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這麼就這麼容易讓這個孩子進入禪院家族……這幾乎是所有人的現在的想法。順著伏黑甚爾的一絲,這父子兩人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哪裡還有禪院一族的尊嚴?
至少,最一開始應該先把姓氏更改過來……
“我記得這個孩子現在的姓氏還是‘伏黑’……對吧?”禪院家族中一個族老摸著自己的下巴,遲疑地說道,“是不是應該先把……姓氏改過來?”
他的語氣裡麵幾乎都帶著一絲急不可耐,貪婪的惡神色幾乎都掩蓋不住。就在這個時候,櫻枝身旁傳來了一個十分天真的聲音:“姐姐,為什麼他們要叫我改我的姓?我不想改我的名字。”
惠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輕鬆地傳達到了每個人的耳中,一時間,周圍人的臉色各異。特彆是櫻枝還緊接著說了一句:“如果惠不想改的話,就不改。”
剛剛提議的男人臉上掛不住,頓時就要炸鍋:“什麼時候這裡輪得到女人說話?!”
他大喝出聲的時候,有幾個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特彆是禪院直哉,那臉上的表情,幾乎就是“三天就撒了你”,叫人害怕。
“我之前就想要說了,族長大人,你怎麼能夠允許一個女人和我們同席而坐,”那個男人緊緊地皺著自己的雙眉,一臉的嫌棄,“這簡直就是對在座所有人的羞辱!”
這句話說的言之鑿鑿,就像是確有其事。
禪院直毘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自己身邊一個更加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男人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道:“那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個嘴角帶著刀疤的男人的身上,他們看見男人斜斜地依靠在矮桌上,身上穿著的寬大和服前襟敞開,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黑色的劉海下麵,眼中似乎已經有了酣醉和迷離的意思,“和你坐在一起,我感覺很不耐煩,因為你說話的時候,臭味都已經傳到我這裡來了,趕緊閉嘴吧。”
“你!”對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就像是一座即將要噴發的火山一樣,他下意識地看向高位上的禪院直毘人,憤怒的雙眼直直地瞪出,想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但是當他看見禪院直毘人的雙眼的時候,瞬間就愣住,因為他看見的是一雙盛滿了怒火的雙眼,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向著自己壓了過來。一瞬間,男人的後背就透了,滿滿的冷汗一瞬間就浸透了他的後背。
“耕造,你逾矩了。”禪院直毘人的雙眸直直地朝他看過來,然後下一句話,叫所有人的表情幾乎都凝固,“你可以出去了。”
“什麼!”對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紅色的血絲都還沒有褪去,就被禪院直毘人這句話給起的氣血翻湧,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他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直接拍案而起,瞪著眼紅著臉要找人理論,但是所有人都在躲避著他的視線,最後孤立無援的他,讓“炳”部隊的人給“友好”地請了出去。
大家見狀之後,紛紛噤若寒蟬,一時間現場再一次陷入了讓人絕望的窒息之中,一些人睜著驚恐的雙眸,一時間不知道族長這是什麼意思。
他居然真的一個女人,要懲罰自己的手下?!
——簡直不可理喻。
“以後,都必須對櫻枝夫人表現出應該有的尊重,”禪院直毘人拿著酒壺的那隻手,伸出了一隻手指,然後指著不遠處還有些迷惑的齊木櫻枝,說道,“因為她將會成為我的妻子,整個禪院家族的主母。”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其中反應最強烈的,就要數禪院直哉,他直接一個猛的原地蹦跳,然後彈射了起來,同時他將自己的麵前矮桌一腳就踹翻在了地上,一瞬間,酒水和菜肴就傾灑了一地。
可以看見,禪院直哉的雙眼充血,血絲幾乎遍布了他的眼眶之中,同時白森森的牙齒微微露出,就好像是要將麵前男人的喉嚨咬斷一樣。
“老頭子,你再說一遍?!”禪院直哉的這句話就好像是從自己的牙縫當中硬生生的擠出來一樣,叫人不寒而栗。
四周噤聲,默默地看了一看父子兩人,說實話,他們現在確實已經將自己的惡注意力從剛剛被拉出去的男人身上移開,轉到了眼前的這出好戲身上。
父子兩人爭一個女人?還是眼下就快要撕破臉皮?叫圍觀群眾們是又驚又怕,但是又忍不住想要看下去。一個個睜大了驚恐的雙眼,生怕錯過一秒。
在落針可聞的環境裡麵,隻有一個男人笑得十分張狂,他冰冷的雙眸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帶著刀疤地嘴角瘋狂上揚,心想:事情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