是昨天那隻緣主的狗狗,它經常和來福一起玩。”
“今天上播是因為昨天那卦的緣主比較巧抽中了鄰居,加上最近比較空,可以再抽個網友算一下。”
她才不會說是係統又給她出提示了。
今晚的可是個S+級緣主,怎麼可以錯過。
“請抽到名額的緣主上麥。”
“呲……呲呲……”微弱的電流聲後,一道虛弱的男聲從話筒那邊傳來。
“喂?大師可以開視頻嗎。”
“可以開,但視頻過程中你泄露任何隱私,我不負責。”
“知道知道。”他連說兩遍,“我一個人害……怕,想大家陪著我。”
——怎麼了這是,見鬼啦?
——年紀輕輕聲音這麼虛,臉色也白得嚇人,是被吸精氣了嗎。
鏡頭後的男人一臉慘白,雙目驚恐,眼下烏青很重。
看起來至少十天半個月沒睡過好覺。
“你說,發生什麼事了。”黃少言拿起水壺,慢悠悠地給自己續上一杯安神茶。
“我、我好像被人跟蹤了,而且我懷疑……他是殺人犯!他要殺了我!”
——殺人犯,那你報警啊。
——這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啊,如果真有殺人犯估計早就下手了,不會是臆想吧。
“哦?怎麼說。”對比男人的緊張,黃少言淡定得有些過分。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已經鬼鬼祟祟跟蹤我半年了!”
畫麵裡,房間沒有開燈,電腦屏發出的幽幽藍光照在男人沒有血色的臉上,他乾得起皮的嘴一張一合地陳述自己過去的遭遇。
“一開始他隻是給我送信,也不知道從哪裡查到我的地址,就算我搬家,他還是每周雷打不動地給我寄。”
“那些信的內容寫得露骨又惡心,我每次看到都反胃起雞皮疙瘩。”
“本來覺得隻是一些信也沒關係,沒想到他後來又開始給我發各種偷拍的照片。”
“我上班路上的照片、我家門牌號的照片、甚至還有我上廁所睡覺的照
片!”
我真的很害怕!大師求求你快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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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熟悉你的作息,是熟人作案嗎?
——不是現在跟蹤狂口味都這麼重了,居然好緣主這口……
“都是這樣,你們都是這樣!”男人突然放大了聲音,“我去報警,警察也說我一個男的不可能被跟蹤,怎麼了,長得醜就不會遇到變態了嗎!“
“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才願意相信!”他的歇斯底裡透著絕望。
黃少言撇他一眼,“緣主,請你冷靜,你這麼激動沒法把事情說清楚,我又怎麼幫你。”
見她的態度如此冷淡,男人緊張道:“大師,你是不是也不信我?”
他爬起來去拿盒子,“給你看,這些都是他給我寄的東西。”
盒子裡有被刮花的偷拍照,各種血淋淋的裝在袋子裡的內臟,還有帶著攝像頭的熊娃娃。
“這都是他寄給我的包裹。”他舉起那張自己心臟被剪了一個洞的照片,“看到沒有,死亡預告,他想殺了我!”
“但他沒有動手不是嗎?”黃少言笑,“可能隻是個惡作劇呢。”
——嗯?黃姐今天不對哦。
——是啊,以前要是遇到這種緣主,她肯定已經開始安慰對方不會有事了。
——天哪,要是有人給我寄這種照片,我肯定嚇死了。
——就是說,今天這個緣主的事我聽著都害怕,少言大師怎麼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連你也不信!”男人崩潰了,“你快起卦算一下啊,算一下就知道我被人跟蹤了,我不想死,您救救我!”
忽然,窗外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男人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
“是他!是他來了!”
他舉起手機,蹲著身子來到窗戶邊,悄悄打開一條窗簾縫,然後伸過去拍了一張照片。
“看!”他指著屏幕上的人影,“就是他,他現在就在我家樓下。”
手機像素不錯,畫麵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穿著連帽衫+口罩的高挑人影站在電線杆旁,手裡還捏著一個手電筒。
他仰著頭,眼直勾勾看向攝像頭的位置。
——好嚇人!
——居然都追到家樓下了,大半夜的不會真要乾什麼壞事吧。
——不怕,在直播呢,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麵行動。
“你們現在信了吧!就是有這種饑不擇食的變態。”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在罵自己長得醜嗎?
“他還撬過我的家鎖,往我的床上放蟲子,好惡心!”男人翻出監控,向眾人訴說自己的委屈,“大師你一定要幫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這時候直播間亮起一條超級VIP彈幕,金晃晃的一排字閃過。
陌生人:你不乖哦,偷偷拍我的照片。
“啊!啊啊啊!”男人驚恐地指著屏幕上的字,“看到沒,是他肯定是他!”
他兩手撐地向後爬,“就是這個變態,簡直無法無天了。”
你冷靜一點,這可能隻是網友在和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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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誰會開這種玩笑!”
話音剛落,男人房間的窗戶應聲而碎。
一塊石頭綁著紙條,被人從外麵丟進他的房間。
——什麼東西!
——天哪,那個變態真的是衝緣主來的。
——少言大師快幫幫他啊,好恐怖。
“TA好像在紙條上給你留字了。”黃少言一手撐著下巴,“去打開看看。”
男人哆哆嗦嗦地靠過去,彆著頭,打開了那張紙條。
剛看一眼,他就嚇得跌坐在地。
紙條從他手中飄落,正麵朝上掉在地麵,白色紙張上赫然是用紅色的血跡寫著的幾個大字。
‘一起下地獄吧!’
——媽媽媽媽媽媽!好嚇人。
——什麼仇什麼怨,緣主平時得罪過什麼人嗎?
“我平時跟同事關係都很好,也沒有得罪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身邊人這麼對我。”他解釋,“而且我剛換了工作搬了家,他們總不能追我追到——”
“砰——”
他話沒說完,窗戶又被丟進來一塊石頭。
這次上麵綁的不是字條,而是一隻死老鼠。
“砰——砰——”
接連不斷的石頭丟進屋內,把男人嚇得隻能躲到房間的另一側。
“有新字條。”黃少言提醒他。
這次的依舊是用血寫的字,扭曲的字形讓紙張上沒有生命的句子變得詭異起來。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我來找你,我們一起玩啊。'
“變態!自戀!神經病,誰喜歡你,滾啊滾——”他發了瘋似的對著電腦攝像頭大喊,“我知道你在看直播,你快點給我離開!我對你沒興趣。”
——靠靠靠,大半夜的演恐怖片呢?
——快找個防身的武器啊。
——不,報警才對!
“大師,救我!”男人聲淚俱下,“隻要你幫我逃過這一劫,我傾家蕩產都願意報答你。”
黃少言睨視他,“我不是貪圖富貴的人。”
[嘴裡沒一句真話,根本就是那種利用完人就把對方當垃圾丟掉的人。]
[慢慢享受吧,這可是老天特地為你準備的驚喜。]
“我再有本事也不能一下飛越大半個城市去救你,不如你打電話找人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