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第 191 章 三合一(2 / 2)

隻是可惜這一次穿越的不是什麼小姑娘,而是已到不惑之年的老女人。

她有些嫌棄,但又控製不住地有些激動,甚至是帶著些期待,在那吳掌櫃離開房間後,就立馬呼喚係統。

隻是可惜,這一次沒有什麼係統,她喊了很久,仍舊是沒有得到一點的回應。

這讓何婉音不免是失望不已,但還是不甘心,立即下床好那銅鏡麵前走去,裡麵的人影的確是模模糊糊。

可仍舊能確定這張臉,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啊!”她沒控製住,一把將桌麵的所有東西都朝著地上推倒去,然後朝著鏡子裡的自己嘶吼起來。

但無論她怎麼嘶吼怎麼咆哮,終究沒有辦法改變她這一次穿越成了一個老女人的事實。

不過很快,何婉音就驚喜地發現,這不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仍舊是她原來的那個世界,於是她又開始感恩老天爺垂憐自己。

給了自己一個全新的身份,可以放心地報仇。

更讓她欣喜欲狂的,還是現在自己這個身份的男人,有一家煙花爆竹坊,裡麵最不缺的,就是製作炸藥的原材料啊!

隻要有了炸藥,彆說是殺人了,就是將那讓她憎惡的屛玉縣夷為平地,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一次能將自己所恨的人都殺乾淨!

可是她不想求那個男人讓自己去工坊,實在是無法麵對那張讓人倒胃口的臉,更沒有辦法接受每日還要和他同塌而眠。

所以幾乎都沒有多認真考慮,何婉音就直接對這吳掌櫃痛下殺手了。

基於她多年來的經驗,沒有留下什麼馬腳,更沒有讓任何人懷疑,這讓何婉音對於自己報仇之事,又多了幾分自信。

尤其是在聽說現在黑市上有一種藥人,被稱呼為昆侖奴,不會言語也沒有聽力,隻有主人讓他們乾什麼,他們才會乾什麼。

仿佛妥妥的工具人。

何婉音覺得,這昆侖奴的出現,分明就是為自己而生的。有了這些昆侖奴,製作炸藥的日程,不就提上來了麼?

甚至都不用去那山野秘處重新找地方。

但是她沒有想到,殺了這吳掌櫃,吳掌櫃的兄弟們竟然蹦出來了,廢了她好的大力,才將這工坊的大權給握在手裡,將那些人給趕出去。

同時,爭取這工坊的大權,也浪費了她不少時間,所以得了大權在手裡,她就開始暗地裡偷偷找這昆侖奴的購買渠道。

不想問題又來了,花了個把月的功夫,她才找到著昆侖奴的賣家,可這一個昆侖奴價格卻是高得出奇,她壓根就拿不出這部分銀錢來。

所以當那個便宜兒子試圖進入工坊的時候,她一下機靈地想到了原主夫妻給這個兒子存下的娶妻銀錢,是用來備彩禮的。

她一開始,真的沒打算殺這個便宜兒子,可是沒想到自己挪用這筆銀錢,竟然被他發現了。

那幾日裡,讓何婉音吃不好睡不安,生怕叫這個便宜兒子告訴彆的兒女。

所以最終她還是決定用同樣的手段,讓這個便宜兒子去陪他的爹了。

兒子死了,他的那筆銀錢,何婉音也順利弄到了手裡來,該買買,該花花。

但是沒想到等她銀錢到手裡,昆侖奴已經如此火爆了,她交了銀錢,卻還是等了兩三個月,才得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昆侖奴。

天曉得這段時間對於她來說是多麼的難熬,尤其是聽到關於周梨和白亦初的一切。

何婉音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可如果不是這周梨和白亦初,她想著如今享受這一切權力和榮華富貴的,應當是自己才對。

這種仇恨之心,加快了她想要複仇,毀掉這一切。

她是有恃無恐去做這件事情,甚至考慮過在屛玉縣布滿炸藥點燃後,自己也沒有打算活。

畢竟又老又醜,活著作甚?

