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第 177 章 三合一(1 / 2)

“那, 那也沒事,他還有其他的兄弟呢!個個都是豐神俊朗之輩,總有一個是你師父能看得上的吧?”不過好像也不行,師徒倆嫁給兄弟倆, 也不對勁。

但嵐今可能沒想那麼遠, “那隻能這樣了。”一麵十分認真地轉頭朝周梨求證:“你沒騙我, 他真的單身沒定親, 也沒喜歡的姑娘?”問的正是公孫澈。

“這我可不敢全部保證, 我就知道他沒定親, 至於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到不清楚。”畢竟這說起來, 已經是幾年沒有見麵了。不過根據與白亦初來往的書信判斷,應該是沒有,不然白亦初這個碎嘴巴一定會說的。

於是便又添了一句:“也許沒有吧。”

話音剛落,隻覺得什麼東西朝自己靠近, 下意識地側身讓開,卻見那管事的女子在上頭掐腰罵道:“你們兩個□□附身了麼?還異想天開對著下麵尊貴的客人們指指點點, 也不拿鏡子照一照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方才也是她拿了手裡剛吃完的果核扔來。

嵐今素來最討厭人拿自己的外貌指指點點的, 可這女人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周梨隻見她彎腰將那樓梯上的果核撿起來, 忽然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在周梨眼裡的時候,隻見那女人已經被一匹幔帳裹得緊緊的,卡在了屋簷下的橫梁裡。

有些與之融為一體的意思。

至於嵐今撿起來的那果核,如今用來塞著她不太會說話的嘴巴。

周梨大吃一驚,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匪夷所思地看著這一幕,實在無法想象出嵐今的武功到底是有多厲害, 她這個速度快得讓自己有些懷疑是不是在修仙世界了。

“你……”瞠目結舌地張著嘴,一時又不知該怎麼發表自己滿腹的驚訝。

嵐今卻是蹲在樓梯上,找各種角度看著女人被藏身的橫梁間,“你覺得樓下的人會不會看到?”

“不會吧。”周梨覺得這些客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目光都在下樓梯的姑娘們身上,怎麼可能去盯著橫梁間看。

更何況裹著這女人的幔帳在夜色裡,和橫梁顏色看起來十分相近。

最重要的是,這是夜晚啊!且這樓層越高,霧氣就越是濃鬱,又不是人均武力值超高,自然是不可能都有那麼好的眼神。

“那就好。”嵐今聞言,當下便搶了周梨手裡的帕子,“不擦了,反正她又沒法去告狀,而且我看這到處都乾乾淨淨的。且馬上就要鋪毯子,臟不臟也沒事。”

周梨早就不想乾了,聽她這麼說,也是開始洗手,兩人將水桶給藏起來,便也找了個好位置。

用嵐今的話說,如今也著急不得,倒不如一會兒想辦法與周梨的未婚夫他們聯係上才是。

周梨覺得言之有理。

很快,戌時將近,開始有俊美小郎君們從六樓的樓梯往下鋪著腥紅地毯。

而這一段時間裡,樓下那巨大的舞台上,也是各樣的美人們輪番各物表演。

有著這些免費的美人們看,客人們也不催促。

如今見紅毯開始鋪展,才有人心急起來,紛紛要朝著前麵擠過去。

嵐今這個時候卻忽然站起身來。

“你做什麼?”周梨見此,生怕她叫樓上管事的察覺,畢竟以她們這身份不能出現在這樓上。

嵐今卻是滿臉的興奮,“我運氣太好了阿梨,江水要退下去了。”

“退下去?”周梨看不出來有退水的跡象,而且如今這江麵反而是風平浪靜的。

更何況這水位退下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

“是啊,我聽到了。”嵐今側著耳朵,果然是有些像模像樣的意思。

可在周梨看來,仍舊覺得匪夷所思,不過就目前為止,她也沒懷疑過嵐今的話,就是覺得有些太玄乎了。

這時候嵐今的聲音又響起來:“走咱們下樓去找沈窕和暖玉姐,一會兒江水退下去,船上的人反應不過來,若是不調整這固定船隻的鐵鏈,船隻必然不平衡,屆時滿船的慌亂,你們可趁機下船去。”

說完,也不等周梨開口,一手拉著她,竟然就朝樓欄外麵跳下去。

周梨當時踩著腳下空虛,直接就傻眼了,心臟似乎在一瞬間衝破天靈蓋飛出去。

嵐今想著江水退下去,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罷了,到時候船隻傾斜起來,船上怕是要亂成一片的。

