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賓客的接待也是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賓客散去後,太子還留在府上,他和五皇子還有話要說,兩個人在席間喝酒,太子醉醺醺的躺在地上,薑池也吃醉了,閉上了眼睛。江鬱白頭有些疼,正要栽倒下去,一隻有力的臂彎把他扶了起來,溫熱的胸膛帶著梨花的清香。
“嫂子,小心些。”男人聲音低沉沙啞。
有侍從把他們分彆帶進了客房,他和五皇子隻是短暫的接觸了一下。江鬱白紅著臉,他的指尖泛紅,心也不受控製的加速起來。
半個月過去了,江鬱白的嫁衣繡好了,全家人都很高興,在他要嫁給的太子的前一個晚上,府上掛上了紅綢,江鬱白陷入了沉睡,半夜突然傳來喧鬨聲。
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江鬱白聽見了阿爹的哭聲。
“鬱白,我的鬱白,你的命怎麼這麼苦。”江夫郎抱著江鬱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鬱白披上了披風,他有些茫然,江夫郎還在喊:“太子謀反失敗,他自殺了,怎麼就突然去逼宮了!他瘋了吧!”
“慎言!”江閣老嗬斥道。
江閣老也是半夜得了這個消息,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了,隻是他們的請柬已經發出去了,明日鬱白就要嫁給太子了,現在出了這回事,鬱白這是當做太子的未亡人,還是怎麼辦,江閣老皺著眉頭。
皇家不要的人,還是到了這個關頭,以後鬱白想要嫁一個好人家就難了,而且很大的可能隻能送進寺廟裡為廢太子守身如玉,青燈古佛一輩子。那是嫁給了一個死人,那是守活寡?!江鬱白才多少歲,他還這麼年輕!
江閣老想罵人。
“老天爺啊,為什麼這麼對我們家鬱白!”江夫郎哭得傷心。
“阿爹,爹,我沒事的。”江鬱白安慰自己的雙親。
“這都是我的命。”江鬱白露出一個淡笑。他想到太子已經自殺了,他心中有些難過,他們自幼一起長大,沒想到太子最後死了。
“你的後半輩子可怎麼辦!”江夫郎心如刀割:“早知如此,何必去當什麼勞子的太子正君。”
江閣老:“慎言!”
“阿爹,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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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皇宮籠罩在夜幕之下,金碧輝煌中透出攝人的冰冷。
“嘭——”
額頭嗑在石階上的聲音。
一個黑色的身影跪在地上,他一步一步的往盤龍殿上去,一步一跪。
“求父皇賜婚!”
“嘭——”
“求父皇賜婚!”
“嘭——”血跡在地上蔓延,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五皇子喘著氣,膝蓋已經麻木了。
“求父皇賜婚!”
……
“孽子!孽子!”明帝在盤龍殿破口大罵。
“太子才死,他就要去娶了江鬱白,他是瘋了嗎?!”明帝的胸膛起伏不定,被五皇子氣得不輕。
“跪跪跪,跪死了才好!”
“良哥哥,你疼不疼啊,你為什麼要娶江鬱白啊?”薑池哭著跑過來想把五皇子拉起來。
“薑池,你快去睡吧,這不關你的事。”
皇後派人把薑池帶走了,五皇子緩了一口氣繼續磕頭,他從未磕這麼多的頭。他知道自己大逆不道,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江鬱白青燈古佛的聊此餘生,他不肯。
膝蓋的血肉已經模糊了,額頭也變得血肉模糊了,血從額頭流到了眼瞼,他的眼前一片血色。
他的身形停滯了一下,繼續彎下了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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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鬱白已經換上了守喪的喪服,他正打算出去,江夫郎從外麵衝了進來,他的眼中滿是震驚。
“鬱白,有人來迎親了!”