不過在此之前,她這炸藥沒製作出來之前,她還是凡事小心為上。

對於那幾個便宜兒女,也沒有多作理會,好在他們都隻當自己是死了丈夫又沒了大兒子,心情欠佳,並未察覺出自己的異樣來。

本來著一切都好好的,偏那個吳三妹自作主張,跑去工坊裡給自己送飯。

她不該去的,自己也沒想過推她下井,可是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切。

那些昆侖奴,雖說是屍體做的,但何婉音是不可能相信的,死人怎麼可能還有八塊腹肌?

她買來的這二十多個昆侖奴裡,有一個身材高大,且相貌英俊,日日麵對著,本就死了男人的她,不免是起了幾分偏愛之心。

因此那日多喝了兩口,便抱著那昆侖奴直接在那間工坊旁邊的小屋裡……

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有了二次。

那天吳三妹推門進來的時候,的確是嚇著了自己,三魂七魄都給嚇著飛出九重天外麵了。

好在何婉音是見過大世麵的,立即就穿好衣裳追出來,她幾乎都不用問,隻看那吳三妹緊張不安的表情,就曉得她果然是什麼都看到了。

所以沒有多想,懶得和她再解釋什麼,又趁著四下無人,便將她直接推入井裡去。

何婉音當時就聽得‘噗通’地一聲,吳三妹毫無預兆地就掉進井裡去了,那聲音還怪好聽的!她的人也隨著著聲音沒有了。

何婉音將沒做完的接著做完,出來後再假意發現吳三妹提著進來的食盒,到處高聲尋找。

這個時候的吳三妹,屍體都浮在井麵了,才泡了一會兒功夫,臉都有些腫脹了。

她斷定這吳三妹,體質肯定不好,不然怎麼泡這麼點時間,就有些發脹了。

那麼反正她身體都不好,早死對她也算是一條好路。

這件事情過去沒多久,又在坊間聽到了那該死的名字,周梨和白亦初又出現在這蘆州了,甚至還查起了這昆侖奴的案子來。

那日有人來通知自己趕緊將昆侖奴藏起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慌忙之中,她隻能將那個平日裡自己用來慰籍身體的昆侖奴藏起來,餘下的都隻能交出去。

也是如此,她那間秘密工坊裡的炸藥研製進度,不得不就此停了下來,實在是可恨!

明明也許再給自己一年半載,那高威力的炸藥就能做出來的。

本就煩躁,那個吳二妹還要來煩自己,如此也不能怪自己了。

更何況,她好像還發現了什麼?

但現在,何婉音更後悔,沒有直接殺了吳二妹。

而此時此刻,半響沒聽到這些一個個跟鵪鶉一般的下人們回應,何婉音忍不住又開始煩躁起來,隻發怒道:“不是說,有人在街上見著她了麼?你們這群廢物,我還養著你們做什麼?趕緊叫人再去給我找啊!”

“是,是看到了,可是小的們也去找了,不知道二姑娘又藏到了哪裡去。”他們也很是發愁啊!不過他們更好奇,那二姑娘到底怎麼了?就不願意回來呢?

他們並不知道,那個街上在日暮之後出現,滿身都是恐怖猙獰痂的小姑娘,就是他們的二小姐。

他們隻知道那日二小姐忽然就失蹤了。

府裡甚至開始有傳言,是老爺匆匆下葬,那墳地沒選好,所以才鬨得如此家宅不寧,先是大少爺隨著老爺一般,得了急症而去,隨後又是三姑娘失足落井。

現在二姑娘也沒了蹤影,誰知道接下來是不是四姑娘和五公子他們。

所以他們甚至能理解,現在何婉音將這餘下的公子小姐都軟禁起來,其實是為了他們好。

大家見何婉音不出聲,這時候有那膽子大的出言建議道:“夫人,要不然還是找個大師回來瞧一瞧吧。”

這一下出了許多事,莫說是小姐公子們,就是他們這些個下人,也每日兢兢戰戰的,生怕下一個遭遇那意外的,便是他們了。

何婉音當然不信什麼意外不意外的,那都是自己有意而為之的。

不過當下她更著急的,其實反而不是那吳二妹,而是自己的炸藥,如今沒了昆侖奴,隻剩下那個了,猴年馬月才能個自己做出來啊?