因此也不顧及什麼,直接就拉著周梨從六樓跳下去,壓根就沒想著走樓梯。

隻不過她一手拉著周梨,一手變換著各匹幔帳,倒是飛得帥氣又灑脫,可憐了她手裡拉著的周梨,三魂七竅都飛了出去。

白亦初也是這時候看到了被嵐今拽在手裡的周梨,雖說周梨忍住了沒叫出聲,但用腦子想也知道周梨如今怕是已經被嚇傻了。

也是沒忍住,害怕下一瞬周梨就從上摔下來。

因此當即也是腳踏淩雲,朝著周梨和嵐今的方向飛過去。

他這從人群中忽然飛起來,自然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姑娘們的身上轉到了他的身上來,船上的打手們也都瞬間朝他聚集而來。

隻不過他飛走了,卻難了那公孫澈還在原地,當下被團團圍住,裡外三層,水泄不通。

周梨恍惚中,覺得有人抱住了自己,這才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白亦初的焦灼的目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再不來,估計我的魂兒真嚇得離體叫不回來了。”

“她是誰,怎如此不知輕重?”白亦初責備起嵐今,尤其是看到周梨這慘敗的臉色。

“我朋友,在船上認識的,你彆怪她,她可能覺得就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是我沒見過世麵。”是了,除了白亦初幾次帶她爬房頂看月光,便沒有這樣刺激的經曆了。

白亦初抱著她落地,才站穩就見四周已經為滿了不夜城的打手,嵐今見了他們倆,連連湊過來,一臉求保護的表情。

白亦初見此,不禁皺起眉頭來,“你不是很厲害麼?”剛才就這樣拉著周梨跳下來,也虧得沒出什麼意外。

“我是厲害,可我沒武器啊!你拖一會兒,等我一會兒取了劍匣,我就無敵了,到時候我罩你們。”嵐今心說,沒武器怎麼上。

但這話在白亦初聽來,仿佛是個滿嘴胡話的騙子罷了,虧得周梨如此信任她,還拿她做朋友。

對她的話更是不敢苟同,隻將周梨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小心些,我先送你下船。”然後再去找公孫澈。

卻聽得周梨在他身後焦急地說道:“窕窕和章玄齡也在。”沈窕還好,沒有什麼性命之憂,可章玄齡就有些慘了。

沒有性命之憂,可有失身之險啊!

而且自己如今暴露了,他們倆算是和自己是一夥的舊相識,怕也是要被連累,所以心中十分擔憂。

白亦初聽得他兩個也在,頓時也一籌莫展,實在是分身無術,“我讓阿澈想辦法過去。”

說著,隻帶著周梨要往公孫澈那邊靠過去。

公孫澈也正朝他這裡靠過來。

兩方也算是在經過一番番的圍殺後,彙聚在一起。

如今的公孫澈明顯是有些吃力,長袍裾已經被他撩起來固定在腰間,手裡拿著一把軟劍。

他們這些習武之人,腰間藏著一柄軟劍,似人人標配一般。

見了白亦初和周梨,如逢救星一般,“我可以殺人麼?”這要是像在戰場上,隨便動手,不用負責,那他可以放開手腳,怎麼可能任由他們將自己如此驅趕?

白亦初現在很忙,即便那嵐今也沒真要白亦初保護,但這不是還有個周梨麼?

所以是周梨回他的話:“這個時候了,你還考慮仁義道德?何況這幫人你覺得他們有什麼仁義道德麼?趕緊自保要緊!”

周梨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公孫澈怎麼如此不知變通,這樣老實可怎麼行啊?

嵐今卻是不知什麼時候靠近過來的,聽到他倆的對話後,竟然十分滿意地朝周梨說道:“你這個侄兒可真是個老實人,我就喜歡老實忠厚的。”

“……”周梨聞言,那一瞬隻覺得,果然是王八看綠豆,怎麼都是能對眼的。

公孫澈雖然現在被左右夾擊中,但嵐今這話他自然也聽到了,顯然也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女孩子如此瘋狂熱烈地告白,還是當著這許多人,那臉頰‘嗖’地一下就紅起來了。

作為現在最清閒的旁觀者,周梨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不對勁,船怎麼傾斜了?”這時候忽然聽得白亦初著急地說了一句。

周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嵐今:“她說江水馬上要退下去,難道是真的。”可是周梨看著船,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啊,而且這上麵的置放物品也沒有傾斜的意思,難道他們這習武之人就真是高人一等,能感知常人所不知曉的一切細微變化?

而這話明顯讓白亦初十分吃驚,不由得朝那嵐今看了一眼:“她是什麼人?”

周梨一怔,心想聽著白亦初這口氣,嵐今顯然也不是尋常人,便道:“她說是明月山的,她師父是當今世上最好的劍師,說許多江湖名仕都去拜訪夠她師父。對了,她師父叫陸時魚!”

