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看熱鬨。
虎杖仁正準備將這個海帶頭小男孩打發走, 就看到伏黑繪理在對方麵前半蹲下來,溫柔一笑,“可以是可以, 不過, 你的爸爸媽媽同意嗎?要記得先跟他們說一聲,亂跑的話, 他們也會擔心你哦。”
她是在場的四個大人中麵相最和善的一位,清秀的臉上掛著親和力十足的笑容,輕而易舉就令人卸下了心防。
切原赤也緊張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 說道:“那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一聲。”
伏黑繪理笑吟吟道:“好啊,那我們在這裡等你。”
切原赤也轉身噠噠噠跑回了運動商店裡麵,跟自己的父母報備了這件事後,就跟著他們一起前往室內網球場。
伏黑甚爾忍不住搖頭, “這小屁孩的父母也是有夠心大,居然放任兒子跟著陌生人一起離開。”
說完這話之後,他忽然感覺幾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伏黑甚爾回望過去,對上了虎杖仁不敢置信的眼神以及伏黑惠複雜難辨的目光。
他一一瞪了回去後, 突然聽到身側的伏黑繪理說道:“甚爾,你成長了好多啊。”
伏黑甚爾轉頭看去,發現伏黑繪理正抬手擦拭眼角晶瑩的淚花, 滿臉的欣慰之色。
伏黑甚爾:“……”
——倒也不必這麼誇張。
前往室內網球場的途中,切原赤也下意識地想要緊挨著走在唯一認識的宿奈麻呂身邊。
但他剛剛靠近宿奈麻呂,一左一右就湊上來兩個自來熟的男孩緊緊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脹相挽著切原赤也的左臂,笑眯眯地說道:“你好,我叫虎杖相一郎, 你可以叫我相一郎。”
悠仁挽著切原赤也的右臂, 笑容燦爛地說:“我是他的弟弟虎杖悠仁, 你可以叫我悠仁哦!”
——這兩個男孩都姓虎杖,那豈不就是宿奈麻呂的哥哥?
切原赤也莫名地背後發寒,訕訕一笑道:“你、你們好……我叫切原赤也。”
虎杖兄弟盯著海帶頭小男孩那張在同齡人中姑且稱得上白皙帥氣的臉蛋,異口同聲地說道:“切原君,等會兒就拜托你教我們怎麼打網球了!”
切原赤也聽到他們鄭重的語氣,心頭不由地湧上了一股使命感,拍了拍胸脯豪氣乾雲地說:“包在我身上!”
宿奈麻呂默默看著前方宛如夾心餅乾緊緊貼在一起的三個男孩,“……我隻知道N極磁鐵和S極磁鐵會相吸,沒想到笨蛋和傻瓜也會互相吸引啊。”
伏黑惠拎著網球包走在粉發金瞳的小姑娘身邊,聞言不由地替自己的兩個小夥伴辯白,“不,悠仁和相一郎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
宿奈麻呂側頭看向竹馬哥哥,“因為什麼?”
“……”這其中的緣由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伏黑惠果斷地說:“因為他們確實是笨蛋,沒錯,笨蛋和傻瓜互相吸引!”
走在最後的四個大人聞言,臉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伏黑繪理語氣輕快地調侃,“不管是天降還是竹馬,看起來都很有趣的樣子啊。”
伏黑甚爾說道:“那我支持天降!”
——這麼個小祖宗最好還是不要禍害到他們家裡來!這可都是他對自家兒子的拳拳父愛啊!
進了場地之後,切原赤也和伏黑繪理作為在場唯二會打網球的選手,一個負責教導兒童組、另一個則負責教導成人組。
因為幾個學生在運動方麵都挺有天賦,網球比賽的規則也不算複雜,兒童組和成人組很快就進入了實戰階段。
成人組這邊——
伏黑甚爾咧開了嘴角,目光灼灼地盯著站在對麵半場的粉發男人,躍躍欲試地說道:“仁,我們來好好地乾上一場吧!”
虎杖仁手握著網球拍,嘴角微微揚起,“正有此意。你可不要輸得太慘啊,甚爾。”
伏黑繪理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喂喂喂!我們這可是男女混合雙打,不要無視我和香織啊!”
羂索淡淡一笑,“我無所謂。”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其實更想加入伏黑甚爾和伏黑繪理那邊。
——畢竟,群毆虎杖仁,想想就覺得非常刺激。而且,[祂]就算隻有一個人,也能毫無懸念地贏下比賽吧?搭檔於[祂]而言,說不定還是累贅。
成人組的男女混合雙打比賽開始了,而隔壁網球場上的兒童組,則以抽簽的方式開始了單打對決。
作為小老師的切原赤也輪空當裁判,第一輪單打比賽的雙方分彆是悠仁和脹相,宿奈麻呂和伏黑惠站在場邊準備觀戰——他們倆是第二輪單打比賽的對手。
悠仁和脹相手中拿著各自的網球拍,在走向自己所屬的半場之前,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齊齊轉頭看向宿奈麻呂。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宿奈,你覺得我們倆誰會贏?你準備給誰加油?”
宿奈麻呂露出理所當然的狂妄笑容,“嗬嗬嗬!居然問我這種弱智的問題?贏的人當然隻會是我!我絕不會給任何人加油,想要勝利就憑自己的實力去拿吧!”
伏黑惠眼神鄙視地看著兩個小夥伴,“……”
——宿奈麻呂什麼狗脾氣,你們還不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