可是現在她又上哪裡去找信得過的人?就算是高價雇傭,可是若讓那些人發現了這炸藥的威力,哪個能不貪心?隻怕趁著自己不留神,就急忙拿去屛玉縣獻寶。

畢竟有了那錢氏姐妹獻寶在前,後麵多的是人想要效仿。

又開始懷念起檀香姑姑,她要是在該多好,幾個蠱毒就能解決的事情。也後悔那時候該在手裡留一些存貨的,不然哪裡有現在的絕境。

她左思右想的,壓根就沒有將這下人的話放在心上。

甚至在回憶檀香姑姑以前留下的消息,也不知還能否找到像是她這樣的奇人,即便是不願意為自己賣命,但是能買些蠱毒回來,也好啊。

這樣自己也能放心繼續找人研製炸藥,而不擔心他們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下人急匆匆跑進來。

那下人明顯是有些畏懼何婉音的,腳步在跨過門檻後,就硬生生急刹住了,驚慌地看著她,“夫夫夫人……”

何婉音不耐煩地蹙起眉頭來,“何事?”

卻聽得那下人說道:“方才,衙門裡來了人傳了話,要叫夫人去衙門裡一趟。”

“去衙門?”何婉音不但人站起來了,聲音也提高了好些,帶著些讓人生厭的尖利。不知道是她心急如焚的緣故,還是因為這具身體正處於這個年紀的緣由。

“小的打聽過了,說是因為夫人買昆侖奴之事,城中但凡與之有關的人,也都要去一趟的。”那下人目光緊緊盯著何婉音身前的茶碗,時時刻刻防備著,以防她忽然發怒,朝著自己砸過來。

何婉音聽得這話,放鬆了一口氣。買昆侖奴的人比比皆是,又不單是自己,且都還幾乎都是他們這樣的商家居多。

她敢打賭,衙門不會拿他們這些人如何?最多就是處罰些銀錢罷了。不然如果真要問罪的話,不知道要讓多少工坊停歇下來,這樣到底是影響經濟的,稅賦那金商館都收不到幾分。

於是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淡淡地問道:“什麼時候去?”

“說是儘快。”下人說著,見何婉音分明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又壯著膽子提醒了幾分,“小的聽聞,彆處與之有關的,都是被判了,要去山裡挖礦的。”

“什麼?”何婉音剛平靜下來的聲音,再度尖利地提高。一麵朝那下人確認:“這消息可是當真?”

這讓那仆人如何保證?隻小心翼翼地說道:“小的也是聽旁人說來的,到底衙門要如何,還不確定。”

何婉音卻是沒有心思再繼續聽下去了,若是自己真進了大牢,還要被判刑送到山裡去挖礦,那這工坊必然是要落入吳家兄弟的手裡,自己那秘密工坊,豈不是會被他們發現?

而且就算是他們沒進那小工坊裡去,自己也隻挖一段時間的礦,可等自己回來,他們還願意將大權交還給自己麼?

這個時候何婉音不免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殺了那個便宜兒子,有些衝動了。

若是當時給留著,拿一碗藥吊著他的命,這會兒興許還能有一個背鍋的。

想到此,一時不免是心急如焚。

不過很快心裡又有了主意,這個家裡沒了男人,自己若是也進了牢裡去,現在家裡著三個孩子年紀又不大。

也許她可以拿這三個孩子來開罪的。

大不了,多繳納一些罰金罷了,反正無論如何,那工坊必須得保住。

想到此處,總算是得了個主意,也稍微冷靜了些。“我知道了,下去吧。”

不過即便是有了主意,也要從長計議一回,想著到時候便在公堂上說,自己是受騙,畢竟才死了丈夫和兒子,又是個沒什麼見識的。

最好還將這三個孩子帶著去,興許那縣老爺能酌情照顧些。

於是,便吩咐著下人,“去將公子小姐都喊來。”

廳裡留下伺候的下人不知曉她是要打算將孩子們也一起帶去公堂上,還以為她這是要去衙門了,不放心要交代公子小姐們什麼話呢!

一時竟然也同情起她來,尤其是想到年紀稍微大些的二小姐又離家出走了,隻剩下著年紀小的三位主子,若夫人真去挖礦了,他們可如何過啊?

隻怕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這府裡就要換主人了。

想到這裡,居然還理解起這段時間自家夫人變得冷漠嚴厲,都是有道理的。孤兒寡母的,不厲害一些,不凶一下,隻怕早就被彆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於是對這何婉音的態度,也是恭順了不少,“小的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