白亦初聽得她這話,當場手裡的動作明顯是稍微頓了一下,叫一個不夜城的打手險些有機可乘。

好在他反應得快,一腳將人踹開,手裡的軟劍將那人身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儘數濺在了周梨和他的臉上。

“明月山陸時魚?”白亦初的聲音裡,明顯是帶著些震驚的。

“你聽說過?”周梨同樣詫異。嵐今不是說她師父是隱士高人麼?而且又不混江湖,白亦初也沒怎麼接觸過江湖,怎麼曉得?

卻聽得白亦初這時候說道:“她師父,當世武力值第一人。”隻不過聽說幾年前四處遊曆,後來就沒了消息。

這嵐今若真是她的弟子,想來也不會太差的。

顯然白亦初一邊和周梨聊天,對付起那些一哄而上的不夜城打手,還能遊刃有餘,讓對方覺得受到了侮辱,所以便也召喚了更多的人來幫忙。

其中明顯有那麼幾個是武功高強者,並非像是那些打手一般是個混混。

所以接下來白亦初也認真了幾分,但隨時隨地也是將周梨給護住。

周梨也不能讓自己太拖累他,因此手腕上的小弩箭也是時刻準備著。

然而著不知不覺中,周梨開始聽得船上傳出驚慌失措的叫聲來,這個時候也發現了船上的置放物品開始朝一旁傾倒而去。

不禁是滿臉的詫異,江水果然開始退了,且這速度之快如此誇張,一如那嵐今所言,事出突然,這不夜城花船上的人根本就沒來不及調整固定船隻的鐵鏈。

如此這般,原本圍攻他們的大部份人馬也都紛紛撤離而去。

顯然正是為了固定船隻之事,因此暫且是顧及不到他們一行人了。

嵐今見此,隻朝周梨道:“阿梨,我下去拿劍匣,你幫我將暖玉找來。”本來她是有機會救暖玉,不至於叫暖玉到這不夜城走一趟的,全都是因為自己想要來取劍匣的私心,才對暖玉見死不救。

如今,這樣的錯,可不能再反第二次了。

周梨這裡自然是連忙應了,更何況暖玉本來就要救,還有這船上無數的無辜姑娘。

而她這才答應,嵐今忽然又像是之前在樓上一般,毫無預兆朝船外縱身一跳。

周梨這次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那公孫澈被她此舉嚇了一跳,下意識要朝船外看去,“她這是作甚?”

“沒事,她武功高強,敢從這裡跳下去,顯然是心中有數。”周梨說著,連忙叫了公孫澈去另外一艘連接著不夜城這艘大船的小船,那頭是南風館,章玄齡就在上麵。

而自己和白亦初,先是去找了沈窕,隨後又上樓放了各個房間被關著的姑娘們。

果然大難跟前,便是那夫妻間都是各自逃難,所以不用說了,如此船隻快速傾斜,大部份人明顯都沒有經曆過這江水忽然退下去的恐懼,所以船隻明顯剛開始傾斜,這船上的許多花娘管事都紛紛逃了去。

也放棄了調整鐵鏈固定船隻。

就這麼扔下被關在房間裡的姑娘們。

如今船隻傾斜,一頭已經快速地紮入江水中,所以已經站不穩身了,周梨幾乎都是抓著那船上的門窗固定身子,一麵自己也滑向另外一旁去,然後一點點向前麵移動。

至於白亦初則用輕功快速地躍到各個房間門口,隻一劍將房門上的鎖給劈開,隨後讓她們都朝高處去。

話說船隻剛開始出現變故的時候,那些個客人們和船上許多管事都紛紛趁著周邊的小船離去了。

所以這頃刻間,船上竟然就隻剩下這些被鎖在房間裡當做上品的無辜之人了。

原本當時那些不夜城的打手撤走時候,還想要挽救一二,奈何這這江水退得太快了,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平衡船隻,隻能是棄船逃跑。

畢竟比起銀錢和姑娘,到底是自己的性命最為重要。

沈窕很快也找來了,借著她的長鞭,一點點朝上爬來,自然就找到了周梨。

周梨也是看到她用這長鞭做牽引繩子,才想起陳慕給自己的好東西,連忙拿出來,“我竟是一著急,便忘記了陳慕送的這蝙蝠勾。”

小小的簪子,打開機關,裡頭就飛射出一個精巧玲瓏的鉤子,鉤子與周梨手裡的簪子之間,卻還有一條細弱蛛絲的線。

這線如刀劍鋒利,但並不需要周梨伸手去拉,隻需再按一次機關,就會自行收縮,都不必周梨自己費力往上爬,就能將她帶上另外一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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